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是小時候婆婆經(jīng)常給我講的小故事,要不是方才偶然聽見,我也從不在意”,顏庭雪不以為然的說道。
“照你這么說沒準這就是一個民間傳說”,聶懷桑訕笑道。
“不是,這海棠印記我小時候見過,原本忘了之前的事,照看了時笙幾日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顏庭雪態(tài)度堅決。
藍念覺得今日的顏庭雪異常冰冷,不只是對他,而是對每個人。
他不知顏庭雪說這些話是否是出于對他的愧疚。
雖然他很想讓眾人去相信他說的話,但至少這種偽證他不需要,這更像是在侮辱他。
藍念突然說道:“顏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把澤蕪君告訴我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信與不信全在于大家,并不需要顏姑娘刻意為我證明?!?/p>
顏庭雪先盯著藍念隨后譏諷的一笑:“藍宗主一向都這么自我感覺良好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至于你說的為了你做偽證,那我為何要這么做?”
藍念也知自己關(guān)系則亂,剛才的確有些貿(mào)然,但他依舊不露聲色的回答道:“如此甚好?!?/p>
“我還知道他們是被稱為“月棠族”,只因每個族人自出生后身上便會有一個鮮紅色的海棠花胎記;因為他們的祖先是犯了錯被罰下界的先祖,那海棠胎記便是他們罪惡的象征”,顏庭雪站起身來和藍念互相對峙。
藍戀突然跑過來拉著顏庭雪笑嘻嘻的說道:“果然你比藍念靠譜多了,如此庭雪你可知道這月棠族在何處?”
顏庭雪輕輕的將手抽開,但實話的語氣緩和不少:“不知!”
好不容易又有了眉目線索卻在這里又斷了,眾人叫苦不迭。
藍景儀:“這算是什么是嗎?”
“稟告宗主聶姑娘醒了!”一個姑蘇藍氏的弟子進來說道。
藍念:“醒了!”
“女兒啊,我女兒好了……女兒”,聶懷桑聽到后面帶喜色就要往出跑,卻被那弟子堵住了去路。
聶懷桑急的將那名弟子一把推開:“你怎么回事,讓開啊,我女兒醒了……”
藍念覺察出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趕緊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宗主,聶姑娘她,她好像有問題?!?/p>
聶懷桑硬生生停住了腳步,再倒過來問道:“有什么問題,你不是說她醒了嗎?”
“是醒了,但有沒有完全醒,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所以然來,聶懷桑無奈的哼了一聲,朝聶笙的房間而去。
藍念:“我也去看看”。
藍念緊隨其后卻發(fā)現(xiàn)身后沒有人跟過來,其他人能說的過去雖然情況危機但也不能一群男子去人家姑娘的房間,可是顏庭雪為何也不去看看。
藍念邊走邊回想自從聶笙昏迷后顏庭雪對她的態(tài)度的確挺模棱兩可,要么整宿不合眼的盯著,要么就像和她絲毫沒有關(guān)系一樣。
顏庭雪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究竟是誰?
藍念感覺自己已經(jīng)焦頭爛額,在所有問題沒有頭緒的時候又冒出了新的問題,他確實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女兒,笙兒,你這是怎么了?”
“笙兒,我是爹爹啊你怎么不認識了?”
聞聲藍念加快了腳步,一進門就看到聶笙直直的站著面朝窗戶,不管聶懷桑怎么說,怎么喊,她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
藍念:“聶宗主”。
藍念慢慢走過去,發(fā)現(xiàn)聶笙雖然醒了也睜著眼睛,但眼神渙散就像是被操控了一般。
聶懷??粗F(xiàn)在都聶笙嗎無助的問藍念:“她怎么成了這樣啊!”
江辭也急忙趕了過來:“昭然怎么樣了”。
一進門看到這幅情形直接傻了眼。
江辭:“她的額間的印記還留著,她壓根就沒醒過來”。
江辭幫著聶懷桑先將聶笙放回到床上蓋上被子。
江辭: “昭然,現(xiàn)在……聶叔叔你別推我,聶笙”
藍念看著江辭把聶笙放在床上而她突然起身又向剛才那樣朝窗而立。
聶懷桑:“這怎么沒完沒了呢……”
不多時溫藍,藍戀和顏庭雪也過來看看。
藍戀左右看看,用手在聶笙眼前一直晃悠也沒反應(yīng):“這倒奇了怪了,沒有符咒術(shù)法的痕跡,靈識也在,意識也清晰為何成了這樣。”
聶懷桑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趕緊問道:“藍宗主你們姑蘇藍氏不是又一項絕學(xué)叫“問靈”嘛,要不你也問問笙兒,她在哪兒怎么才能救她,她冷不冷,餓不餓……”
藍念:“?。俊?/p>
不僅藍念驚訝在場之人都驚訝,先別說會不會了就聽這名字也不是問一個大活人的啊。
江辭趕緊阻攔道:“聶叔叔,這不合適……”
藍念慢慢的將身體轉(zhuǎn)到和聶笙同樣的角度,窗外早就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見。
藍念伸手像正前方指過去:“那是什么地方?!?/p>
溫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暮溪山”。
隨后趕緊解釋道:“我時常會看看周圍的風(fēng)景所以記得很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