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這倒蓮藕排骨湯被擺上桌,三人誰也沒有吭聲只是自顧自的吃著飯,始終沒有人去動這道湯。
金凌左右看看想說什么卻又不敢多言。只得隔一會兒看看江沁,隔一會兒再看看江澄。
江澄看了眼金凌,沒好氣的說道
江澄..吃飯就吃飯,你看什么看,誰教你的。
金凌扒拉了一口飯,不情愿的嘟囔著
金凌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
江澄..說你一句怎么還開始頂嘴了
江澄瞬間抬起手嚇唬金凌又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玉貞君(江沁)..食不言
江沁悠悠的開口,江澄和金凌都消停了下來,只是金凌端著碗嘀咕道
金凌還真是和含光君越來越像了
許是江澄也覺得有些尷尬,他假裝咳嗽了兩聲問道
江澄..姐,你去清談會干什么?
聞言江沁先是一愣然后看著金凌說道
玉貞君(江沁)..把金凌送過去
金凌我可沒說我要回去
金凌早已才到江澄要說什么搶在他之前解釋道,江澄這才反應過來,鄙夷看著江沁
江澄..我看是因為藍忘機吧
江沁沒有回應只當是默認了
江澄..我就知道,他藍忘機不是不稀罕參加這樣的宴會嗎?怎么現(xiàn)在又肯了,該不是是還要帶著魏……帶著那莫玄羽去吧
江澄越說越激動,干脆將筷子一扔言語越發(fā)激進了。
金凌莫玄羽,他還敢去金麟臺?
金凌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玉貞君(江沁)..阿澄,他去與不去都是他自己都決定,要管那也應該是姑蘇藍氏管,我們現(xiàn)在插不了手
江澄..姑蘇藍氏?他倒是有種!那藍忘機同意,我就不信藍曦臣和藍先生也能同意
江澄怒不可遏,卻也頂多只能罵幾句
金凌什么姑蘇藍氏,莫玄羽和姑蘇藍氏有什么關系,難道他又去騙含光君了?
金凌雖在狀況外還是著急的問道
玉貞君(江沁)..阿凌,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金凌算了,你們每次都不告訴,我都習慣了
金凌嘆了口氣,留下這么一句話垂頭喪氣的出去了,折回來又補充了一句
金凌我吃飽了
玉貞君(江沁)..嗯
聽著金凌腳步聲走遠,江澄這才壓著聲音問道
江澄..姐,魏嬰到底怎么回事,他真的不回來了?
玉貞君(江沁)..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或許就是吧
江澄..他寧可跟著藍忘機回云深不知處也不愿回蓮花塢?明明是他對不起我們……
江澄近乎怒吼,眼眶里別滿了淚光,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江澄..是他對不起我們,明明是他對不起我們……
玉貞君(江沁)..阿澄,很多事情沒有誰對誰錯的
江澄..沒有,對錯,你說的對,你們都是英雄,可是阿姐就該死嗎?金子軒也該死嗎?阿凌合該從小沒有爹娘是嗎?
一聲聲的質(zhì)問江沁不知如何回答,的確世上沒有對錯,她沒來爹娘,沒了阿姐,金凌沒了爹娘可到頭來竟然不知道該恨誰,即使想報仇也無能為力。
江澄..你告訴我啊,我該怎么辦
江澄扶著江沁的肩膀一直搖晃,而她只能坐在原地絲毫沒有辦法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江澄..從他到蓮花塢開始,阿姐偏向她,你也一直站在他那邊,阿爹對他甚至比對我們好千萬倍我們不欠他的;蓮花塢被血洗那年我也不過十七歲,你與阿姐將這個爛攤子扔給我,整個云夢江氏的責任全壓在我身上,我沒有半句怨言,只因為這是我的責任,可他還有給我惹出那么多麻煩
江澄..姐,我很累啊,他消失了十六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找他,可是他怎么就不愿意回來了呢!
江澄將這些年的委屈,壓力一股腦的道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就像孩童撒潑一般。
可到最后只能癱坐在地上。
江澄從沒有恨過魏嬰,只是他想不通明明曾經(jīng)的諾言歷歷在目怎么就物是人非了,魏嬰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玉貞君(江沁)..阿澄,給魏嬰一個選擇吧,以前他沒得選,現(xiàn)在讓他過的自在一些。
江澄..那你呢?
江澄..我知道你們?nèi)ソ瘅肱_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玉貞君(江沁)..我還不知,等這次事情解決了在做決定吧
玉貞君(江沁)..阿澄過幾日我先送金凌會蘭陵金氏吧,許久未見斂芳尊了,這故人也該見見了。
話音未落江沁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江澄一人坐在地上,偌大的蓮花塢好像只剩他一個人了。
自那日分別江沁便一直在想這次的事情,可思來想去除了金光瑤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不夜天受傷之后好像江沁不止避著藍湛就連曾經(jīng)的故人一個個的也有意避開,更別說是金光瑤了。
她也上過幾次金麟臺可金光瑤正好外出,也就湊巧未見一面。
江沁這才想起她與金光瑤的最后一次見面竟然就是蘭陵金氏時金凌的滿月宴,金子軒身死之日。
還真是世事無常,在哪之前他雖然是受人敬仰的斂芳尊可金光善從來都看不起他,誰能想到會是今日這番景象。
時也命也!
玉貞君(江沁)..命?
江沁恍惚間想起那日金光瑤匆匆趕來說金子軒被魏嬰在窮奇道殘害了?可為何若生會莫名其妙的有了反應?
玉貞君(江沁)..那逆天改命呢?
江沁背后一涼,那時發(fā)生的太多的事,讓所有人都自顧不暇,更何況聽到消息后江沁一心只想找到魏嬰,肯定將這種細枝末節(jié)拋之腦后,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并非如此
還有金子勛身上已經(jīng)蔓延到胸口的惡詛痕,一切問題的答案好像呼之欲出
玉貞君(江沁)..瑤光,我們是時候該見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