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老式的擺鐘在寂靜的夜晚里發(fā)出的聲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只想讓人捂住耳朵,更詭異的是,王鉞跑了那么久,時鐘顯示的還是午夜十二點,伴隨著眼前一位不曾相識的老太太似笑非笑的黑白照片。
王鉞快速起身,環(huán)顧四周沒有任何人,奇怪的是,自己本來筋疲力盡,原以為是累的暈倒了,為什么莫名其妙又出現(xiàn)在這里,渾身還沒什么不舒服,就像是剛睡醒一樣。王鉞來不及細想,她慢慢走到門后,悄聲向外望去。她看到自家院子里燈火通明,有許多人,男人女人小孩都有,王鉞不敢貿(mào)然出聲,但是在門后實在看不到院子里其他景象,于是她趴在地上,慢慢爬到窗戶邊上,繼續(xù)觀察著外面,她看到每個房門都是打開的,男人們在堂屋禮似乎在喝酒,女人在臥室或者廚房里忙碌,小孩子跑出跑進,這本來應(yīng)當是熱鬧的一幕,可是,沒有聲音,連走路的聲音都沒有,王鉞覺得自己在看一場闔家團圓的電影,但是沒有開聲音,在燈光照耀下的黑夜里獨自播放著。
正當王鉞思索怎么面對這一景象時,一個小孩的球滾到王鉞藏身的窗戶邊,王鉞不敢動彈,只能盡力縮著身子,乞求那小孩不要看見她??墒翘觳凰烊嗽?,那小孩,甩著兩個小辮兒,蹲下拿起球后沒有走,而是進一步靠近窗戶,她的額頭都快碰到玻璃時,她停了下來,開始呲著牙笑,王鉞此時三魂去了七魄,那小姑娘四五歲大,圓圓的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眼睛大大的,甚是可愛,如果忽略她那只有眼白的嚴謹,灰白的臉色和沒有舌頭的笑的話,王鉞突然想到:這個院子的所有人,不發(fā)出聲音不會是都沒有舌頭吧。王鉞不敢再看,想轉(zhuǎn)過頭去又怕動作太大,驚動了其他人,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又不會說話,若是一會兒所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那可就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好在那小姑娘笑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無趣,便走到一邊去玩兒了。王鉞心中憤恨:這到底是是個什么鬼,好不容易跑出去,怎么又在這里。王鉞不敢再待著,她慢慢爬到門邊,將門反鎖,又一點一點挪到另一間屋子的門口,慢慢進去,又將這道門反鎖,此時她才松了口氣,望著和平時一樣雜亂的車庫,王鉞心中不解:為何只有同車庫相連的庫房變了樣子,其他東西卻沒變。但是情況緊急,王鉞來不及細細思索,只能先想辦法出去。
王鉞父母喜歡把鑰匙放在窗臺上,但是王鉞少管這些事,只能在心理乞求,希望自己可以找到鑰匙。她不敢開燈,害怕驚動院子里的人,不過借著庫房的燈,倒也能勉強看的見,可是就在王鉞剛走到窗戶邊尋找鑰匙時,她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猛地一抬頭,看到一個頭發(fā)花白,眼睛無眼珠,泛著熒光,七竅流血,正對著她笑的一個老太太,駭然是那供桌上照片里的老太太。王鉞來不及害怕,立馬轉(zhuǎn)身跑到卷簾門口,她焦急的找鑰匙,快速的將它插進鎖孔內(nèi),這是車庫里的門已經(jīng)發(fā)出劇烈的抖動,王鉞不敢回頭,她克制著自己的手,快速的打開鎖子,在她推起門的一瞬間,車庫門被打開了,王鉞就勢一滾,終于到了外面,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站起來,拼了命的向前跑,不過這次,她回頭看了一眼,車庫門口站著院子里的男男女女小孩,最前面的是那個老太太,她面無表情的盯著王鉞,眼睛里流下兩行血淚,接著,她身后的人也都同她一樣,變得了無生氣,眼睛里流下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