風(fēng)俏清了清嗓子,說道:
“若是那太子長得歪瓜裂棗的,那肯定不可能讓師妹嫁過去,咱們南辰王府可是有底氣的,小師妹別怕,你不愿意做的事,王府替你頂著?!?/p>
時宜聽到風(fēng)俏這么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便選擇了沉默。
“王府替你頂著?!?/p>
時宜腦子里不斷回響著這句話,她有些難以入眠。
若是非要王府替我頂著,那我還能這般心安理得地留在這里嗎?
直到深夜里時宜都還未睡著,她目光往外一瞥,忽然間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射在紗窗上,時宜心頭一顫——是師父。
這么晚了,師父在門外守著,做什么呢?
是有什么話想說嗎?
時宜起身,開門。
“師父,你……”
“噓——你先關(guān)門出來吧。”
“嗯好?!?/p>
時宜說著就關(guān)上了門,周生辰看著她,欲言又止的,隨后轉(zhuǎn)身:“跟我跟我來吧。”
時宜點點頭,跟在了周生辰身后。
“師父這是要去哪?”
周生辰道:“方才說帶你逛軍營,還沒走兩步呢。”
就,只為了逛軍營?那明日后日,來日方長,為何偏偏今日呢?還站在門口等她,要是她不出來,那他豈不是等一夜?
“師父,這都多晚了,你不休息嗎?”
周生辰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看著時宜:“你困了嗎?”
時宜搖搖頭。
周生辰知道,時宜此刻已無心逛軍營了,于是他又道:“有些事要和你交代一下,你先跟我來吧?!?/p>
時宜說好,隨后跟著周生辰進(jìn)了他的帳內(nèi)。
“隨便坐吧?!?/p>
時宜坐在了周生辰的對面,周生辰從桌上拿了一張紙條,遞給時宜:
“這是剛收到的密報,此番太子前來,慰勞三軍是假,找空子收我的兵權(quán)倒是真?!?/p>
時宜仔仔細(xì)細(xì)看完了字條上寫的字,然后遞給周生辰:“這是誰給師父寫的?竟然全是機(jī)密?!?/p>
周生辰微微一笑:“我的好侄兒?!?/p>
時宜愣住了。
周生辰的侄兒?莫非,是當(dāng)今圣上,小皇帝劉徽?
“不必驚訝,就是劉徽?!?/p>
“皇上怎么會把太后的野心這般與你說?”
周生辰一臉無所謂:“可能,戚真真對他不夠好吧?!?/p>
時宜瞪大了眼:“???那不是他生母嗎?他怎么這么猜忌自己的母親?”周生辰看著時宜,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
——你果然單純,你若是知道你舅舅讓你拜我為師是為了拉攏南辰王府,身為棋子的你,該會有多難受呢?
“十一,并不是所有的母親,都甘愿為孩子付出一切的,更何況,那后宮中還有這么多的事夾雜在一起,有的人心啊,早就糜爛了?!?/p>
時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
“那我,真的要離開這里嗎?”
字條上有一點就是:太后與太子談條件,只要太子成功收回周生辰的部分兵權(quán),那么太后就會想辦法讓時宜住進(jìn)宮里去。
到那時,太子劉子行想見到時宜,那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嗎?
“這個問題,看你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