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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海水般漂亮的蔚藍色一直蔓延到遠方,鋪滿整個天空,金黃色的日光傾灑而下,為萬物披上了一層薄紗,暖得可愛。歐式風(fēng)的別墅坐落在山下,被綠色的生機包裹。
別墅里。
微風(fēng)掀起窗簾一角,灑進些日光來,成為這間幽暗的房間里,唯一的亮色。
“吱呀-”一聲,房門從外面打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大把的光線一股腦地涌進房間,照亮了屋內(nèi)的大致景象。
少年被五花大綁地牢牢捆在椅子上,原本白皙的手腕此刻鮮紅一片,有些地方甚至被磨破了皮,滲出點紅色來。
此刻的他微低著頭,讓人瞧不出神色,聽到聲音,他緩緩地抬起頭——
墨黑色的發(fā)梢緊貼在皮膚上,將臉上的傷痕掩去些許,但那擦紅的顴骨,以及破了口的唇角,卻仍是那般的清晰。
少年的眸子漆黑,如雪山上的冰雕,冷得刺骨,又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只需一眼,便可讓人萬劫不復(fù)……
“什么時候放我回去-”
經(jīng)過一晚的時間,少年早已褪去昨日的焦躁,只剩無盡的平和,掩藏在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
不可以澀澀“小少爺如果想明白了,董事長立馬就可以放您走-”
“帶我去見他-”
沙啞的嗓音自少年喉嚨滾過,如同平滑的木板擦過鋪滿沙礫的地面。
不可以澀澀“好的,小少爺-”
……
去停車庫取車的路上,宋亞軒一直想勸張真源不用送的,可對方很是堅持,無奈他只得放棄,乖乖地跟在少年身邊。
張真源“在想什么?”
宋亞軒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少年那張逐漸靠近的俊臉,呼吸一下子就亂了,他有些慌張地往車窗邊縮。
宋亞軒“學(xué),學(xué)長……”
“叮-”的一聲落下,安全帶落回身上。
宋亞軒有些懵懂地眨巴了下眼睛,圓潤的鹿眼愈顯飽滿,好一會兒,宋亞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白玉的耳尖霎時染上緋紅。
宋亞軒“……謝謝-”
只恨現(xiàn)在是在車上,不然宋亞軒定要刨個土,把自己埋了,太太太……丟人了-
他剛剛在想什么?!
張真源一直在用余光觀察宋亞軒,自然沒有錯過他臉上變化多番的神情。
知道小孩害羞得緊,張真源只在心里笑了下,沒有在面上表現(xiàn)出來,和宋亞軒說了聲,便啟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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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副長長的畫,在宋亞軒眼前迅速展開,他卻沒了欣賞的興致,腦中全是方才的事,臉上的熱意節(jié)節(jié)攀升。
人總是對自己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尷尬事記憶猶新,即使那些事在別人眼中可能沒有留下多么濃重的色彩。
一直到車子停下,宋亞軒才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
宋亞軒“謝謝學(xué)長送我回來?!?/p>
宋亞軒“昨晚的事……”
宋亞軒“說到底是我的問題-”
宋亞軒“學(xué)長不用放在心上?!?/p>
宋亞軒“……也不用負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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