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實驗失敗確實挺痛苦的,但說出去的話已經不能再改了。于是,黑瞎子反問道:“這么多年了,對于痛苦,你還是那么敏感嗎?”
.“哈哈哈……”老人發(fā)出一串尖利干癟的笑:“看來這么多年,你過得也不好。”
這老頭似乎很愿意看見別人痛苦,真夠扭曲的。一會要找機會刺激一下這個老頭,看看他什么反應。
“現在,誰是一號?”黑瞎子問。
“我以為你知道?!崩先苏f:“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p>
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不過沒關系。黑瞎子笑笑:“你知道又如何?!闭f著,打量了一下輪椅和旁邊的醫(yī)療設備。
老人沒有生氣,又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沒關系,我很快就不會在這里了?!?/p>
這話別有意味,黑瞎子不想再和老人廢話,轉身離開了太平間:“帶我去見一號?!?/p>
老汪似笑非笑的看著黑瞎子:“見到一號,你會后悔的?!?/p>
“早晚都要后悔。”黑瞎子一言不發(fā)的向前走,思索著如何超出汪家人的控制。汪家人還沒發(fā)現自己不是汪景,但似乎覺得汪景很好拿捏?,F在去見一號,在汪家人的計劃范圍內。
醫(yī)院頂樓,辦公室。
甘期雪覺得面前的就是個精神病,要不是門口有人守著,自己隨時可以離開。
“完美,完美……”被稱為一號的人癡迷的看著甘期雪,不停的點頭稱贊。守在門口的汪家人有些尷尬,但看表情似乎早已習慣一號的行為。
“你有事嗎?沒事我走了?”甘期雪伸出手在一號面前晃了晃,卻似乎觸發(fā)了什么開關似的,一號收起了那腦干缺失一般的表情,嚴肅起來。
“既然你已經回到了汪家,那你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號說道:“要么成為汪家的零號,要么成為標本?!?/p>
“零號,你在搞笑吧?!备势谘┱f:“我是零號的話,你豈不是要聽我的。”
“某種角度上是這樣的,不過你要完全變成汪家人才行?!币惶栒f:“在答應成為零號后,你需要通過汪家的忠誠測試?!?/p>
“她不會參加什么忠誠測試,”黑瞎子走了進來:“這是我的條件。”
“汪景,這件事你說的可不算?!币惶柨粗势谘骸耙约簺Q定?!?/p>
“當零號有什么好處嗎?”甘期雪問:“只是指揮你們這些老家伙可沒什么意思。”
“成為零號,你可以獲得汪家的全部科研成果?!币惶栒f:“這是汪家的全部?!?/p>
“可我并不需要知識,”甘期雪回答:“只有傻子才會把科研成果看的那么重要。”
看來甘期雪就是最大的變數。黑瞎子估算甘期雪徹底叛變的可能性有多大,在張家當個成員沒什么意思,但在汪家當老大確實不錯。
“她,不適合當零號?!焙谙棺诱f:“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零號?!?/p>
“可你只剩下這副軀殼了,”一號說:“你會和汪臣一起變成一號。”
“所以最后死的會是你,”黑瞎子不帶任何猶豫的說出了這句話:“而我還有一部分活著?!?/p>
聽到這句話,一號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但眼神里沒有任何感情:“是啊,我們現在算是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