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tang:沒有邏輯的,帶不帶腦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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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透過玻璃照亮整個房間,她被陽光叫醒。
“3124,你的早飯?!本o繃的門被打開,穿著防護服的人將早飯放在地上就離開了。
3124,是她在這里的代號,來到這里之前,她叫孟笙。
孟笙看了眼送過來的飯,轉(zhuǎn)過身,她并不想看到那晚飯上的標志。三年了,她在這個房間被囚禁了三年。孟笙用手揉了揉一小撮耳旁的頭發(fā),頭發(fā)很白,皮膚也白,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詭異的病態(tài),這是改造后的結(jié)果。三年前,她和男朋友坐的旅游團巴士,在過一條山谷橋時翻車了,巴士連帶著人一起墜入山谷,她和男朋友也許是運氣好吧,到達山谷時,并沒有死,但也傷得很重,梁述還是抱著她的,傷得會更重些。孟笙之后便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她疼暈了,只知道醒來后,與梁述分別在一個培養(yǎng)倉內(nèi),再后來就被關(guān)在這里。
孟笙和梁述被改造成了極端體。孟笙是病毒,梁述是抗體。
病毒的克星是抗體。他們無法觸碰對方。用死亡為代價,只能換得那幾秒。
孟笙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條用繩子編成的手鏈,她編了很久,打算送給梁述。她與關(guān)在梁述的地方只隔著兩個房間,但他們卻三年未見。
“孟笙,你那個手鏈編好了?”墻那邊傳來一道聲音。
孟笙緊握著手鏈:“嗯?!?/p>
“我給你打探到了一個消息,后天,研究所里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下午有15分鐘咱們這兒會只有兩個人守著......我?guī)湍氵_成了你想要的,希望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別把我的事情搞砸了?!?/p>
孟笙:“嗯,知道了,謝謝你?!?/p>
墻對面的人笑了一下:“你可真是個瘋子?!?/p>
孟笙沒回她,只是低頭看著手鏈自言自語:“是啊,我可真是個瘋子?!?/p>
墻對面的宋析則在想:如果孟笙是瘋子,那我該是什么呢?比她還要瘋狂的瘋子?
被囚禁在這種地方三年以上,是個人都會瘋吧,即使他們是極端體,但他們曾經(jīng)也是人。
2天,算不上太長,比起三年,只能說是眨眼一瞬。
下午,巡邏守著的人確實減少了,只剩下兩個人,與宋析帶來的消息一樣。孟笙找了個機會,用鑰匙打開那扇囚禁她的門,向梁述那邊跑去。鑰匙是在之前送來的飯里拿到的,是她在與宋析做完約定后,宋析托人想辦法送進來的。宋析之前是這里的人員之一,不過在經(jīng)過改造后,就被關(guān)在這兒了。
孟笙來到梁述門前,用鑰匙打開,關(guān)上。梁述十分意外孟笙的出現(xiàn),他不知道孟笙是怎樣拿到鑰匙的。再次見到孟笙,梁述欣喜又害怕,孟笙往前一步,他就向后退一步,他不敢靠近她,不敢觸碰她。比起見到孟笙,梁述還是寧愿不見孟笙,因為自己會殺死她。
他們之間隔了一道屏障,一道只能以死亡為代價才可以打破的屏障。
“梁述,我好想你,”孟笙停住腳步,望著他:“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不行,你會死的?!绷菏霾豢芍梅竦負u頭。
孟笙對他笑了一下:“我不怕,所以你抱抱我好不好?”
看到孟笙堅持要他抱,梁述便以猜到,孟笙來了,就已經(jīng)不打算活著被帶回去,聯(lián)系到鑰匙,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就清楚了。
梁述指著孟笙手中的鑰匙道:“你是不是和誰做了一個交易,才拿到的鑰匙。”
孟笙點點頭:“我和宋析做的交易.....”剩下交易的實情,孟笙就沒再繼續(xù)說。
最后,梁述還是與孟笙相擁。
孟笙在梁述懷中消失,只留下了一條黑色的手鏈。
…………
宋析看了看窗,感嘆道:“她想他,思念到成了個瘋子,為了見心愛的人一眼,不惜與我做這死亡交易,真是癡情啊~”
她也快來了吧。
…………
正在與投資人交談的宋怡被身邊人告知了一個消息,送走投資人后,就火氣沖沖地朝觀察樓走去。
她打開宋析房間的門,語氣十分憤怒,“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宋析溫和會問:“我不知道哎,母親覺得我干了什么?”
“3124能出來是你干的吧!”宋怡死死瞪著宋析。
“是,是我干的,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對,我只是讓兩個相愛的人見面而已?!彼挝龃蠓匠姓J,隨后,她又補一句:“您不會因為我弄壞了您最完美的實驗品而想殺了我吧?”
宋怡沒有回答,她從助理那邊拿過槍,裝上摻有抗生素的子彈朝宋析射去。
宋析倒下了,她的身體消失,沒多久,一個全新的宋析出現(xiàn)了。她溫和笑了笑:“您知道的,您殺不死我,我會陪著您,直到您付出代價?!?/p>
宋怡看著宋析的笑臉,憤怒離去。
見宋怡離開,宋析就躺著床上,看著天花板:“有首老歌怎么唱來著?哦,想起來了,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我一定會讓您付出代價,這是當年那件事后果。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