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基地里逛了三天。
發(fā)現(xiàn)異能區(qū)的人們生活富足,應(yīng)有盡有。
而普通人生活的地方,就同貧民窟一般,雖然不愁三餐,但是和末世前相比確實天差地別。
金俊勉付默然?
我回頭看,是金俊勉。
金俊勉我們沒找到你,你過得怎么樣?
他語氣淡淡,并沒有很關(guān)心的樣子。
看我沒回答,他略顯尷尬地補充。
金俊勉呃,因為樸燦烈是你未婚夫,所以想著他應(yīng)該會安頓好你的。
我笑了笑
付默然挺好的,梓竹呢?
雖然并不擔(dān)心她的安危,不過我還是出于禮貌詢問了。
金俊勉這要多謝你的未婚夫了,當(dāng)天就痊愈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活蹦亂跳的了。
呵,所以邊伯賢這么多天就沒想找過我,是和梓竹相處得太愉快嗎?
金俊勉你要...去看看嗎?
我頓了頓,去看嗎?
付默然好啊。
去看吧,至于去看誰。
理智告訴我,這是攻略人物。
可是心卻沒有答案。
金俊勉把我?guī)У揭淮眲e墅前,看來樸燦烈也不虧待他們。
畢竟他們都是較高階的異能者們了。
一進院門就看見張藝興在練習(xí)治愈系異能,見到我揮手打招呼。
卻忘了暖黃色的異能還在輸出,在空中呈s形舞動著。
我朝他咧了咧嘴。
金俊勉?。∥业牟送浤没貋砹?,你進去吧,如果沒見到梓竹,那她應(yīng)該在后院曬太陽。
呃,我很懷疑他們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付默然知道了。
我抬頭望了望天。
陽光猛烈,萬物顯形。
天氣真好。
當(dāng)我推開別墅大門的那一刻,我就看見了也許之前從不會想過的一幕。
邊伯賢,和梓竹,在廚房一起揉著面團,嬉戲著。
從未想過那副皮囊下能展現(xiàn)出這樣的表情,他的臉上是從未見過的笑容。
不同于從前的冷笑,是發(fā)自真心的,笑容。
周圍散發(fā)柔和的光線,他們兩個,就像一個世界的人。
不容許任何人打擾。
我收回那句話。
天氣真不好。
刺眼,太刺眼了。
梓竹先注意到了我,
梓竹你來了?
隨后自然地伸了伸手,仿佛接待客人一般
梓竹先在客廳坐會兒吧,想喝什么?
我感受到了來自邊伯賢的視線,他的笑容已經(jīng)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幽深的目光。
可笑的是,我真的如同客人一般。
比如無從安放的雙手。
付默然不用了。
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到了金俊勉說的后院,躺在躺椅上,接受著陽光的洗禮。
閉眼感受著溫暖的陽光,甚至有些刺痛感。
邊伯賢看樣子挺享受的。
我聽到了邊伯賢的聲音,但我并不想睜眼。
因為我知道他臉上的表情。
明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可是為什么看見過那樣明媚的笑容后,卻厭惡起這樣假惺惺的面孔。
付默然你在說你自己嗎?
我還是睜開了雙眼,與他對視。
果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真想,撕碎他。
邊伯賢似乎看出我的情緒,或是感受到了我對他的反感。
反倒嗤笑道
邊伯賢怎么?跟著樸燦烈?guī)滋炀蛿[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邊伯賢還是,找到別的靠山,覺得不用再依附我屈尊生活了?
如果真的可以離開你,我倒是迫不及待。
這張嘴還能說出多少貶低的話。
付默然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我從藤椅上起身,走近一步踮起腳尖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動作一氣呵成,雙眼是說不出的魅惑,在他精致的臉上流連。
這是一場演技的較量。
我凝著他的眼睛,他的眼底毫無波瀾。
最后付諸真心的,只有我。
為什么?
是窮途末路當(dāng)光劍刺入身體,灌入心臟的酥麻感那一刻開始的嗎?
還是以為被拋棄時被一包簡單的傷藥所感動?
是誤會解開時那晚的曖昧氛圍?
明知我不會被異能所傷打斗時卻時刻將我護在身后?
還是被暴露在這些異能者面前他將我拉近的一個細微的動作?
亦或者是總能發(fā)現(xiàn)我緊握的拳頭,在他面前我無處躲藏,什么都不能逃過他的眼的無措。
可是,他殘忍嗜血,能用一句話就把我從天堂推向地獄。
我為什么要因為這一點點的感動而淪陷。
為這樣可悲的自己感到羞恥。
邊伯賢低頭避開我的視線,手卻攬住我的腰部。
從外人的角度看,就好像兩個好久未見的戀人依依不舍的擁抱著對方,感受著對方的氣息。
我確實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這么有規(guī)律地,強力地跳動。
卻,那樣平穩(wěn)的跳著。
那樣毫無生氣。
他的演技可以騙人,心臟卻不會。
他真的,不會為我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