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念看著前面不遠處那個名為“盡枕河”的客棧,有瞧了瞧江辭,他知道這里正是安排了清河聶氏暫居的客棧。
藍念猶豫片刻追上了江辭,三人一同走進這個名叫“盡枕河”的客棧。
“金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別給臉不要臉……”
“你們清河聶氏都這么不識時務(wù)嗎?”
“你往哪兒跑?”
未見其人先聞其身,可這蠻橫不講理又帶著油膩的語氣顯然不是清河聶氏之人。
聞聲三人向內(nèi)看起,就在大堂最里面一群身著蘭陵金氏家袍的人各個仗勢欺人,站在最前面那人年齡不大卻是大腹便便的樣子,還笑的格外猥瑣。
蘭陵金氏的親傳弟子只有金凌,這次來姑蘇藍氏求學(xué)的都是弱冠之年的旁系弟子。
“你們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一道還帶著稚氣的聲音突然傳來,藍念仔細一看這才看到一個約摸十一二歲的剛有點少年模樣的孩子拔劍對著一眾蘭陵金氏之人,雖然他面色緊張但手中的劍握的極穩(wěn)。
此子日后非同小可,藍念腦海中突然浮過這樣一句話。
那群蘭陵金氏的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帶頭的滿臉不屑的說道:“這個小屁孩你想保護她?”
順著那人視線過去藍念這次看清被圍在中間的還有一個姑娘,她面色比常人更為白皙,襯得她的唇色鮮紅無比,乍一看只覺得她像久病臥床之人。
藍念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聶笙,清河聶氏的大小姐,而護在她身邊的那個孩子應(yīng)該就是聶笙的胞弟聶簡。
藍念看向的江辭時一到虛影飄過,瞬間就聽到一陣哀嚎聲,隨后之間原本氣焰囂張的蘭陵金氏之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嚎,而站在藍念身旁的江辭和藍戀早已站到了聶氏姐弟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地的眾人。
“為人,你們不知道這是我姑蘇藍氏的地盤,竟然敢在這里肆無忌憚的橫行,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彼{戀氣勢洶洶的說道。
江辭沒有吭聲,也不敢看向旁邊的聶笙,因為他早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多謝公子,多謝小姐!”聶笙福身行禮,但眼神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江辭身上。
“喲這位小姐長的也不嘛,還是姑蘇藍氏的我喜歡……”蘭陵金氏帶頭那位還沒看清來人就被打的屁滾尿流,等看清藍戀時色心又起。
此人顯然就是那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五大家族中惟有姑蘇藍氏身份最好辨認 ,雖說都身著家袍但只有親傳弟子的抹額有卷云紋圖案,旁人一見到就能猜出身份,可這人明顯不知。
“素問姑蘇藍氏最重禮數(shù),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不是我乃蘭陵金氏金闕金如善,不知姑娘姓甚名誰?”說完這個金闕還故作正經(jīng)的行了一禮。
藍戀都看的應(yīng)對他,直接拔出配劍韶華隨手一挑一縷頭發(fā)落在地上,再看那金闕頭頂正中央露出一大塊頭皮來,始作俑者藍戀卻哈哈大笑起來。
藍念見勢頭不對走了進去,他與江辭對視一眼看向被牢牢護在身后的聶氏姐弟,行李問好:“聶小姐,聶公子是我姑蘇藍氏招待不周讓你們受驚了!”
清河聶氏的幾個隨行弟子見狀立刻會意:“藍宗主,這盡枕河客棧原是安排了我清河聶氏暫居可是這位金公子突然帶著一眾隨從和小金公子過來說他們要住在這里讓我去別的地方,我家小姐不肯他便言語言語侮辱,還……還調(diào)戲我家小姐。”
說話這人明顯是個聰明伶俐的,最后一句他壓低了聲音卻是看向江辭說的,可他不知此刻的江辭也在位此事發(fā)愁,所以并未覺察出什么。
雖說蘭陵金氏這幾人囂張但總歸這次是來姑蘇藍氏求學(xué)所以在聽到清河聶氏之人對藍念他們的稱呼時突然不敢出聲了,就連那金闕也只敢偷瞄幾眼藍戀和聶笙。
“是我們給藍宗主添麻煩了,還要多謝藍大小姐和……江公子替我們解圍”,聶笙停頓了一下看向江辭,終究是女兒家臉上突然浮過一片緋紅。
“這又什么,原本就是我們的分內(nèi)之事,聶小姐沒事那最好不過了”,藍戀仗義執(zhí)言,隨后意味深長的笑著推了江辭一下:“人家在謝你呢!”
江辭這才看了聶笙一眼眼中毫無波瀾:“無事?!?/p>
雖然藍念一直注意著蘭陵金氏幾人的動作,但是等他們幾人客套完了藍念這才將他們掃視一圈,最后眼神停留在金闕身上:“金公子,前幾日金宗主給我寫信說此次來的幾位公子是蘭陵金氏最需要學(xué)習(xí)禮儀的原先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金宗主果真說的一字不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