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室外聚集了許多人,有喜歡湊熱鬧的世家公子小姐更多的是各家?guī)Щ貋淼牡茏印?/p>
聚在這里的原因再簡單不過那便是,誰都想一觀標榜著世家楷模的藍昭然藍宗主為何被罰。
但也有那么幾個例外純屬是沖著藍念這張臉而來。
雖說看熱鬧大多數(shù)人也是有分寸的只敢遠遠的看著,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聽到那戒鞭聲不間斷的打在藍念身上。
而他始終沒有吭一聲,跪在哪里連身形都沒有變過,好似感受不到疼痛。
藍念跪在那里戒鞭每落下一次他身上的疼痛便多加一分,但他毫無怨言。
原來這便是犯錯的感覺!
但是讓藍念心底更為抓狂的是戒鞭每打在他身上眼前便會浮現(xiàn)出顏庭雪的那張臉。
“小古板?!?/p>
“藍宗主?!?/p>
“藍念。”
“藍公子。”
不一樣的稱呼不一樣的表情,但都是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還有顏庭雪坐在藏書室外打盹,站在海棠花下笑魘如花……
她的一顰一笑早已深刻的印在了藍念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喲,這不是藍宗主嗎?嘖嘖嘖,這是犯什么錯了啊!”金闕大搖大擺的朝藍念這邊走來。
“誰說不是呢!哎喲這打的我看著都疼,藍宗主這是犯了什么錯?。 苯痖h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看啊我們也不用在這里聽學了,瞅瞅第一個犯錯的就是藍宗主,不知道的還以為姑蘇藍氏要教我們學習如何觸犯家規(guī)!”金闕看著藍念與周圍藍氏弟子冷嘲熱諷道。
隨后擺擺手示意周圍圍著的人群:“各自回去收拾東西吧,還學什么學,你們還真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
周圍的人懶得理會這個不長眼還愛惹是生非的蠢貨,而他把周圍一片嘲笑聲當成了對他“英勇直言”的贊揚。
藍景儀本就因為藍念自己要求懲罰心里不痛快,金闕又當眾不僅侮辱藍念還辱沒整個姑蘇藍氏,藍景儀要不是為了維護自己先有的形象早就打得這倆貨滿地找牙了。
“這兩位你們可認得,我怎么記得在課堂上不曾見過他們?”藍景儀瞇著眼打量了許久這才略顯疑惑的問道。
金閔:“你……”
金閔立刻反應過來指著藍景儀氣急敗壞的喊了一嗓子。
藍景儀還想看見了了什么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后站在最高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雖說是聽學,可沒進過我課堂的人我自然不會承認是我教的學生,難怪這么不知禮義廉恥,我看啊還是盡早讓金宗主來接你們回去吧!”藍景儀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怎么記得三十年前姑蘇藍氏的含光君那可比今日的藍宗主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原來這姑蘇藍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金闕愈發(fā)囂張。
藍景儀也沒料到他會扯上藍湛,下意識的看向藍念時,才發(fā)覺他額間密密麻麻布滿了小汗珠。
“夠了 你們不會數(shù)數(shù)嗎?”藍景儀沒好氣的說道,執(zhí)伐的那們弟子雖有些意外可還是停下了手。
藍念忍著同意決絕的說道:“二十一鞭繼續(xù)?!?/p>
落下的每一鞭藍念都記在心里,他知藍景儀不忍,但是說了說話就得算數(shù),他是仙督,也是藍先生
藍景儀:“昭然,你……”
藍念:“藍先生說過三十鞭,那便一鞭都不能少?!?/p>
藍景儀見拗不過藍念有些后悔,于心不忍的擺擺手示意執(zhí)罰的弟子繼續(xù)。
金闕看了一旁的金閔一眼,金閔立刻會意:“欣欣作態(tài),以為這樣就能掩蓋自己觸犯家規(guī)的事實?”
藍景儀朝著門外揚揚頭:“我是管不了二位了,這不管你們的人來了,我倒要看看兩人怎么同金宗主交待”。
話音未落金闕哈哈大笑起來:“藍先生我原以為你雖不及藍老前輩但是也有他的幾分風骨,沒想到你還用這把戲?!?/p>
也不知是太胖還是他自認為這樣有格調,話說到一半聽了下來,故意停頓一下又補充道:“金宗主?你是說金凌,別說他現(xiàn)在來不了就是他馬上站在我面前小爺我也不怕;他能坐上那個家主之位還不都是因為運氣好,不僅爹娘走的早就連叔叔也走的早……”
他毫不掩飾的笑聲和這番說辭讓在場之人有些作嘔。
在現(xiàn)在這輩世家子弟中就數(shù)金凌最可憐,他打身世誰都不敢提起今日卻被這么一個蠢貨拿來取笑,這人果真無可救藥了。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這話說的是真是假!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