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色的籃球褲可憐巴巴的被丟在榻榻米的角落,但此刻它的主人更無助,球服寬松的袖口和領(lǐng)口,遮擋不住任何地方,輕輕拉扯一下,就能看到之前留下的深深淺淺的印記。
青哥真的太壞了,我的手腕還被束縛著,那些被吮咬的地方都絲絲的疼,但身體卻更加渴望他,委屈的快哭了:“唔……”
聽著岳仔趿著拖鞋慢慢走近,我用毯子蒙著自己躲在里面,像個小鼓包一樣縮在榻榻米中間,最好的兄弟也不能看到這樣的自己,太羞恥了。
青哥把煙蒂摁滅丟進垃圾桶里,拿了電腦桌上的紙巾盒,走過來掀起紗簾坐到我身邊,輕輕拉扯下薄毯,抽出一張紙巾,擦著我汗?jié)竦念~頭,說:“傻瓜,悶壞了怎么辦?”
“反正你也不理我了……壞了就壞了吧?!蔽屹€氣的撅著嘴,但還是乖乖不動,讓他幫我擦臉。
看著我蒙著水霧的眼睛,青哥低頭看著薄毯下的風景,溫柔的問:“寶貝,難受嗎?”
“嗯……”我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迷茫的看著他,但不敢再那樣自作主張,也沒有往他懷里鉆了。
“小朋友,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青哥的聲音低沉又溫柔,可他剛剛好多次把我弄得即將達到,又松開手不給滿足的時候也是這么問的。
“我以后都聽話,青哥說不可以的,都不做了……”其實,我只是探出舌尖舔他修長的手指又含住他的指尖,他就眸色深沉的盯著我,忽然像要吃了我一樣懲罰起來。
“不對……”青哥俯身靠近我,貼在耳邊說:“被別人欺負哭了為什么不承認,被父母罵了為什么要一個人承受,還有,我爸找你的事,為什么不說?”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他是因為知道我受委屈所以難過,因為心疼才會生氣的。眼淚一下子不爭氣的掉下來,我聲音顫抖地說:“對不起……”
青哥捧著我的臉,用拇指擦去眼淚,問:“林在雪,我是你什么人?”
我哭著說:“……青哥,是我男朋友……”
“如果有一天,你爸爸同意與陶阿姨分開,你會…離開我嗎?”說到最后,青哥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淡淡的憂傷。
我的眼淚徹底決堤了,淚流滿面的搖著頭,青哥解開我手腕上的繩子,低頭親了親淡淡的勒痕,把我緊緊抱在懷里。
岳仔把門開了一條縫,把裝奶茶的袋子伸進來晃了晃,問:“兄弟們是這樣的,我老媽去打牌了,晚上家里沒有吃食,你們看我們是不是先出門解決一下晚飯?”
然后,發(fā)現(xiàn)沒人理他,岳仔探頭探腦地扒著門框,隔著紗簾看到緊緊相擁在一起得人影,嚇得奶茶差點掉在地上。
青哥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我靠在他懷里用力咬著他的肩膀,不敢發(fā)出一點奇怪的聲音,他低聲對愣在門邊的岳仔說:“別進來。”
岳仔保持扒門的姿勢,僵硬地一動不動,他說:“芮哥,我故意在外面晃了快一個小時,你們還沒好呢?再走我腳底都要磨出泡了……”
我終于像化了的小雪人一樣,癱軟在青哥懷里,聽著他與我一樣快的心跳。青哥的自制力真的好強,他明明也想要的,但就可以堅持住。
幫我擦干凈那些痕跡之后,青哥站了起來,走到岳仔面前擋住他的視線,說:“很抱歉,我家小朋友太調(diào)皮了,床單有些亂了。”
岳仔機械的搖著頭,笑著說:“沒事沒事,反正我也不睡這兒……”
青哥也笑了笑,說:“作為補償,龍蝦我來燒吧,你跟我去廚房打個下手,可以嗎?”
“啊,芮哥你會燒龍蝦?我的天哪,你怎么這么全能?。 痹雷型耆鲆暳宋业拇嬖?,跟著青哥就往外走。
青哥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他,說:“奶茶留給林在雪,他渴了?!?/p>
岳仔像是拜見黑幫大哥的小弟,雙手奉上鮮果奶茶,只是伸進紗簾里,不敢抬頭看我,悄悄問:“在在,你還好嗎?”
看我縮在那里裹著毯子不動,他把奶茶放到榻榻米邊上,伸手戳了戳我的背脊。
我翻了個身,閉著眼睛點點頭又搖搖頭,意思是:我很好吖,你可以走開啦……
岳仔心領(lǐng)神會地站起來,然后拿出手機'咔嚓'一聲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微信四人小群里,向申大大討賞去了。
五岳獨尊:叮咚!您的照片請查收~
元大狼:這……?
