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媛和葉夏至足足在學校里面晃蕩了快一個小時,這才手牽著手回到寢室樓下。
嚴湘穿著一身叮當貓的睡衣,坐在寢室樓外面的馬路牙子上,等的花兒都謝了。
葉夏至兩人見狀,趕緊快步上前,葉夏至道:“湘,你不上樓在這兒坐著干嘛?”
嚴湘嚴湘手中揪著一根草,聞言,她站起身,皺眉回道:“我要是帶鑰匙還用坐在這兒等?”
葉夏至葉夏至反應過來,看了眼手上的鑰匙,出聲回道:“在我這兒?!?/p>
景小媛景小媛對嚴湘道:“那你不會跟宿管說,讓她用備用鑰匙給你開門?”
嚴湘一頓,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我為什沒想到’。
景小媛景小媛白了眼嚴湘,無情的嘲諷:“傻!”
景小媛三人一起往宿舍樓里面走,路上,景小媛和葉夏至忍不住一顆八卦躁動的心,連聲問道:“亞軒什么時候走的?你們兩個都聊什么了?之前不是你說要紋身的嘛,怎么他倒是比你先紋了?”
嚴湘嚴湘一邊上樓,一邊垂著頭回道:“是我讓他幫我畫圖,想背著你們兩個偷偷紋身的,后來圖定好了之后,他騙我說過兩天再紋,結果拖延的這幾天,他自己就先紋了?!?/p>
葉夏至葉夏至挑眉道:“為什么?”
宋亞軒看著也不像是奪人之美的人。
嚴湘嚴湘輕聲回道:“他說女孩子紋身不好,如果我實在喜歡,看他手上的紋身就夠了?!?/p>
她話音落下,景小媛和葉夏至當即在原地站住,嚴湘詫異的看向二人,但見二人一副被什么震驚到的樣子,同時伸手捂著胸口的位置,用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著她。
嚴湘嚴湘就知道她們兩個一定又要作妖,所以她面色無異的說道:“別站這兒丟人,有什么等回寢室再說。”
葉夏至三人回到寢室,房門關上的瞬間,景小媛和葉夏至立馬一左一右的拉著她,齊聲道:“跟你表白了?”
嚴湘嚴湘眉頭一簇,看似不耐煩,實則是逃避般的回應:“邊兒去,什么表白不表白的?!?/p>
景小媛景小媛很快說道:“亞軒都跟你說這話了,還不算表白?”
嚴湘嚴湘邁步往里走,徑自進入洗手間,不多時,她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說:“我跟亞軒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我拿他當哥們,你們兩個別再說別的了,說多了我們都尷尬。”
景小媛景小媛靠在洗手間門邊,抱著雙臂,側頭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欸,亞軒是不是好孩子,我們心中都有數(shù),他竟然為了不讓你紋身,直接紋在自己身上了,這也是狠人一個?!?/p>
葉夏至后走過來的葉夏至也跟著道:“是啊湘湘,我可聽說了,他們體育生尤其是以后保送國家隊的,是不可以隨便紋身的,他這是在拿前途博你一笑,如果你這樣都還不開心的話,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p>
葉夏至話音剛落,咔嚓一聲,洗手間的門把手轉動,嚴湘從里面出來。
她看著站在面前的景小媛和葉夏至,漂亮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嚴湘唇瓣開啟,她出聲回道:“誰說我不高興了?”
景小媛景小媛挑眉道:“你照照鏡子,看你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哪里像是高興地樣?”
嚴湘嚴湘道:“我不笑并不代表我不高興,就像夏至說的,我擔心這個紋身會影響到亞軒以后的前途?!?/p>
葉夏至葉夏至說:“前途不前途的另說,咱們現(xiàn)在就論亞軒為你做的這事兒,你感動嗎?”
嚴湘嚴湘瞥了眼葉夏至,然后沉聲回道:“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怎么會不敢動?”
葉夏至葉夏至忙道:“那剛才你跟亞軒說什么了?你們兩個有沒有……”
葉夏至下巴一抬,一副你懂的樣子。
嚴湘嚴湘如實回道:“我不傻,我知道亞軒喜歡我,但他沒有挑明,感覺還想跟我做哥們。”
景小媛景小媛說:“不是亞軒沒挑明,而是他太在乎你的心情,你現(xiàn)在完全一副排斥異性,只能接受做兄弟的態(tài)度,他就是想挑明也不敢啊?!?/p>
嚴湘嚴湘瞪眼道:“那我還能在他之前挑明?”
景小媛景小媛反應很快,不答反問道:“那我就這么說我,萬一亞軒跟你挑明了,他就說喜歡你,想追你,你答不答應?”
嚴湘嚴湘:“……”
她的突然語塞,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
嚴湘景小媛和葉夏至都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似是過了五秒鐘的樣子,嚴湘這才微微別開視線,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反正事情沒發(fā)生,現(xiàn)在說這些假設性的問題有什么用?!?/p>
葉夏至葉夏至道:“這些不是假設,是事實,只是戳破的時間早晚問題而已?!?/p>
景小媛景小媛也道:“湘,不是我跟夏至逼你,實在是亞軒這次為你的做的事兒……我們這些旁觀者都覺得他付出太多了。這個世道哪還會有人像他這樣,敢拿自己以后的前途來博紅顏一笑,最重要的是,你這個紅顏從來都只把他當哥們,他明明喜歡你,卻要以哥們的身份來讓你開心,我們想想都覺得替他心疼。”
葉夏至葉夏至也軟磨硬泡的說道:“湘,你到底覺得亞軒哪里不好了?為什么你就是不喜歡他?”
嚴湘嚴湘站在洗手間門口處,這一次,真的是沉默好久,久到景小媛和葉夏至都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忽然開口,聲音很輕的說道:“我能理解亞軒,我們都不顧一切的喜歡上一個人,也都是明知不可為而偏要為?!?/p>
此話一出,景小媛和葉夏至臉色一變,皆是不語。
嚴湘又過了一會兒,嚴湘再次開口說道:“如果我能早些認識亞軒,或者說我的生活中,從來都沒有馬嘉祺的出現(xiàn),也許我會選擇亞軒。但是現(xiàn)在不行,我做不到一心二用,這樣對亞軒也不公平?!?/p>
時隔一個多月,嚴湘終于親口提到了馬嘉祺三個字。
本來這三個字已經(jīng)成為禁/忌,景小媛和葉夏至都絕口不提,可今天嚴湘竟然承認,她心中還有馬嘉祺。
其實三個人心里面都再清楚不過,這個世界上什么都能講究公平,唯獨感情不能。
宋亞軒對嚴湘好,嚴湘對馬嘉祺好,可他們都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或者說想象中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