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越來越大,程少商也坐不下去了。
“我與樓公子確實(shí)相識,不過,你們強(qiáng)安上去的那些稱號,我不認(rèn),我與樓公子只是朋友,認(rèn)識沒幾天,擔(dān)不起你們口中的相好二字?!?/p>
樓縭看了看程少商,又看了看樓垚,又繼續(xù)道:
“擔(dān)不起?可是前幾天夜里我親眼看到……程四娘子入了我堂兄的房間,第二日她走之前還特地讓我堂兄替她保密,這,又算什么呢?”
程姎眉頭皺起來,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程少商,程少商拍拍程姎的手,安撫她,樓垚將樓縭拉到一邊,小聲說:
“阿縭,你這是做什么?搞得阿兄和少商君多尷尬?”
樓縭滿不在乎地說道:“堂兄,我不喜歡那何昭君,也不想讓她做我堂嫂,我猜你也不想娶她,對嗎?我這是在幫你?!?/p>
樓垚責(zé)怪道:“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該這么做,少商君是有未婚夫君的人,你這樣做,讓她未來的夫君怎么看她?你讓全京城的人怎么看她?”
“我說的又不是假話,她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
程少商看到樓垚和樓縭叨咕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聊什么,再看身邊,誰都在看著她議論紛紛,她只覺得頭疼。
早知道就不來了。
更要命的是,何昭君居然還來挑釁她:
“我不管你是哪里來的狐媚子,你都休想從我手里搶走阿垚,我與阿垚青梅竹馬十余載,你覺得你搶的過我?”
“我何時說要與你搶……”
“嫋嫋?!?/p>
有人打斷了她。
程少商回過頭去,看到凌不疑向著她走過來。
凌不疑走到程少商身邊,對著何昭君說道:
“就那小子也用搶?女公子怕是在說笑,我家嫋嫋有我就夠了,又何須同你搶他?”
凌不疑頓了頓,又道:
“ 狐媚子,不愧是何家的女公子,這種話也說得出,你詆毀我家新婦是狐媚子,那你算什么東西?肖世子不過對你笑了笑你就要和樓家退婚,如今你被肖世子拋棄了,又轉(zhuǎn)頭來找樓家再續(xù)前緣?!?/p>
“我想請問,女公子你這又是將樓家當(dāng)成什么了?物件嗎?玩物嗎?要就來拿走,不要就丟掉,你是不是覺得,樓家是屬于何氏的?可以任由你差遣?”
“還有方才你說的,青梅竹馬,依我看,青梅竹馬,不過如此,你口口聲聲說你與樓公子乃是青梅竹馬,所以你就覺得你就能憑著這四個字心安理得的再與他定親?”
“于你而言,這沒什么,但是在我眼里,你就像一個恨嫁女,時時需要一個婚約來暗示自己是有人要的,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掉價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你難道不知道你口中的青梅竹馬并不喜歡你嗎?”
何昭君被凌不疑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人覺得何昭君可憐,同情她,就偷偷在凌不疑身旁說了句:
“程少商前幾日還偷偷跑到樓公子房間里去,整整一個晚上,誰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呢?”
凌不疑看向程少商,程少商卻低下了頭,凌不疑心里忽然有些堵。
他信她,可是她為什么不反駁?
他不在乎面子不面子,可是他在乎她,他不希望別人的惡言惡語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