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把發(fā)繩接了過去用嘴唇抿著發(fā)帶中間,他將頭發(fā)全部捋到腦后,畢竟沒有梳子刮得漂亮,毛發(fā)多少都會有點粘連,他便用手刮了幾下。確定全部抓到了一起了,他便把發(fā)繩取了下來,給自己綁了一個高馬尾。
他站在我面前,孩子似的問我:“好看嗎?”
“那自然是好看的。”我很走心得夸他。
他樂了,嘴巴笑得合不攏,正要過來再討個好處的時候,籌辦活動馬不停蹄的戰(zhàn)友們走了進來。
他們見我們氣氛曖昧,頗有些尷尬,不知道是站是坐,木蘭姐倒不覺得,她大大咧咧得喊:“咋了咋了,我們忙前忙后,你們在這悠哉悠哉哈?”
“哪能呢?!敝烊纲r上一副笑臉,我知道木蘭姐在開玩笑,只是不知道朱雀怎么想,但是照目前的情勢來看,朱雀也并不在乎。
“怎么樣,還不愿意加入我們嗎?”木蘭姐又開始拉人入伙。
“嗯,如果為了他,我倒是可以考慮加入進來?!敝烊赋覕D了擠眼睛,半開玩笑半認真得回答。
我因為這種回答感到不太高興,怎么叫為了我?
“怎么就為了我?你可不要為了我,我不想要這種負擔哦?!蔽业恼Z氣盡量控制得很溫和。以防再次出現上次那種讓對方下不了臺的場面。我笑著繼續(xù)說:
“希望你的留下是心甘情愿,而不是為了什么東西而不得不為之的,我不希望你因此為自己套上枷鎖哦。木蘭姐,你就別難為他了。”
朱雀聽完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木蘭姐也有些尷尬,她反應過來以后拍了拍朱雀的肩膀說:“哈哈哈哈哈,這種事情肯定要他自己答應嘛。守約你太緊張了?!?/p>
這種互給臺階下的處事風格一直以來都在沿用。
木蘭姐狐疑得看著我們兩個,她打發(fā)了其他戰(zhàn)友,湊到我面前道:“剛剛他什么意思?”
“什么?”
我突然想起來咱們交往還沒有和戰(zhàn)友們說,而朱雀那口無遮攔的嘴,一下就把話講得非常直白。
“就為了你留下來,什么意思?你們交往了?還是因為知音難覓,他要和你一決高下?”
“嗯……這個。”我靠著墻,不知道如何回答,一直以來我都不是很會說謊,況且對方比我閱歷多了太多,謊話一出,肯定當場就會被識破。
“就是……嗯……?!蔽抑е嵛釠]個下文,她那好奇心趨勢著她又湊過去問朱雀。
朱雀倒是相當爽快得說:“哈哈哈,那當然是在交往啦,不過后面那句也是對的,知音的確難覓,況且還是這樣一位契合的人,實在難得難得。”
“恭喜恭喜?!蹦咎m姐露出欣喜的表情,她又拍了拍朱雀的肩膀說:“咱們長城守衛(wèi)軍脾氣最好的狙擊手被你拐跑了,成親了份子錢一定給你們帶到昂!”
“什么和什么???木蘭姐不會覺得男人和男人很奇怪嗎?”我不解,原本以為她會抗拒,所以一直沒提。
“那有什么奇怪的,互相喜歡的人還在乎這些做什么?掌管這種姻緣的兔兒神可是專司同性之愛的神明呢?!蹦咎m姐叉腰而立,這樣安慰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