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電話,正準備寒暄幾句,可是電話那頭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凌長青臉色青了半邊。
嚴家人“長青,我看我們兩家孩子之前訂的那個娃娃親就算了吧,還有一點我想要提醒你,就算公司的事情再怎么忙,你也應(yīng)該好好的管管你女兒,不能夠讓她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學壞了,說到底是上流社會的人,年紀輕輕怎么可以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呢?!”
凌長青電話掛斷之后,那些話語依舊清晰的在耳邊回響,凌長青一張臉被氣得鐵青,直接按下內(nèi)線:“把小鑫給我叫進來!”
平靜無波的語氣,帶著壓抑的憤怒,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凌長青“這件事情是小涵讓你幫她隱瞞的?!”
當丁程鑫被秘書叫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著凌長青的臉色,就已經(jīng)隱隱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卻沒有想到,凌長青已經(jīng)把整件事情都調(diào)查了出來。
丁程鑫“是小鑫自已覺得這件事情先不讓董事長您知道比較好?!泵鎸α栝L青的質(zhì)問,丁程鑫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將整件事情包攬在自已身上。
凌長青“你?”凌長青整個臉色一變,手里的文件夾狠狠的砸在丁程鑫身上,丁程鑫半點都沒有退縮,依舊是躬身站在那里。
凌長青“你以為你替她包攬了這件事情她就可以逍遙法外嗎?她才多大?就知道讓你替她攬事,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話說到最后,凌長青越說越來氣,只覺得被氣得胸口直發(fā)疼,臉色變了好幾變。
丁程鑫“董事長,這件事情是小鑫不對,您別生氣,身體要緊。”
凌長青“身體?我凌長青之所以能夠活到現(xiàn)在全是因為還有一個女兒要教養(yǎng),要是這個女兒都不聽話,都教不好,我還要這副身體有什么用?!”放大的嗓門,語氣之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丁程鑫聽了凌長青的話,丁程鑫沉默半響未語:“董事長,這件事情并不像是您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我覺得小姐并沒有……”
凌長青“行了?!贝驍嗔硕〕迢翁媪枨绾q解的話,凌長青坐回到皮椅上,語氣帶著幾分疲憊的:“這件事你務(wù)必要處理好,以后,要是再有下次你還替她隱藏事情不報,那么,自然有人接替你的工作?!?/p>
丁程鑫“小鑫知道了?!泵靼琢肆栝L青話里的意思,丁程鑫點了點頭,朝著凌長青恭敬的鞠了一躬。
當凌晴涵回到家的時候,那低沉的氣氛讓她忍不住皺眉,眼看著傭人們一個個的低著頭,嚴肅認真的在那里做著自已的事情,甚至是還有些緊張,和平時大不相同,正準備問安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卻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凌長青。
皺了皺眉,凌晴涵并沒有打算跟凌長青打招呼,直接就準備往樓上走。
要是放在平時,凌長青心里頭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會多說什么,可是今天,就要凌晴涵直沖沖的要往樓上走的時候,凌長青卻出聲叫住了她。
凌長青“站??!”低沉的聲音,帶著長者的威言。
凌晴涵聞言停下了腳步,可是卻依舊沒有轉(zhuǎn)身,看那樣子,也不過是在等著凌長青把話說完,然后再上樓。
凌長青“放學后看到自已的爸爸坐在客廳里也不打聲招呼,你們學校的老師就是這樣教你的嗎?”說話的語氣中,帶著難掩的怒氣。
晴涵然而面對凌長青這怒氣沖沖的話,凌晴涵聽著聽著卻笑了,回過頭看著凌長青,臉上是一臉忍不住的笑:“父親莫非是在怪我沒有教養(yǎng)?”她眉頭輕挑,眼睛直直的看著凌長青,那語氣中的諷色盡顯,一句話更是帶著雙層的意思,無聲的扔給了凌長青一個圈套。
凌長青看著凌晴涵那半點悔意都沒有,反而跟他唱著反調(diào)的樣子,凌長青只覺得自已的氣血在不停的往上騰升,一張臉被漲紅了血色:“你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跟你的爸爸說話嗎?”
晴涵“不然呢?”她挑眉反問,很認真的看著凌長青:“不是該用這樣的態(tài)度哪是該用哪樣的態(tài)度?父親太久沒有教過,我忘記了呢?哎呀,這記憶力可真不好,哪里是父親沒有教過啊,是父親根本就沒有教過吧?”
她不作結(jié)束句,只是淺笑焉然的把問題扔給了凌長青。
她這直指著凌長青沒有教育過他,在這里嘲諷著他的樣子,一下子就把凌長青整個臉色給氣黑了。
凌長青“看來真的是我這個父親的太久沒有教育過你,導(dǎo)致你都已經(jīng)無法無天,小小年紀就盡做一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了!”冷著臉,凌長青面色相當難堪的看著凌晴涵:“好,今天我就來好好的教教你,教教你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跟父親說話,教教你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行事做人,教教你什么樣的做風是對,什么樣的做風是不知廉恥!免得等我死了都沒有那個臉面去見你媽,跟你媽做交待!”
凌長青的話音一落,凌晴涵也差不多算是明白了今天這氣氛突變的原因。
看來,丁程鑫替她隱瞞的事情,是被他知道了,所以他才會在這里大發(fā)雷霆,在這里口口聲聲的說要教育她。
然而,凌長青最后的一句話卻是狠狠的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讓她整個人都變了。
晴涵“其他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了,不過老師教過我們的一句話我卻記得很清楚呢,不知道父親知不知道?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一臉的單純無辜,可是那語氣是卻是滿是在跟凌長青針峰相對的意味。
凌長青“你……”
晴涵“父親口口聲聲說我小小年紀就盡做一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了,我做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還口口聲聲要教育我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行事做人,什么樣的做風是對的,什么樣的做風是不知廉恥,我親愛的父親,您有那個資格跟我說教育嗎?”甜甜的聲音,甜甜的表情,到了最后都是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變,整個表情變得冰冷,看著凌長青的眼神也是帶著徹骨的恨意。
晴涵“一個在妻子遭受病痛折磨急需要錢治病的時候,還死守著一堆死物不肯拿錢出來,在妻子病危的時候都沒有在床前的人,有那個資格說要教育我怎么做人嗎?!”
凌長青“凌晴涵!”
晴涵“別提什么死后沒有臉面去見我媽,跟我媽做交待,你死后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見我媽,因為我媽在天堂,而你,只能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