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色藍念沿著一條小路慢慢走去,恍惚間好像聽到了流水聲。
“昭然,還像有水聲哎,是不是這里”,江辭剛想把胳膊搭在藍念的肩上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趕緊收回。
藍念:“不知?!?/p>
江辭狐疑道:“你家的地方你不知道?也對你好像真的沒有來回這里?!?/p>
果不其然在走到小路的盡頭時藍念看到了一汪泉水。
難道這就是大舅舅說的冷泉?
藍念走到泉邊除了流水聲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就在他看了一圈周圍的情況時,一直跟在旁邊的江辭突然快步走過去下到泉中。
藍念不解看著江辭又走到對岸繼續(xù)向里走去終是問道:“辰安,你要去哪兒?”
江辭并未應聲,還消失在一片昏暗中。
藍念正準備跟過去查看就聽見江辭慌張的大喊一聲:“昭然,快過來看看!”
藍念飛身到了對岸,遠遠的就看到江辭蹲在地上旁邊好像躺著一個人,他走進一看竟是一個昏迷的女子。
那女子身著青綠色衣裙,黑發(fā)如瀑清新淡雅,透過月光原本白皙的皮膚更似凝脂。
她是誰?
為何會在此處?
她又是怎么進入到結界之中的?
結界的破損和她到底有沒有關系?
一連串的問題在藍念腦海中竄出,他上前摸查看,這女子脈象平穩(wěn),雖說靈力不高但很充沛,又為何會昏倒在此處?
藍念將這女子扶起讓她坐在地上然后注入靈力,可這女子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不由得疑惑。
“姑娘,姑娘,醒醒……”藍念喊了幾聲。
“昭然你沒發(fā)現(xiàn)她不省人事嗎?這么喊是沒有用的,我們先帶她回去吧!”說話間江辭已經(jīng)將這姑娘打橫抱起,作勢要回去。
他們講那女子帶回來之后找醫(yī)師診斷也沒什么問題,只是說休息些時日就會醒來,藍念讓人收拾了一間客房將這女子安置在那里命人照看。
隱室
藍念思索片刻問道:“辰安,此事你怎么看?”
江辭沒有反應好像在出神,藍念又接著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她在那里的?”
江辭這才反應過來藍念在和他說話,江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就覺得那里像是躺著一個人,原以為是被打暈的藍氏弟子或者破壞結界的人?!?/p>
破壞結界?如果真的是她干的呢?
藍念瞥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江辭說道:“辰安最近幾日你卯時不到就起一直在練劍,應該是累著了,我看你面色不太好今日早些歇息吧!”
江辭摸了幾下自己的臉道:“是嗎?我也覺得最近休息的少了,我先回去了!”
藍念:“嗯。”
江辭也沒多言轉身出去了,藍念望著江辭離去的背影略顯擔憂。他看那女子的神情藍念又怎會看不出。
可是藍念知曉小舅舅的脾氣,這要是讓他小舅舅知曉了不打斷江辭的腿他也得掉層皮。
稍等片刻藍念也出門去了,他沒去別處正是來到了安置那女子的客房,可剛過去就看到江辭的身影,藍念趕緊閃身躲在了拐角處。
江辭在門前猶豫不決,來回踱步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藍念看看周圍再確定江辭已經(jīng)走遠也來到了門前,他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里邊照看的一個女修開了門:“宗主?!?/p>
藍念:“怎么樣了?”
藍氏弟子:“回宗主,還是沒有反應?!?/p>
藍念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待那名弟子走后藍念開門見山不緊不慢的說道:“姑娘為何出現(xiàn)在我云深不知處?有為何會裝昏迷?”
那女子見自己被人識破從床上立刻起來:“原來你發(fā)現(xiàn)了!”
藍念冷著臉又強調(diào)了一遍:“回答?!?/p>
那女子也不著急,起身圍著藍念轉了一圈笑著說道:“這么俊俏一小郎君怎的算話這么呆板刻薄?!?/p>
藍念:“回答?!?/p>
“你這人怎么這般無趣,真是個小古板”,那女子犯個白眼接著說道:“我要告訴你我御劍飛行時犯困不小心掉了下來你信嗎?”
藍念依舊面色無常:“為何裝昏迷?”
那女子似是沒想到這么扯淡的話竟然也有人相信驚訝道:“啊”。
藍念:“回答?!?/p>
只見那女子理直氣壯的說道:“哦,我剛掉下來就聽到有人說話,說什么結界之類的,我記得掉下來的時候確實好像有道結界,闖禍還被人當場抓包,自然是是能躲一時是一時?!?/p>
“喂,小古板這里是什么地方!”
藍念眉頭一皺有些生氣,還是回答道:“云深不知處?!?/p>
“什么,云深不住出?就是那個傳說中家規(guī)四千條的云深不知處;該死該死怎么掉到這種地方,真是晦氣!”那女子心直口快的說道,然后意識到在別人的地盤上還對別人出言不遜立刻不還意思的撓撓頭。
不過這云深不知處原本只有三千條家規(guī),可自云深不知處重建藍湛重修家規(guī)后,不知藍啟仁叔公是不是想到了教學時魏嬰舅舅的種種光輝事跡,他將家規(guī)整整又加了一千多條:自那以后云深不知處家規(guī)就變成了四千條。
當然這些也是藍念小時候聽爹娘和舅舅聊天時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