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姈聽程少商這么說,便奉承郡主,說道:
“沒見過世面的人是你,我們郡主身份尊貴,什么都見過,也什么都吃過,哪里像你這樣,沒見識還找借口?!?/p>
程少商站起來,盯著那裕昌郡主,問道:“郡主當(dāng)真什么都吃過?”
裕昌郡主坐得高高在上,仰著頭:“那是當(dāng)然。”
程少商一下子笑出來,搞得眾人一臉茫然。
“既然郡主什么都吃過,那我想,那人人都見過的排泄物,郡主肯定也是要嘗嘗的,對吧?不然怎么能說自己什么都吃過呢?”
“大膽!竟敢侮辱郡主!”
那郡主氣得站起來,正要說什么,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傳十一郎來了,少商沒有聽過什么十一郎,看那群女娘一臉花癡樣,她內(nèi)心無語,扭頭就要走。
王姈想羞辱她,就一把拉住她:
“原來程四娘子也知自己上不得臺面,聽見十一郎來了就要走?”
程少商實(shí)在看不慣王姈這狗仗人勢的模樣,想著都是要逃走的,所以也不管那十一郎是誰,她便眾目睽睽之下大言不慚:
“不是上不得臺面,實(shí)在是少商看不慣那十一郎,這才想走的?!?/p>
諸位女娘聽她貶低十一郎,紛紛要站起來反駁。
程少商卻只看到郡主和王姈的不爽,于是她更得意了,趕緊說:
“實(shí)不相瞞,那十一郎傾慕我許久,可惜啊,我對他毫無興趣。”
程少商撂下這句話,扒開王姈就跑,跑到門口時,有個人走了進(jìn)來,她險些被撞倒,幸好那人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才站穩(wěn)。
“凌不疑?你……”
“十一郎不知,四娘子竟然對我厭惡至極,可否告知,子晟做錯了什么?”
十一郎?十一郎是凌不疑?
“你……你是……?”
凌不疑坦然開口:“我就是傾慕你已久,而你卻對我毫無興趣的,十一郎。”
尬了個天了,說大話說到凌不疑身上去了。
更重要的是,還被他聽到了。
郡主臉上的驚喜轉(zhuǎn)為失落,忽然想到今日是自己的生辰,想來,凌不疑是來給她慶生的吧,于是她臉上又有了笑容。
“凌不疑,你來了?!?/p>
凌不疑松開一臉懵的程少商,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臣凌不疑,奉旨前來給郡主慶生?!?/p>
奉旨?
裕昌郡主還沒來得及失落,凌不疑又重重補(bǔ)了一刀:
“順便,來看看我的意中人有沒有受委屈,看來,我來的正好。”
“子晟,我……”
聽到裕昌郡主忽然換了稱呼,凌不疑臉色一沉:
“郡主自重,臣的字,只給親近之人叫,比如,臣未來的新婦?!?/p>
凌不疑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程少商。
程少商這才想起來,為何當(dāng)初他讓她叫他子晟的時候,她心里這么別扭了?!?/p>
字本來就是給親近之人叫的。
程姎此時也站了起來,卻不知道該往哪邊站。
這時門外又來了位客人。
白鹿山才子,袁善見。
“此處真是好生熱鬧啊,善見來得不巧了?!?/p>
“袁善見公子!”
“十一郎和袁善見公子竟然同時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