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行走,對不同之人做不同之事,名聲有所不同,并不奇怪?!鳖櫷㈧险f道,“此事就這樣罷,你不必再管了。”
石頭連聲稱是。
“去吧?!?/p>
“是,屬下告退。”石頭往外走了幾步,又走了回來,“大公子,云寒和阡陌他們……”
顧廷煜無奈道,“阡陌不愿意也是有的,隨他們?nèi)グ伞!?/p>
“是?!笔^退了出去。
顧廷煜坐在那里沉思了片刻,搖搖頭,嘆了口氣。
外面的阡陌諷刺了云寒幾句,云寒淡淡的,絲毫不給回應(yīng),依舊是誰都不服誰。
阡陌見他不給反應(yīng),愈發(fā)生氣,“喂,傻大個,咱們可還比嗎?”
云寒不耐煩的皺皺眉,“要比便快些,別耽誤了我當(dāng)差?!?/p>
阡陌氣的跳腳,指著他,“你......”
云寒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轉(zhuǎn)身便走。
“你……你站住!”
“就你這樣的,如何服侍得了公子?”云寒停下腳步,卻并不回頭。
阡陌氣的咬牙切齒,“你憑何這般說!”
“怎么,不服氣?”云寒挑眉,“那就來比試啊?!?/p>
瞧他這般說,阡陌自然不再推辭。
不多時,院內(nèi)已經(jīng)擺好了比試熬藥、點(diǎn)茶、廚藝的一應(yīng)物件。
云寒看了眼桌上的一堆東西,"就這些?"
“就這些!”阡陌不爽的瞪著他,“你不會是怕輸吧?”
“哼”,云寒冷笑,也不多話,“開始吧?!?/p>
阡陌驕傲的一揚(yáng)頭,叉腰說道,“公子所服之藥頗為復(fù)雜,方子雖換了幾次,煎藥之法卻未變,需得用竹葉上的露水,用小火煎服,煎之前需得浸泡一個時辰,先煎前半服,添八碗水,煎至半碗,放置一旁,再煎后半服,方法相同,最后將兩服合為一服,煎至半碗?!闭f完,睨了一眼云寒,問道,“你可聽明白了?”
云寒聽得這一通做法頗為熟悉,立即猜測到了開方之人,又聽阡陌如此問,不由得冷哼一聲,“煎藥之法如此繁復(fù),相必藥材也很是金貴,你就這般隨意拿出來,不怕公子無藥可喝?”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藥材看了看,又低下身嗅了嗅,“果真,一個比一個名貴?!被厣砜聪蜈淠?,暗諷道,“你倒是大方?!?/p>
阡陌撇撇嘴,“這有什么,我們侯府可還不缺,不過是一點(diǎn)藥材罷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云寒冷哼一聲,“你確定府中還有?”
“我……”阡陌啞然。
云寒又繼續(xù)道,“你這煎法,你們貴門之人自然少見,可我們閣……可我是江湖之人,便是比這復(fù)雜的藥我也是煎過的,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那你煎與我看看!”阡陌依舊不愿服輸,“大話誰不會說,我初煎這藥,流程就熟悉了許久,藥材也辨了許久,先加哪個后加哪個,更是很有講究,每一副都略有不同,諾,都寫在這藥包之上了?!?/p>
阡陌把藥包攤開,指與云寒瞧。
“這藥材金貴,你不是不信我嗎,就不怕我出了錯,公子今日沒藥可喝?”
“你……”阡陌被噎的說不出話,一張臉漲紅,心里知曉他說的頗有道理,不由得著急起來,暗怪自己過于沖動。
“罷了,我就叫你見識見識?!?/p>
說完,云寒便拿過藥,略略分辨了一下,將其浸入水中,阡陌等人在一旁探頭觀瞧。
“別看了,需得浸泡一個時辰呢,咱們且比下一項(xiàng)?!?/p>
阡陌哼了一聲,“下一項(xiàng)是點(diǎn)茶。”
二人各走到桌前,不多時,各自做出一盞,不論是茶色、水痕還是茶味,皆不分上下。
“算是平手吧?!壁淠半m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確小看了這個五大三粗的侍衛(wèi)。
“接下來是廚藝?!?/p>
兩個人一左一右在兩邊的案板上開始切菜,云寒的手法嫻熟老練,而阡陌則是顯得略略笨拙。
一炷香后,兩人的食材全部切好,一群人前往小廚房。
不多時,兩人的菜肴端上了桌。
還未品嘗,云寒的菜在色與香這兩樣就占了上風(fēng)。
兩個菜一打照面,阡陌便知自己輸了,不由得垂頭喪氣,“罷了,這項(xiàng)我認(rèn)輸?!?/p>
云寒頗為意外的看看他,“你居然認(rèn)輸?”
阡陌冷哼一聲,“認(rèn)輸怎么了,小爺我能屈能伸,只要你能把那藥煎出來,我就服了你,今后隨你差遣,怎么樣?”
云寒也不客氣,“好,那你瞧好了?!?/p>
兩項(xiàng)比完,一個時辰也過去了,云寒拿出泡好的藥,熟練的煎起藥來,不論是時辰、火候還是順序,都掌握的極好,絲毫不亂。
阡陌在旁瞧著,漸漸佩服起來。
不多時,藥便煎好,云寒把其倒出,端起來靜靜瞧著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