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對眼前人有些過于輕松的行為和態(tài)度深表不解,但還是在人為她倒上剛泡好的熱騰騰的紅茶,送上小蛋糕的時候禮貌性地坐在位置上。
“你說你認識我?”
鄭韓海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掛在臉上,他甚至紳士地為人遞上了放在一邊的放糖,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
反觀將江楠帶到這里的崔成旻只是晃著用玻璃瓶裝著的橘子汽水,無所謂地走到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后開始等著身邊人發(fā)話。
“你們黃昏綁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楠很明顯能感覺到眼前的這位穿著大衣的男人是比崔成旻更高一級的存在,于是在人沉默不語之后態(tài)度又變得強硬起來。
“準確來說是,黃昏綁架你有什么目的?!?/p>
鄭韓海的聲音的確可以算是一樣有效的武器,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江大小姐的態(tài)度像冰雪般有些融化了。
“為什么去掉前綴,你們不是黃昏的人嗎?”
江楠敏銳地察覺到了兩句話之中的不同,抓住邏輯漏洞之后又沉著冷靜地發(fā)問,讓鄭韓海和崔成旻都沉默了好一會。
“這之間的事情很復雜,你也不必知道?!?/p>
鄭韓海沒有選擇告訴江楠任何事,只是抿了一口紅茶之后淡淡飄出來這句話,看著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又說道。
“你只要知道,現(xiàn)在外面有人在追殺你,等外面安全了我自然會送你回去。”
這句話讓江楠的心瞬間像墜入了冰庫,追殺她的到低是哪一方人呢……是花昔顏的手下還是他們口中的黃昏。
“好了,小崔,送江小姐去樓上休息?!?/p>
就當江楠想要繼續(xù)問個清楚的時候,鄭韓海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直接站起身來讓崔成旻送她去樓上的客臥。
可是江楠并不是能被人拿捏的主,在崔成旻擺出姿態(tài)要送她上樓的時候,直接一個健步向前擋在了鄭韓海的面前。
這一系列的舉動似乎徹底讓鄭韓海沒了笑容,就當幾人僵持之際,建筑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個空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聲巨響吸引過去,與此同時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突然彌漫在了整個房屋內(nèi)。
出現(xiàn)在門口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很明顯她就是血腥味的來源,她的站姿很奇怪似乎是站不穩(wěn)就硬生生地支撐著墻。
江楠估計她的年齡和自己的差不了多少,可是體型和她自己比起來卻是瘦得太多太多了,看起來一下子就能折斷的那種。
原先站在江楠面前的鄭韓海在看到門口女人的時候臉色巨變,就像是瞬間卸下了所有的偽裝,直接拋下在場的兩人直奔門口而去。
看到有人沖著自己來的女人下意識地舉起手里的匕首,警惕地提防著什么,卻在看清楚來人的瞬間整個人松了下來,直直地跌進鄭韓海的懷里。
“阿京!”
崔成旻看到這一幕之后叫出了聲,動作迅速熟練地從一旁的柜子里扒出急救箱,隨后也跟著離開跑向了門口。
鄭韓海懷里的人緊緊地蜷縮著瘦削的身體,發(fā)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瘦弱而蒼白面孔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變形。
江楠看到這一切第一反應只有震驚,原先在那么冷靜自持的兩個人此時卻跪在地上慌不擇路,蔓延開來的血腥氣讓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讓開!”
反應過來的江大小姐暗暗攥緊衣角,看著崔成旻拿著醫(yī)藥箱無所適從的樣子還是選擇沖了過去。
“你要干什么!”
被奪走醫(yī)藥箱的崔成旻有些憤怒和不可置信,他剛想伸手搶回來就被鄭韓海攔住了,于是他又不可置信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你們調(diào)查過我,那應該知道我是醫(yī)生。”
江楠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鄭韓海便非常迅速地接收到消息將女人安置在沙發(fā)上,然后看著人用熟練的動作使用著各種器械。
“現(xiàn)在別動我,如果不想你們的同伴沒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