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湘看著面前一身酒氣的中年男人,還不待回答,只聽得身邊一個熟悉的低沉男聲傳來,
男人看來今天你是沒幸了。
嚴湘和中年男人同時側(cè)頭看去,只見馬嘉祺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
中年男人看著馬嘉祺,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來,出聲道,
男人你又是誰?
馬嘉祺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比自己矮了大半頭的男人,薄唇開啟,一字一句的道,
馬嘉祺她叔叔。
男人下意識的一愣,隨即目露狐疑之色,他打量著馬嘉祺的臉,然后又看向了嚴湘,出聲問道,
男人妹子,他是你叔叔嗎?
嚴湘腦袋迷糊糊的,加之剛才又一口氣灌了一瓶,她只覺得整個人都飄起來了,聞言,她下意識的勾起唇角,笑著道,
嚴湘他?
正在嚴湘想要繼續(xù)往下說的時候,身邊的馬嘉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二話不說,邁步就要離開。
男人見狀,當即要攔住馬嘉祺的去路,而此時,劉耀文和丁程鑫也過來了,兩人站在男人面前,皆是比他高出一大塊,從身高上已經(jīng)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氣場就更不必說。
男人抬眼看著劉耀文和丁程鑫,眉頭一簇,他出聲道,
男人干什么?
劉耀文細長的眸子中不帶任何感情,睨著雙眸,他聲音不無挑釁的道,
劉耀文你說干什么?
男人喝多了酒,當即提高聲音道,
男人我跟妹子聊天關(guān)你們屁事?你們是不是沒事找事?
說話間,跟男人同桌的一幫人,皆是站起身來。
眼看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酒吧老板趕緊現(xiàn)身,兩邊打著圓場。
男人借著酒勁兒就要往嚴湘那邊沖,邊沖還邊喊著,
男人妹子,不用怕,到哥這里來,今晚有哥在這兒,誰也別想把你怎么著。
酒吧老板在中間擋著,滿臉賠笑的道,
老板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嚴湘雖然喝多了,但還不至于分不清場合,鬧出什么事來,她當即出聲道,
嚴湘他是我叔。
滿酒吧的人都聽到了這一句,尤其是嚴湘還乖巧的站在馬嘉祺身邊,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威脅的。
光頭男人一聽,先是頓了幾秒,隨即含糊著道,
男人妹子,你別害怕,有哥在……
嚴湘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道,
嚴湘勞你費心了,我叔在,我什么都不怕。
說罷,也不待那光頭男人還有什么想說的,她徑自轉(zhuǎn)頭,而且還不忘招呼馬嘉祺,
嚴湘叔,我們走。
嚴湘走回到之前的桌位,剛要坐下,只覺得背后一股大力,直接提著她的手臂,將她拽了起來,嚴湘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已經(jīng)被馬嘉祺帶離了酒吧。
劉耀文從錢夾中掏出一沓鈔票,放在桌上,然后跟丁程鑫緊隨其后,邁步離開。
出了酒吧,一陣夜風兜頭襲來,雖是夏天,但終究是有些冷,嚴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酒意也有短暫的退去。
劉耀文和丁程鑫邁步來到馬嘉祺和嚴湘身邊,劉耀文道,
劉耀文丫頭,琴彈得不錯嘛。
嚴湘抬眼看向劉耀文,勾起唇角,笑著道,
嚴湘那當然。
丁程鑫道,
丁程鑫但是以后不能隨便喝外人遞過來的酒,不安全,知道了嗎?
嚴湘笑了一下,漂亮的臉上帶著一絲無所謂的表情,她出聲回道,
嚴湘一看那個禿子就知道是喝多了挑事兒的,這種人好打發(fā),一瓶酒就解決了。
丁程鑫暗自嘆氣,剛要繼續(xù)說什么,只聽得馬嘉祺開口道,
馬嘉祺你們兩個先走,我送她回學(xué)校。
馬嘉祺俊美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此時的平靜之下,隱藏的是深沉的暗涌,他在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
丁程鑫和劉耀文見馬嘉祺說了這話,也知道他是故意支開他們兩個,兩人眼帶擔憂的瞥了眼嚴湘,然后跟她告別,找了個代駕,開車離開。
嚴湘和馬嘉祺也都喝了酒,不能開車,酒吧提供代駕服務(wù),馬嘉祺叫了一名代駕,然后跟嚴湘一起坐在后座,車子開往楓林大學(xué)方向。
路上,嚴湘坐在車中,胃里面一陣陣的晃蕩,她降下車窗,一陣夜風襲來,紛飛了她的長發(fā)。
馬嘉祺見她穿的少,所以伸出手臂,將車窗調(diào)的高了一點。
嚴湘正難受,胃里面翻江倒海,幾欲嘔吐,所以她又伸手將車窗按降了下來。
馬嘉祺俊美的臉上,眉頭一簇,薄唇開啟,他出聲道,
馬嘉祺活該,看你下次還往死里喝。
嚴湘腦袋暈乎乎的,她側(cè)頭看向馬嘉祺,不過是個簡單的動作,但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變得緩慢而飄忽。
雙眼定格在馬嘉祺臉上,但卻因為沒焦距而變得像是在透過他看別人。
唇瓣開啟,嚴湘低聲道,
嚴湘我們還分出勝負呢,你干嘛拉我離開?
馬嘉祺瞥著嚴湘,他聲音低沉的回道,
馬嘉祺沒喝夠,等會兒到了你們學(xué)校,我們繼續(xù)。
嚴湘強忍著一陣陣在胃中翻涌的酒精,打腫臉充胖子,硬是道,
嚴湘行啊,誰怕誰?
馬嘉祺別開視線,懶得看她,亦或是眼不見為凈。
嚴湘也倒在真皮靠背上,側(cè)頭發(fā)呆的看著窗外,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她就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終于,她睫毛一眨,眼睛閉上,再也沒睜開。
從酒吧到楓林大學(xué),差不到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待到車子停在了學(xué)校的正門前,馬嘉祺遞給代駕一張鈔票,說了句,
馬嘉祺不用找了。
代駕下車,邁步離開。
車上,只剩下馬嘉祺和嚴湘兩人。
馬嘉祺側(cè)頭看向嚴湘,嚴湘歪著頭倒在后座,一看就知道是睡著了。
抬起左手,馬嘉祺看了眼腕表,現(xiàn)在是晚上的十點半,學(xué)校門口還有出入的學(xué)生,想來是沒有閉門。
他出聲叫道
馬嘉祺嚴湘,到了。
嚴湘一動沒動,完全沒聽見的樣子。
馬嘉祺伸手碰了下嚴湘的手臂,出聲道,
馬嘉祺醒醒,到你們學(xué)校了,回寢室再睡。
手指碰到嚴湘的手臂,她的皮膚冰涼冰涼,馬嘉祺忍不住眉頭微蹙,她這一路開著窗戶睡覺,估計又得感冒。
想著,馬嘉祺稍微用力扒了下嚴湘的肩膀,出聲道,
馬嘉祺嚴湘,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