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時宜走進了漼三娘的房間,正好看到漼三娘準備出門。
“阿娘?”
“時宜來了,阿娘正要去找你?!?/p>
“找我?”
漼三娘拉著時宜坐下,看了她許久,隨后說道:“時宜,你老實告訴阿娘,你怪過阿娘嗎?”
“啊?怪阿娘什么?”
漼三娘死死盯著時宜,想從她眼里看出一絲絲破綻。
“怪我,送走你阿爹;怪我,逼你嫁太子。”
時宜搖搖頭:“不怪阿娘,這是時宜的命,時宜都認?!?/p>
都是命啊。
漼三娘聽到這話,心被猛猛地戳了一下。
“阿娘,你不是不是……不想讓我回西周了?我發(fā)誓,我在西周真的有好好學習,我日日都在看書,師父教授的一切我都有認真地去學……”
“罷了,時宜,你去了西周以后……就別回來了吧,中州這個是非之地,不適合你?!?
“阿娘——”
“走吧,阿娘,就當沒你這個女兒?!?/p>
時宜哪里猜得到,她只是想回個西周,怎么會將事情搞成這樣。
阿娘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阿娘,你別生氣,我……我不走了,好不好,你別生我的氣。”
漼三娘卻是搖了搖頭:
“記住,你是南辰王府的人,以后有什么事,王府會護著你的?!?/p>
漼三娘說完,就走了出去,時宜愣在原地,我也迫切想知道一個答案,為何漼三娘會這般冷漠地將時宜推開,于是我慌忙入了成喜的身,去追漼三娘。
“夫人,留步?!?/p>
“成喜?”
“正是,夫人,我想知道,您為何要與姑娘劃開關系?是不是姑娘哪里做的不好?”
漼三娘看著我,答道:
“沒了太子,漼家保護不了她了,倒不如讓她成了南辰王府的人,南辰王府,可比漼家管用得多。”
“夫人這話……”
漼三娘又道:“后宮中的事,復雜,朝廷上的事,也復雜,成喜,替我照顧好時宜,她若是在王府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訴我?!?/p>
我應諾道:“是,夫人?!?/p>
等到周生辰的隊伍再次啟程回西周,我偷偷潛入了皇宮,此時,太后戚真真正在對著一個大臣大發(fā)雷霆。
“膽子肥了?周生辰一來,你就敢忤逆哀家?”
地上跪著的人可謂是老淚縱橫:“太后饒命啊,老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間就……”
“你的意思哀家還冤枉你了?”
“老臣不敢?!?/p>
“那你說說,接下來怎么辦?那周生辰已經把主動權掌握在手里了,我們不能用漼家女兒來拉攏他了,接下來他要是反了,該怎么辦?”
“老臣倒有一招,既然漼氏之女不行,那,高郡主,又如何?”
“高郡主?高淮陽?”
“正是?!?/p>
“她可是前高太后的人,她怎么可能幫我們?又能怎么幫我們?”
“太后不會不知道吧,高家郡主自幼心儀周生辰,只要我們給她點她想要的,不怕她不為我們做事。”
“她想要的?她要什么?”
“我猜,她想要的,只是一個人,周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