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升上高中部后他們又在一個班。
說來奇怪。
許孟各科成績都差得吊車尾,但是數(shù)學(xué)卻是班里最牛逼的。
黎幸幸那時候看成績榜,發(fā)現(xiàn)許孟和沈刻并列數(shù)學(xué)單科全校第一,滿分兒。
“這兒沈刻這么牛逼的嗎我操,你就這一個強項,他分數(shù)竟然還和你一樣!”
許孟早就看過成績榜了,手里還打著游戲,嘴里叼了根棒棒糖,“人是火箭班的料子,哪能跟我們比?!?/p>
“不過說實在話的,我真好奇他這么牛逼為什么轉(zhuǎn)來我們學(xué)校?!?/p>
許孟打游戲的手一停,又繼續(xù),嘴里含糊著,“那肯定是有一些私人問題唄,管這么多做什么,這種事情還是別問別打聽的好。”
“我就奇了怪了?!崩栊倚以掝}一轉(zhuǎn),“你這么護著他干嘛,你是不喜歡他?!?/p>
眼看著許孟打游戲的手又一停,黎幸幸就明白了什么,“我操,你這姐們可一點都不姐們兒啊,你竟然不告訴我?”
許孟手上的游戲結(jié)束,失敗,抬起頭朝她笑笑。
在黎幸幸的威逼利誘下,許孟坦了大白,把上學(xué)期遇見他那事跟她說了。
“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說,都過去一個學(xué)期了。”
許孟當(dāng)時嘿嘿一笑,說,“這不是怕我就一時新鮮感,沒喜歡人家,又跟你講了,多丟面兒啊。”
黎幸幸嘴角一抽,看向她,“你這是瘋了吧,想我罵你么?!?/p>
但是好像還有點小道理。
“不過你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巷子里來了一個小朋友,和邢庚石巖玩的可好,我每次都找不到他,就只能去找你玩?!崩栊倚蚁肓讼耄f,“那個小朋友我記得就是叫沈刻?”
“???”許孟“嘶”了一聲,“怪不得我總覺得他眼熟呢,不是,這么巧的嗎?!?/p>
黎幸幸慢悠悠看向她,“他竟然還記得你。”
思緒被黎幸幸叫回來,她才意識到已經(jīng)下課了。
“發(fā)什么呆啊,走啊,上廁所兒去?!?/p>
“我不去了。”許孟趴到桌子上,“我困。”
“行吧。”黎幸幸雙手隨意一揮,“那小賣部總?cè)グ??某人和邢庚剛?cè)ァ!?/p>
“哎喲?!痹S孟直起身來神了個懶腰,“突然不困了,走吧,去小賣部,我要去買東西買東西?!?/p>
去的時候剛好碰上楊柘也要去,見她們?nèi)?,他索性趴桌上了,腆著一張臉臉皮厚的跟城墻一樣,“幫我買?!?/p>
楊柘,跟她們玩一起的好哥們兒,小時候的時候就互相認識,關(guān)系要多鐵有多鐵。
黎幸幸叉著腰,仗著關(guān)系好道,“你臉皮還真是厚,我都沒讓你給爸爸媽媽去買東西,你當(dāng)兒子的就使喚爸爸媽媽了,你怎么想的?”
楊柘剛想趴下,突然就不想睡了,覺得自己頭頂上好像是漂浮了一圈問號,“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p>
但黎幸幸顯然沒把他說的話聽進耳朵里,笑了笑,“給你買也可以?!?/p>
許孟和楊柘一高一矮看著她,看她想說啥。
下一秒,黎幸幸,“你乖,叫爸爸?!?/p>
楊柘“……”
黎幸幸“都沒讓你叫媽媽呢,你什么表情。跟爸爸媽媽問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這孩子怎么搞的像我們逼你似的?!?/p>
許孟和楊柘同時開口,第一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認清點現(xiàn)實,是你,不是‘我們’”
“你認清點事實,你這就是在逼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