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經理,您說的是真的嗎?”張真源驚訝萬分的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聲音因為驚訝而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八度,在辦公室里還蕩起久久未散的余音。
不過隨著電話里經理的話,張真源的驚訝就慢慢閑散,取而代之的是復雜和嚴肅。
“真的已經確定是南希了嗎?”
“嗯,是她,時間就是半個月后,你盡早告訴她,讓她考慮去還是不去。”經理在電話里說。
張真源點頭:“好,我知道了經理,我會告訴她,嗯,再見?!?/p>
掛了電話,張真源盯著電腦屏幕有些走神,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會這么突然。
不過是件好事,而且機會難得,南希她,應該會去的吧?
想著,張真源拿起了辦公電話,不過很快又放下了。
不,暫時不能告訴南希,最起碼這兩天不要,她正在比賽,還是不讓她分心了,等她這場比賽結束后,再通知她。
……
眨眼間,又是三天過去。
午夜,萬籟俱寂,當絕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打開了C.B的大門,溜了進去,并且輕門熟路的避開了攝像頭可以拍攝到的地方。
來人停在一間工作室的門口,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走進去,然后來到保險柜前,從包里掏出一樣遙控器大小的東西來,掃描保險柜的密碼條紋。
十多分鐘后,這人嘴角咧開一抹得逞的弧度,這密碼破解器可真是黑科技啊,果然黑市里什么都能買到!
保險柜打開了,里面的東西盡收眼底,一覽無遺,只有一份文件袋。
“可惡!姜南希那個賤人,竟然沒有放珠寶在里面!”這人小聲的喝罵一句,語氣里全是恨意。
擋住月亮的烏云不知什么時候散開了,月亮重新露出自己潔白的身體,并用自己皎潔的月光掃下大地,穿透玻璃,照進屋內,照在這人的臉上。
如果此時姜南希在這里,定能一眼認出這人竟然是李藍。
李藍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盜取珠寶,然后設計把姜南希拉下地獄。
雖然盜取珠寶這種行為很危險,一旦被查出來,就會坐牢,不過如果被查不出來,那就沒事兒了。
而且這個計劃她想了很久很久,也覺得是時候現(xiàn)在可以實施了,所以才會決定今晚前來冒險.
B大門和姜南希工作室的要是,都是在被C.B解雇前偷偷的弄到手的,不然也不能暢通無阻的走進來。
可誰知道,這里面竟然沒有珠寶,難道說姜南希那個賤人都是把珠寶每天晚上帶走的?尼瑪,太過小心謹慎了!
李藍心里罵娘,卻還是氣憤的打開了文件袋,一打開,臉上就露出了驚喜的笑,看來也不算白來了嘛。
“姜南希,你完了,我讓你明天交白卷!”
月光下,李藍的猙獰的可怕,那笑聲,更是讓人心驚膽寒。
而在睡夢中的姜南希,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布滿了一層冷汗。
這動靜,把身邊的嚴浩翔吵醒了。
“怎么了?”
姜南希平復了心情搖搖頭:“沒事兒,做了個噩夢,你先睡吧,我去喝水?!?/p>
“嗯?!眹篮葡栝]上了眼睛,他是真的累了。
姜南希下床離開了房間去樓下倒水喝,冰冷的水流進喉嚨,她的心才算徹底平復下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心里很是不安,剛才的噩夢,也讓她沒有了睡意。
剛才,她夢到自己被一個看不清臉的人拿著刀追趕,那刀還在滴著血,特別可怕,然后自己被嚇醒了,然后心就一直不安。
這一夜,姜南希是沒有睡好,以至于天亮了,盯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站在鏡子前。
“這個樣子,怎么出去見人啊?”
深深地嘆了口氣,姜南希表示頭很大啊,無奈只得從梳妝臺下的柜子里拿出化妝包來,打算畫個淡妝遮一遮了。
只是她一般情況下不怎么化妝,所以化妝技巧并不熟練,別說把黑眼圈遮起來,粉底都沒打均勻。
姜南??粗约簾o能的自己,只在心里感慨一句,身為女人卻不會化妝,真是夠了。
“我來?!辩R子里出現(xiàn)嚴浩翔那高大的身影。
姜南希一愣,還沒理解過來他說他來干嘛。
直到手里的粉餅被拿走,她才知道原來是想給她化妝啊。
念及此,姜南希也沒有拒絕,抬起臉任由男人搗鼓,她沒有懷疑男人到底會不會,因為她相信他。
十分鐘后,嚴浩翔停下淡粉色的口紅,點點頭:“好了?!?/p>
“我看看?!苯舷F诖霓D回鏡子前,看到鏡子里淡妝清雅的自己,開心地笑了。
“真好看,浩翔,你連這也會,除了廚房的事和生孩子,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不會的?!?/p>
嚴浩翔竟然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還有不會登月!”
“去你的。”姜南希一下子破功笑了。
真是的,還以為他能說點什么呢,這么不實際的,虧他想得出來。
“走了,下樓?!?/p>
主動拉著男人的手,一起下樓吃早餐去了。
吃過早餐,就是新的一天工作日,兩人各自開著一輛車,去了各自工作的地點。
姜南希一來到C.B,去工作室的路上,就和張真源偶遇上了:“南希,今天你比賽要交稿對吧?”
“嗯。”
“回來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睆堈嬖匆荒樀膰烂C。
讓姜南希清楚了這件事,非同小可。
“我知道了前輩?!?/p>
“去吧?!?/p>
南希點點頭,越過張真源,走了。
而張真源站在原地,從手里抱著的資料里抽出一份做了標記的資料來,那上面寫著‘法國珠寶設計進修計劃同意書’十多個大致。
“前輩,我們公司有誰要去法國進修???”李鈺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張真源嚇了一跳。
“你這丫頭,怎么走路每個聲音?”張真源拍了拍受驚的心臟。
如果是平時,這會兒李鈺應該是沒心沒肺的打趣,可是此時此刻,李鈺確實一臉的嚴肅蛇認真,顯然這個計劃書讓她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前輩,說啊,是不是我們公司有人要去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