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話還沒有說完呢,一道男聲響起,打趣的話,帶著幾分挪揄的語氣,所有人都往后看去。
卻是在外頭肆意了一回的四只,終于收起了童心,返回了過來。
原本還是一副不甚在意,懶懶閑閑的走在最后的嚴浩翔,一眼瞄見圍著的人群里頭,站在最里頭的那個人是誰的時候,當(dāng)下一雙眉頭就那樣皺了起來,二話不說的就邁步往凌晴涵走去。
“你沒事吧?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走近凌晴涵,一開口就是著急關(guān)心,一雙眼睛更是等不及凌晴涵的回答,四下的查看起凌晴涵有沒有事起來。
“沒事,好像碰到了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凌晴涵搖了搖頭,那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是嚴浩翔卻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耐煩,當(dāng)下剛剛舒坦的心一下子就不舒坦了。
目光順著凌晴涵所看的方向一眼掃過去,在看到樂子的時候,那眉頭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眼底閃過一抹濃烈的厭惡。
而樂子呢?
在嚴浩翔剛剛出現(xiàn)在人群中的時候,一眼看到他,她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那眼里滿是癡迷,那樣的目光,就好像是一只發(fā)了情的母貓一樣,周圍的所有人幾乎都能夠聞到自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騷氣。
可是她自已卻是渾然未知,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嚴浩翔,整個洶洶的氣勢收斂,那模樣,哪里還有剛剛在面對凌晴涵的時候那么囂張啊,就好像瞬間從一個炸毛的狗變成了剛剛出生的小幼崽一樣。
那可是嚴浩翔啊,各大財經(jīng),各大商業(yè)雜志封面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人物。
整個人的氣質(zhì),相貌,放到封面上,那就是不輸任何國際名模的模特,而他所擁有的那些財富,還有那些創(chuàng)造財富的手段,放到商界里,那就是商界的神,絕對的財神!
這個男人是多少女人心幕中的白馬王子啊。
她以前在雜志上看到她的時候,就在那里感慨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男人,沒想到她樂子竟然能夠見到真人。
樂子全然沒有注意到嚴浩翔臉上那越來越難看的表情,還有站在她身后,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她,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剮了的馬嘉祺,腦袋里滿腦子想的都是嚴浩翔的好,嚴浩翔的帥,嚴浩翔的錢。
既然上天給了她這么一次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珍惜,一定要把嚴浩翔牢牢的抓在手里,那樣的話,她可就是世界首富的太太了,到時候要什么沒有?什么名牌買不起?她還怕米蘇那個賤女人在她面前囂張?
心思一個回轉(zhuǎn),打定了主意,樂子那看著嚴浩翔的眼神,就越來越變得嫵媚多情了起來。
馬嘉祺站在后頭,看著樂子那腰就跟被蛇附體了一樣的,似乎全身的骨頭都被人拆了,恨不得立馬撲到嚴浩翔身上去搭著的樣子,嘴角一抽再抽,臉色一黑再黑。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么猴子派來的逗比,她絕對就是上帝神精錯亂,亂捏出來的物種,腦袋全是面糊還能生存的特殊物種,目的就是來滅他的。
“這位小姐,我能請問一下,你是誰的女伴嗎?”
原本還打算站在那里看一會好戲的劉耀文,一眼看著樂子這不顧場合,不顧圍觀的就在那里浪,再一眼瞄著嚴浩翔那隱隱有發(fā)怒的征兆的樣子,當(dāng)下也不看戲了,連忙上前走了一步,帶著標(biāo)致性的笑容,盡可能禮貌,紳士的問著樂子。
原本還在那里專心的用眼神攻勢,打算一連拋電眼,把嚴浩翔勾到手的樂子,猛的一耳一聽到劉耀文這話,原本張口就準備呵斥的,卻是在一回頭看到劉耀文之后,那剛浮上的怒氣立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個男人,是當(dāng)年K4的老二,劉耀文啊,長得帥,也很有錢,要放在以前,也是值得她費費心思的人,可是現(xiàn)在,她有了嚴浩翔,劉耀文么,那檔次就低了太多了。
只不過是這樣回了個身,樂子就已經(jīng)在心里迅速的對劉耀文做出了評價,拿他與嚴浩翔做了對比,然后再迅速的就覺得現(xiàn)在有嚴浩翔在這里,劉耀文這樣的角色,已經(jīng)配不上她了。
她在她自已心里所做的那一系列的心理活動,是讓自已挺舒坦了,把自已的身份擔(dān)得高高的了,但若是讓在場的人聽到了,估計整個來參加舞會的人都會被她笑掉一口大牙。
“哦,我啊,我是自已一個人來的?!睒纷釉诼牭絼⒁牡膯栐捴螅谝环磻?yīng)就是要說不是任何人的女伴,不能夠讓嚴浩翔對她有誤會,壞了她的好事。
擺了一個自認為迷人的姿勢,盡量拿捏著溫柔動聽的聲音,要不是先前大家都見識過她那‘正義凜然’指正凌晴涵的那一幕的話,現(xiàn)在這樣子,除了看上去有點別扭之外,倒也還不像是個從精神病院里頭出來的。
“一個人來的?”
聞言,劉耀文挑了挑眉,打量了樂子幾眼之后,那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我好像沒有在哪里見過你吧?還是說這位小姐你是代表哪個人司,或者是哪個集團來的?可不可以把您的邀請函給我看看?”
“我,我是……”
一聽劉耀文竟然要看邀請函,樂子當(dāng)下有些愣了,下意識的就想要找那個帶她進來的人,可是又想到了嚴浩翔還在一邊,又不想讓嚴浩翔知道她是別人的女伴,當(dāng)下一咬牙:“我的邀請函不見了,掉了,對,掉了?!?/p>
“掉了啊?!眲⒁囊桓蹦軌蚶斫獾臉幼?,了然的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樂子以為她成功逃過一劫,劉耀文不會再追問下去的時候,卻又只聽見劉耀文的那里接著道。
“那沒關(guān)系,小姐可以直接稟明身份,我這里發(fā)出去的每張邀請函,都是請的業(yè)界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再不然就是一些朋友,小姐只要稟明身份,我的人很快就能夠查出來的?!?/p>
一句話劉耀文說得也還算是客氣,好歹沒有直接拆穿她,或者是轟她出去,可是他這沒有動氣呢,樂子聽著劉耀文這話,卻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遭了多大的氣一樣。
“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請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是在說我是混進來的嗎?我都跟你說了,我的邀請函掉了,掉了你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