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子見狀,冷冷一笑,道:“哼,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想娶誰就娶誰?你是哪根蔥啊!我告訴你,只要你還想要王家的助力,我便絕不準許你納她進門!”
“這……這后院如此多的妾室,如何多得她一個?”
“你也知道后院兒人多呀,那你還一個個一個往回領?”王大娘子愈發(fā)理直氣壯,叉著腰,毫不避諱的道。
康海豐一時語塞。
瞧見康海豐無話可說,王大娘子心里得意,愈發(fā)口無遮攔,“何況,后院那些個可都是正經人家出身的良妾,你這位……”輕蔑的瞧了一眼朱曼娘,“可是煙花之地出來的,怎配與她們相提并論?”
朱曼娘聞言,適時做出受傷的神色,眼淚汪汪的瞅著康海豐。
“你......你......你簡直欺人太甚!”康海豐瞧見心愛之人被辱,氣的渾身顫抖,臉色鐵青。
朱曼娘見情況不妙,連忙出聲,擦擦眼淚,假意勸慰道,“大娘子息怒,為了曼娘一個卑賤之身,害得家宅不寧,豐郎又如此為難……”朱曼娘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上去委屈至極,“這樣......這樣如何使得,不如我還是走罷?!?/p>
康海豐瞧著心疼不已,保護欲爆棚,連忙將朱曼娘拉進懷里安慰,“這個家我還是做得了主的!”說著,狠狠瞪了一旁的王大娘子一眼,又對朱曼娘道,“曼兒莫要害怕,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瞧見康海豐將朱曼娘護在懷里,就要往外走,眼里是她不曾見過的溫柔繾綣。
王大娘子怒從心頭起,一把抓住朱曼娘,狠狠的推倒在地。
一聲巨響傳來,朱曼娘摔在地上,眼睛里噙著淚水,看起來格外可憐,康海豐見了,心中更疼,回手就是重重一巴掌打在王大娘子臉上,怒斥道,“你瘋了嗎!”
"康海豐,你......你竟然敢打我!"
王大娘子捂著被打紅的半邊臉,驚怒交加。
朱曼娘見狀,心中更是得意。
她不是不知道康海豐對自己不過是一時興致,可這些個貴門男子,哪個又是什么專情之人,不過是她做些他們喜歡的事,搏個憐惜,再裝作很懂得他們的樣子,讓他們覺得自己世間僅有,寵愛便可更甚,若再有個一子半女,便可母憑子貴。
如今鬧成這樣,康海豐想要毫發(fā)無傷的下這個臺階是不可能了,自己的目的也可以說達到了一大半,不由得暗喜,任著康海豐把自己扶起,柔柔弱弱的靠在康海豐的身上。
王大娘子見狀,更加憤恨,上去揪著康海豐的衣服就要撕扯。
康海豐惱羞成怒,抬腳狠狠踹向王大娘子肚子。
王大娘子沒料到康海豐如此粗魯,被這一踹,整個人飛了出去。
她趴在地上痛苦呻吟,康海豐也是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查看,朱曼娘趁機上前,攙扶著康海豐,一副震驚的模樣,低眉順目,楚楚可憐的望著康海豐。
康海豐見狀心里也是一軟,拍著胸脯道:“沒事,沒事,交給我,你不必擔心!”
“嗯!”朱曼娘微微點頭,乖巧的站在一旁。
王大娘子見此,不禁更是惱火,這二人在她面前秀恩愛,這是當她死人嗎!
想到這里,王大娘子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撲到朱曼娘身上,拼命的廝打起來。
朱曼娘瞧著柔弱,下手卻狠,王大娘子向來潑辣,二人戰(zhàn)了個旗鼓相當,王大娘子一時占不著絲毫便宜,反而被朱曼娘撓了幾下,發(fā)髻也散了,臉也花了。
康海豐見狀,呆在原地,四周的丫鬟婆子勸架的勸架,拉人的拉人,一時之間,亂作一團。
又說顧廷煜一行四人返回侯府,進門直奔小秦氏處。
小秦氏坐在床邊下棋,卡至一處,正皺眉思索,見眾人回來,放下棋笑道,“我還正想你們如何去了這許久,別是遇到什么麻煩了,正想找人去尋你們……”說著,瞧見了顧廷煜身后的云寒,上下打量一番,又隨著話音,望向顧廷煜,“如今瞧著卻是很順利呢,可還滿意嗎?”
顧廷煜淡笑著點頭,“很是不錯,云寒,見過我母親。”
云寒上前一步,恭敬道,“云寒見過夫人。”
“好好,你們快坐!”
小秦氏笑瞇瞇的招呼顧廷煜和顧廷燁坐下,又看了一眼云寒,笑著夸獎道,“這孩子長得倒是英武,籍貫何處?可會些旁的嗎?”
云寒瞧了顧廷煜一眼,見他微微點頭,方才道,“回稟夫人,云寒出生贛州,自幼父母雙亡,得閣主收留,教習武藝,還略會些廚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