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我并不渴望你能為我?guī)硇┦裁?,我只渴望自己能夠救自己,至少就像,?dāng)整個世界崩塌時,沒有人為我捂上我的眼睛。
我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就壓制著自己,逼迫自己,看著前方,接受現(xiàn)實。
要么就自欺欺人,自己捂上自己的眼睛,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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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我醒了。
似乎,你是好久沒有看到我這個樣子了吧,我的太陽。
抱抱我吧,你的溫暖使我留戀。
我?guī)狭四阄业幕貞?,將要去找找我的屋外是否有時光在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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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tity走出了屋外。
他大概頭一次出來,面對路人的眼光,他并不知道該怎樣應(yīng)對,他開口道:
“你……好?”
路人似乎嚇了一跳,慌忙走了,留下了Entity獨自迷茫。
自從他們走后,Entity放縱了自己,喝酒抽煙輕生都不在話下,可,他每次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
正值白天,車來車往,Entity的腿有些發(fā)軟,或許是從來沒有見過什么人,很緊張罷了。
他似乎只喜歡待在小巷子里,擁擠狹小但又格外安靜溫暖。
“嘿!小伙子!”
Entity猛地一抬頭,是對面樓上的阿姨,正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Entity唯唯諾諾小步跑了過去,那阿姨接著說:
“嗨呀,小伙子,我是劉阿姨,你能不能幫幫我,把衣服晾到那邊的小繩子上啊,我家門口被垃圾堵住了,沒法出來啊?!?/p>
Entity順著劉阿姨指著的地方望去,是一個有許多小孩的小廣場,旁邊的小樹上正有鐵絲,有許多衣服被子都掛在那里。
Entity再次抬起頭望著劉阿姨,說:
“阿姨,把衣服扔下來吧!”
劉阿姨迷起了眼,笑盈盈地把衣服扔了下去,又對Entity說:
“謝謝你啊小伙子?!?/p>
Entity望著劉阿姨溫暖的笑,他心里似是有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他憋紅了臉,對著劉阿姨支支吾吾說了句不客氣就趕緊抱著衣服去小廣場了。
孩子們的嘻笑聲越來越大,Entity低著頭從旁邊走過去,找了一個空地方把衣服晾了起來,就在這時,后腦勺突然一疼,好像流血了一樣。
Entity捂著后腦勺望去,一個肥胖的小孩正站在不遠(yuǎn)處,他他身后有一群小孩子,正嘻嘻哈哈笑著。
見Entity看到了他,他便立刻跑到了一個中年婦女身邊,說著:
“媽媽媽媽,找到了!就是他!”
Entity還沒迷茫過來,那個中年婦女就氣沖沖大步走來,“啪”一聲,Entity只感覺臉頰很熱,腦子嗡嗡作響,像是一團亂麻。
那中年婦女大聲吼道: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在我兒子放學(xué)時搶了他的東西!真沒想到,看著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結(jié)果卻是這樣!”
Entity沒聽懂她在說什么,只感覺臉火辣辣的疼,腦子嗡嗡地響,胸口很悶,喘不上氣,意識昏昏沉沉,仿佛隨時都會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個中年婦女似乎還沒知足,見Entity不說話,就以為是怕了她了,又提高聲音,吸引人很多人。
那個婦女對Entity拳打腳踢,路人也紛紛掏出手機錄像,只在這時,一個小姑娘推開人群站了出來。
她立刻上前,推開了那了婦女,說:
“我說阿姨,你有證據(jù)嗎?就這么對人家嗎?
那中年婦女不罷休地說道:
“切,我兒子說是就是?!?/p>
這時,一個大叔押著一個男的從人群中走出來,那男的被打得鼻青臉腫,正呻吟著。
小姑娘又說:
“白阿姨您看,這個就是偷您兒子?xùn)|西的家伙,現(xiàn)在,您還敢說是這位男孩偷的嗎?”
白阿姨一看,又看看自己的兒子,臉紅地抬不起頭,只得領(lǐng)著兒子匆匆回去了。
那姑娘看了看Entity,此時,Entity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根本呼吸不上來。
“唉,你沒事吧?不舒服嗎?”
姑娘問著,可Entity似乎沒有聽到,靠在姑娘身上久久站不起來。
“唉,我說,帥哥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唉?唉!”
Entity順勢向下倒去,沒了意識,整個人處于昏迷狀態(tài)。
待他醒來,已經(jīng)天黑了,他待在一個陌生的臥室,旁邊正是今天替他解圍的姑娘。
她察覺到了動靜,抬起了頭,與Entity對上了視線,一雙湛藍(lán)如大海的藍(lán)瞳盯著如紅鉆瑪瑙的紅瞳。
“啊……介紹一下,我是鳶時,是個畫家,你呢?”
鳶時說道。
“嗯……我叫Entity。”
Entity也介紹道。
“Entity?那……我們能做個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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