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怎么哭得這么傷心?”
溫潤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清楚的傳到了米蘇的耳朵里。
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已面前的人,太陽的照射讓她有些看不真切眼前的人的容顏,讓她略微覺得有些不高興。
來人像是察覺到了一般,似乎是輕笑了一聲,蹲下了身子與她平神著。
帥氣陽光的樣子,流利的普通話,是個和她一樣的東方人。
劉耀文“聽到他們說凌女王失憶了,我還不相信,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們沒有對我撒謊啊,畢竟,這樣流著淚,呆呆的望著我的樣子,以前的凌女王可是做不出來?!?/p>
他的語氣很熟絡,帶著幾分感慨,對她揚著的,臉上的笑容,也像是天上的太陽一樣,燦爛,耀眼。
望著她的眼神,也是很溫柔的。
劉耀文“把眼淚擦擦吧,別哭了,你這個樣子要是讓翔看到了,他那顆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脆弱的小心臟,估計又該心疼得要死了。”
他微笑著,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跟他開玩笑一般,拿出了手帕遞到她面前。
米蘇只是望著他,看著他的舉動,聽著他的話,可是卻不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
像是還在考量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又似乎是在掃尋著腦海里的記憶,看看有沒有關于眼前這個人的過往。
劉耀文“啊,忘了,你不記得我了?!笨粗滋K那樣子,男人像是這才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腦袋:“我叫劉耀文,文刀劉,耀眼的耀,文……”
劉耀文“是文明的文。”
一句話說到最后,那陽光燦爛的笑容染上了幾分壞壞的不懷好意。
手中的帕子往米蘇面前遞了遞,米蘇張望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咖啡店里。
劉耀文按照米蘇以前的喜好給她點了杯黑咖啡。
看著眼前,從坐在下來那一刻起,就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的米蘇,劉耀文至始至終都是微笑以對著。
劉耀文“給你,黑咖啡?!狈諉T將咖啡端過來,劉耀文親自將咖啡端到了米蘇面前。
劉耀文“這是失去記憶之前的那個你最喜歡的咖啡,恩,或者,也應該說,是年紀輕輕的你在接管偌大的凌氏集團之后喜歡上的咖啡。”
米蘇“你認識我?”
抬頭,米蘇看著劉耀文,雖然是問句,可是她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劉耀文“認識以前的凌晴涵,軒和祺,還有斯華特的大家眼中的凌女王,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你,米蘇,我只認識你的外貌,卻不認識你的內(nèi)在?!?/p>
米蘇“你是我什么人?朋友嗎?”
之前的瘋狂過后,面對劉耀文的話,米蘇卻突然之間冷靜了下來,再開口,語氣也似乎變得淡漠了一些。
劉耀文“恩,朋友。”他點頭,看著米蘇,沖著她帥氣一笑:“是在你丑的時候追求過你,在你漂亮的時候追求過你,但是最終卻笑著祝福你的朋友?!?/p>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劉耀文的語氣沒有任何的留戀,看著米蘇的眼,也不再是似以前那樣,帶著赤果的愛戀,只是溫暖的注視著,語氣之中,盡是坦然。
米蘇“我丑的時候?”聽著劉耀文的話,米蘇有些不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一句反問,似乎很不明白劉耀文話里頭的那句,她丑的時候是什么意思。
面對米蘇的疑惑,劉耀文卻只是笑笑,挑了挑眉,卻并沒有作出回答。
暗地里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給嚴浩翔。
抬頭,再看著米蘇時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diào)笑的意味。
劉耀文“我不知道在這三年里你過得怎么樣,但是我可以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告訴你,在我眼里,我所認識的那個你,活得很多姿多彩,特別是在把高高在上的嚴大少降住之后?!?/p>
一句話,讓米蘇眉頭間的皺褶更深了。
米蘇“你找到我,就是想要跟我說這些意味不明的話的嗎?還是說,你覺得這樣,我就會相信你的話,就會去探究?”
米蘇的話讓劉耀文一愣,臉上玩笑的表情不再,認真的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半響搖頭,露出頗為哭笑不得的表情。
劉耀文“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你的思維,總是要比別人的更加獨特啊。”
米蘇“什么意思?”
劉耀文“沒什么意思,其實你不必猜疑我來的用意,也不用去猜疑翔,哦,我說的翔,就是一直追在你身邊的那個人?!?/p>
劉耀文“很帥氣,很冷酷,唔,冷酷怎么說呢?”
劉耀文“是對別人的時候,對你的話,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性格?!?/p>
劉耀文“我們認識他的所有人都說,他是愛你愛到在你面前已經(jīng)沒有任何驕傲自尊了。”
劉耀文“整個世界都是以你為中心,離開了你,他根本就不會轉?!?/p>
劉耀文看著米蘇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劉耀文連忙識趣的止住了話題,無害的笑了笑:“好吧,我不多說了,就一句,對于我們,你真的大可以放寬心,因為我們都是不可能會傷害你的人。”
米蘇“我失去了記憶,不認識你,對我而翔,無論是你,還是你口中的那個‘我們’,都是陌生人,而我,從來都不會輕信陌生人的話。”
話說完,米蘇便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米蘇“米蘇?!眲⒁募奔钡拈_口叫住了她:“我知道這樣可能會讓你為難,會讓你難過,也或許會讓你覺得很自私?!?/p>
劉耀文“但是,拜托,在我們努力讓你找回記憶的時候,你就算不想跟著一起努力,但也不要抗拒好嗎?”
劉耀文“真的,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回來。”
一句話,劉耀文說得相當誠懇,語氣之中,也滿是真摯。
她的身體,因為他的話,有片刻的僵硬,到最后,卻也依舊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桌上的黑咖啡依舊是原本劉耀文放過去的位置,沒有前一分,也沒有后一分,似乎是在無聲的重復著米蘇剛剛的話,重復的告訴,提醒著劉耀文。
他們,對于她而翔,是陌生人。
而她,從來都不會輕信陌生人的話。
看著桌上紋絲未動的黑咖啡,想著米蘇剛剛說的話,劉耀文悠的輕笑出聲。
劉耀文“不會輕信,那我就當,還是會信一點好了?!?/p>
端起那杯咖啡,略微品嘗了一下,卻是哭得讓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真不是一般的苦啊。
就在劉耀文因為那一口黑咖啡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的時候,手機信息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嚴浩翔這三年來越來越酷酷的嚴大少對于他的話,回以了簡單的幾個字:“找削,你就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