申美人:我的天,100元紅包請查收!
元大狼:在在有點可憐
五岳獨尊:是啊,不過芮哥說做龍蝦給我吃,吃人的嘴短,我什么也沒看見
元大狼:你不是人
五岳獨尊:我去,我是給他們打掩護的小天使好不?
申美人:好啦,我要去創(chuàng)作啦,把酷哥加上變成雙人圖,嘿嘿
元大狼:你也……
申美人:什么?
元大狼:你也……太棒了吧!
五岳獨尊:慫貨,再見
岳仔邊低頭玩手機邊朝外走,出了門就撞到青哥身上了,他嚇了一跳,手機啪嗒一聲掉地上:“哎呦!”
趕緊心疼得撿起來看看,還好屏幕沒碎,他長長嘆了口氣,一抬頭發(fā)現(xiàn)青哥正盯著他看,有些緊張的問:“芮哥,咋啦?”
青哥還什么都沒說,岳仔就特別慫的說:“芮哥,我什么也沒看見!”
“……”
岳仔豎起兩根手指,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相信我,在在就跟我外婆養(yǎng)的小野貓懷孕了一樣,窩在毯子里裹得嚴嚴實實的,我真的什么也沒看見,騙你我是小狗!”
青哥沉默地走在前面,無語的搖了搖頭,我看到岳仔像個小跟班一樣,快樂地關(guān)上閣樓的門,屁顛屁顛地去找他的小龍蝦了。
等他們的腳步聲走遠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軟軟的還是沒有腹肌,畢竟不鍛煉腹肌也不會自己長出來么。
等等……我為什么要摸肚子?。?/p>
“哼!”羞憤地蹬了蹬毯子,我才不是小野貓,岳仔又在青哥面前胡說八道了。
我坐了起來拿起奶茶,用吸管狠狠地戳破,用力地吸了一大口,好吧,看在奶茶很好喝的份上,原諒岳仔吧。
等我到廚房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打理好小龍蝦準備燒了,青哥系著圍裙站在灶臺邊,認真翻炒著鍋里的蔥蒜姜,岳仔在一旁一邊用手機打游戲,一邊咽著口水,看到我馬上說:“在在,我好餓啊……”
青哥回頭看著我,目光很溫柔,我完全被他吸引著,朝他走了過去,從身后摟著他探著腦袋看鍋里,他騰出一只手,摸了摸我放在腰上的手,說:“廚房太熱了,你去外面等著就好。”
“我想陪著你……”從褲兜口袋里拿出幾張小紙條,那是玻璃罐里的愿望,我展開來放在手心給青哥看。
他垂眸看著那些小小的文字,嘴角勾起溫柔的笑意,轉(zhuǎn)頭親了親我,輕聲說:“乖,等一下?!?/p>
“芮哥,我可以出去嗎?”岳仔伸著長舌頭,表示單身狗在這里多待一秒鐘都完蛋,不是熱死就是被狗糧噎死。
“……”仍然沒人理他,岳仔默默地低著頭,無聲地飄了出去。
青哥把龍蝦倒進鍋里,放上各種香料還有豆瓣醬料,又澆上整瓶啤酒,調(diào)小火慢慢燒著。他轉(zhuǎn)身捏著我的下巴,說:“第一個的愿望……”
鍋里的小龍蝦從青灰變得通紅,慢慢熟透入味了,我和它們一樣,被青哥揉在懷里,親到渾身發(fā)軟,手里攥著的小紙條掉在地上。
怎么辦,如果之后的幾個愿望,都在周末這兩天集中實現(xiàn)的話,我會不會……死掉啊……
兩盤龍蝦幾乎被岳仔一個人承包了,他吃龍蝦的手速和打游戲一樣,無人能及。我氣鼓鼓地看著他吃掉最后一個小龍蝦,無聲地用口型說:你是豬。
蘸滿湯汁的蝦肉差點放進嘴里那一刻,他居然毫無人性的說:“在在,你不餓吧,怎么吃的這么少???”
“……”大哥,明明是因為都被你吃掉啦,雖然大杯奶茶喝得我有點飽,但是青哥親手做的龍蝦我也是第一次吃啊。
岳仔又笑著說:“主要青哥這手速不行,還要幫你剝蝦殼……”他后面說什么我都聽不清,想到青哥修長的手指掌控著我的頻率,臉頰突然紅透了。
青哥好像又看懂了我的小心思,拿紙巾幫我擦掉嘴角的湯汁,拇指摩擦著我的下唇,說:“小朋友,吃好了嗎?我?guī)闳€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