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湘嚴湘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身體略微有些顛簸,入目所見的是一抹熟悉的身影,她隔了幾秒之后,輕聲叫道:“小媛……”
景小媛景小媛站在嚴湘左邊,聞言,她趕緊側頭看去,見她睜開眼睛,激動地說道:“呀,湘,你醒了?”
嚴湘嚴湘渾身無力的趴在某人背上,暈乎乎的問道:“這是哪兒???”
景小媛景小媛道:“你真行,說高原反應還真的是高原反應,嚇死我們了!”
嚴湘嚴湘沒有力氣,側臉趴在某人肩膀上,她輕聲問道:“夏至呢?”
葉夏至葉夏至站在嚴湘右邊,聞言,她立馬回道:“在這兒呢,我在這兒呢?!?/p>
嚴湘嚴湘又側頭看了眼葉夏至,停頓能有五秒鐘的樣子,忽然問道:“你們兩個都在,那誰背的我?。俊?/p>
沒錯,嚴湘正在某人背上,可這個人既不是景小媛也不是葉夏至。
張真源已經(jīng)背了嚴湘長達二十幾分鐘的張真源微微側頭,出聲道:“你少說話,免得一會兒更難受?!?/p>
嚴湘是真的懵了,不然不會在張真源的背上,還不知道自己正被人背著。
她很想問問他是誰,為什么這個聲音……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聽到過,但她真的是有心無力,掙扎了一會兒之后,眼皮一沉,又睡了過去。
好在嚴湘為了追猴子,一路都是上山,而眼下張真源背著嚴湘,一路是下山。
不過饒是如此,背著一個大活人走了一個半小時的山路,等到了附近最近的山莊時,張真源渾身都濕透了,額前得黑色發(fā)絲黏在頭頂,汗水順著高挺的鼻梁一路滑下。
他一直把嚴湘送到山莊客房中,并且囑咐景小媛跟葉夏至,每隔半小時喂嚴湘喝一些水,讓她多恢復一下體力。
景小媛跟葉夏至連連道謝,畢竟如果今天沒有他在的話,以她們兩個之力,完全沒有辦法照顧嚴湘。
張真源張真源淡笑著回了一句:“不客氣,別說我是醫(yī)生,就算是路人,這也是我應該做的?!?/p>
景小媛景小媛連連點頭,客氣的問道:“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呢?”
張真源“我姓張,張真源?!?/p>
景小媛景小媛道:“聽您的口音,應該不是楓林本地的吧?”
張真源絕對是中國人無疑,但他的口音卻帶著留學多年的國外腔調,像是中文不常說的樣子。
張真源果然,張真源淡笑著回道:“我老家是峂城的,從小一直在美國,才剛剛回來不久。”
景小媛景小媛道:“那您這次是特地過來楓林旅游的嗎?”
張真源張真源回道:“我是來這邊工作,趁著有時間,順道過來爬爬山?!?/p>
葉夏至葉夏至幫嚴湘蓋好被子,聞言,她轉頭問道:“您是醫(yī)生,那您在哪家醫(yī)院工作?”
張真源“圣仁醫(yī)院?!?/p>
張真源話音落下,景小媛跟葉夏至臉上的表情皆是一愣。
張真源張真源見狀,不由得微微挑眉,出聲問道:“怎么了?我在圣仁工作,很奇怪嗎?”
景小媛景小媛最先回過神來,她趕忙擺擺手,隨即笑著回道:“沒有沒有,圣仁很好啊,不僅在楓林,全國范圍內,它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私立醫(yī)院。我們只是詫異您這么年輕,就能到圣仁工作,很厲害。”
張真源張真源微笑著回道:“我哪里有年輕,都快三十歲的人了?!?/p>
張真源的中文中帶著美式發(fā)音的腔調,端的好聽。
葉夏至葉夏至吃驚地瞪大眼睛,挑眉問道:“您有快三十歲嗎?”
張真源張真源點點頭:“我二十九歲?!?/p>
葉夏至跟景小媛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同樣是二十九歲,同樣是圣仁的醫(yī)生,而且張真源身上有跟馬嘉祺很相似的感覺,說不上是哪里像,也許是身形,也許是氣質。
要說兩人唯一不同的地方,當然是氣場。
馬嘉祺整個人都是冰冷的氣場,隔著幾米之外就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生人勿近氣息;但張真源不同,他很溫和,說話的時候也總是面帶微笑,給人感覺很舒服。
景小媛見張真源臉上依舊在流汗,葉夏至給他遞過了面巾紙,景小媛也道:“你要不要去洗手間洗把臉?”
張真源張真源說:“我在隔壁開了房,你們有事過來叫我,我先回去洗個澡?!?/p>
景小媛跟葉夏至將他送到門口,連連感謝。
當關上門的瞬間,兩人四目相對,三秒之后,異口同聲的說道:“這也太巧了吧?”
沒錯,是真的很巧。
景小媛景小媛嘖嘖出聲,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由得低聲說道:“在湘跟馬叔叔鬧翻之際,天上橫空掉下來這么個人,難道這是老天要讓湘移情別戀了?”
葉夏至葉夏至道:“這個張真源在外形跟職業(yè)上,完全就是Copy馬叔叔嘛,而且他人又好,不會難接觸,估計湘湘追他的話,一準能追上。”
景小媛說起這個,景小媛一拍大腿,皺眉道:“哎呀,剛才怎么忘記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了?”
葉夏至葉夏至瞥眼道:“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你問這種問題,會不會太輕?。俊?/p>
景小媛景小媛哦了一聲:“也是?!?/p>
葉夏至葉夏至道:“反正他住隔壁,我們也知道他在圣仁上班,這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跑步了了。?/p>
景小媛景小媛一臉興奮,出聲說道:“湘這次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沒想到高原反應還能碰到個帥哥給她做人工呼吸,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就去追猴子了?!?/p>
葉夏至葉夏至笑的一臉無可奈何,她說:“現(xiàn)在也不遲啊,反正湘湘還在睡覺,你過去隔壁找他好了。”
景小媛景小媛挑眉道:“說什么呢?我是那種撬姐妹墻角的人嗎?”
葉夏至葉夏至道:“行了行了,湘湘還沒醒,我們兩個在這兒激動個什么勁兒?!?/p>
景小媛景小媛笑的一臉雞賊,說:“她保存了十八年的初吻,沒想到竟然被個陌生男人給奪走了,嘖嘖……”
一想到張真源給嚴湘做人工呼吸的畫面,雖然明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而且也是無比的單純,但景小媛跟葉夏至還是激動地臉紅心跳,就等著嚴湘起床之后,好告訴她這個重磅新聞——她的初吻,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