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垚沒有心思和他扯,他盯著哭成淚人的程少商,心里竟有些酸酸苦苦的。
他還以為,她真的很堅(jiān)強(qiáng),很樂觀呢,遇到什么都不會哭,還會安慰他,沒想到,人家只是不愿意在他面前哭而已。
一切都是他在一廂情愿罷了。
看到樓垚的反應(yīng),肖世子很滿意,心情愉悅的他讓程少商又多哭了一會兒。
也許待會兒,這對亡命鴛鴦,就得下地獄了。
凌不疑安撫好程少商,隨后走到肖世子面前:“收手吧,我可以再給你一個(gè)機(jī)會?!?/p>
肖世子大笑:“收手?凌不疑,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凌不疑微微發(fā)笑,凝視肖世子:
“情況?呵,我比你們?nèi)魏稳硕记宄?,肖世子,你的父親,現(xiàn)如今在何處,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
肖世子的笑容忽然消失,他問道:“你什么意思?”
凌不疑面無表情地說道:“在地牢里你割了我?guī)椎?,你的父親,就被我捅了幾刀?!?/p>
肖世子和程少商一起變了臉,肖世子瞪著眼:
“你不敢的!凌不疑,你不敢!我父王可是當(dāng)年隨圣上一起建國的大功臣!你殺了他你也活不了的!”
“活不了?那我們不妨試試,誰活的久?”
肖世子徹底亂了陣腳,他慌忙抬手:
“暗衛(wèi)聽令!凌不疑妄圖刺殺世子殿下,其罪當(dāng)誅!給我上!”
程少商知道肖世子抓她來做人質(zhì)之前肯定在此地設(shè)了埋伏,當(dāng)她聽到肖世子下令時(shí),她整個(gè)腦子都是空白的,一個(gè)勁沖到了凌不疑前面,將他擋住。
程少商緊閉雙眼,然而,想象中的痛并未到來,相反,她感覺一雙手將她環(huán)住了。
程少商聽到了肖世子那質(zhì)疑的聲音:“不可能!這不可能!凌不疑,你做了什么?”
凌不疑緩緩抬起右手,高聲說了句:“黑甲衛(wèi)聽令!”
頓時(shí),城外,城墻上,城內(nèi),各方位都跑來了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將肖世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凌不疑一把抱起程少商,然后走到肖世子身邊,輕聲說道:
“貪欲太多了,就容易被暗影盯上。”
說罷,凌不疑抱著程少商離開了此地,也不知走了多久,程少商才緩過神來,她突然想到同她一起被抓來的樓垚。
“凌不疑,你先放我下來,我們不能這么走了,阿垚還在城里呢。”
凌不疑皺眉:“阿垚?”
程少商點(diǎn)頭:“對?!?/p>
凌不疑的臉突然沉了下來:“不管他,我先帶你走。”
不等程少商拒絕,凌不疑就吹口哨叫來他的馬,將程少商抱上馬之后凌不疑就帶著她回京城。
也沒和程少商商量,凌不疑直接帶她去了他的府上,程少商發(fā)現(xiàn),凌府又有人了。
有人上來將凌不疑手里的馬兒牽走,然后凌不疑拉著她進(jìn)了房間,程少商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話也不敢說,等到房間的門關(guān)上,凌不疑才松開她的手。
程少商揉著手腕,心里暗暗抱怨凌不疑,使那么大勁,可疼死她了。
程少商揉著手腕,抬眼偷看了一眼凌不疑,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神色不太對。
凌不疑緊鎖著眉頭,表情凝重,滿臉都在冒汗。
程少商趕緊跑過去:“凌不疑,你怎么了?”
凌不疑盯著她,看了半晌,然后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你回家吧,我不用你管。”
程少商感到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