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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夜里我發(fā)起了高燒,在夢中我好像聽到有人溫柔地喚著我的乳名,恍然間仿佛真的回到了謝家府邸,我還是那個無憂無慮被捧在掌心的謝家姑娘。
迷蒙間我曾醒過一次,睜眼看見弟弟和云歸站在房中,我依稀聽見南風央求云歸別再讓我執(zhí)行任務(wù),中間不知他們談了什么,我只聽到云歸最后一句話。
他說:“她不會想做我的金絲雀,她向往藍天,而我相信她的能力。
再后來我重新陷入了無盡的夢魘,待我醒來后卻不見云歸,管家告訴我他出城辦事了。
一直到我痊愈,他才歸府,而他同我說的第一件事竟是最后一一個任務(wù)交給了我弟弟。
南風一直是我的底線,是我在這世間唯- - 的親人,我哪怕拼了命也會護住他。南風不過十三歲的年紀,而云歸竟然讓他去做如此危險之事,我一時氣急開口罵他混蛋。
我看見他眸中泛起冷意,下一 瞬卻將我抵上墻角,發(fā)了狠扣住我的手腕。
“知知,這世間人皆可罵我,唯你不可?!彼暽硢?,不知為何我聽出了一絲委屈與隱忍的意味。
我猛然發(fā)覺了他話中的不對勁,他喊的不是“阿九”,而是我的乳名"知知”,可我從未說過我的身份,他又是如何得知?
還未等我想明白其中關(guān)系,正想開口詢問,垂眸卻看見他腰間的衣衫變了顏色,藏青色之上覆著暗紅,我這才驚覺他受了傷。我忙扶他坐下,拿出我常年帶在身上的金瘡藥,撩開他的衣袍為他上藥。
“南風已經(jīng)長大了,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不可能永遠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我聞言手下微頓,他說的不無道理,我無法反駁,卻也不想理會他,待我為他上好藥,再欲與他搭話時,他卻避而不談。
他喚來人服侍他回房歇息,我一時有無數(shù)話語見他如此卻都只好一-咽下。
他說作為我冒犯他的懲罰竟要我做起貼身丫鬟的事,日日服侍他待到他痊愈為止。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終于我盼回了弟弟。我看見南風滿身鮮血地回來,心底滿是驚恐,上前檢查他卻發(fā)現(xiàn)那些血液竟都不是他自己的。我驚覺我一直護著的弟弟已經(jīng)長大了,他已經(jīng)能夠獨當一面了。
南風告訴我是他自己央求云歸讓他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
“阿姐,你不需要一一個人抗下所有,我也可以手刃仇人,你看,我這不是做到了么。"他逆著光朝我微笑,一如往常,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
但我卻清楚地知道很多事已經(jīng)不一-樣了。
那一日我才知曉我從幻影閣出來后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云歸早已為我鋪好的路,難怪我所接手的每一一個任務(wù)都是我的仇家,難怪他說南風的任務(wù)是最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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