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曜石的日子,花月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那個地下室里,那里算是一個簡易的實(shí)驗(yàn)室。
在所有黑耀石成員眼中,她簡直對萬花筒情有獨(dú)鐘,每天走哪帶哪,阮瀾燭他們忙著為凌久時的下一扇門做準(zhǔn)備,花月也在萬花筒里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
每一個萬花筒能轉(zhuǎn)十二下,每一次都有不同的花紋,這些花紋最終能組成兩個個玄妙的符文,一反一正,各有奧義。
這十二種圖文有著不同排列方式,12×11×10×9×8×7×6×5×4×3×2×1=479001600。
足足有這么多排列方式,卻只有兩個特殊的符文,所幸這里是個現(xiàn)代社會,只要把圖文導(dǎo)入電腦,就能得到最終的疊加圖文。
雖然很方便,但是每一個萬花筒都要看這么多圖片,身體也實(shí)在遭不住啊。
花月揉了揉眼睛,手里捏著打印出的符文,花了足足兩天時間,她才找出正確的答案,這還是算她運(yùn)氣好,看到一半就發(fā)現(xiàn)了。
樓上響起腳步聲,凌久時和阮瀾燭過門回來了,盧艷雪正在準(zhǔn)備夜宵,程千里還在打游戲,花月窩在懶人沙發(fā)里閉目養(yǎng)神,臉上蓋著一張白紙,她看了兩天的電腦,眼睛好疼。
“回來了,夜宵好了,都過來吃吧?!北R艷雪催促道。
凌久時過去揭開花月臉上的白紙,“給,萬花筒,這次運(yùn)氣好,門神送我的?!?/p>
花月睜開眼睛,有點(diǎn)想吐,眼睛又酸又痛,但她還是很快就接過來,這次的萬花筒很特別,很古樸。
“謝謝,還是你靠譜?!?/p>
凌久時捏著白紙,仔細(xì)看了看,“這是什么?”
“符文啊,用阮瀾燭給我的那個萬花筒破解的?!?/p>
“什么東西?凌凌,給我看看?!比顬憼T。
花月起身,跟在凌久時身后,往餐桌走去。
阮瀾燭才接過白紙,一道白光閃過,阮瀾燭痛呼一聲,直接倒地。
“阮瀾燭!”
“阮哥!”
……
餐廳一團(tuán)亂麻,花月?lián)炱痫h落在地上的白紙,撇頭就對上阮瀾燭躲閃的目光。
“紙上畫的是什么?這么大威力?現(xiàn)實(shí)世界也不正常了!”程千里驚恐道。
“嗯,真的是我從萬花筒里破解的符文。”花月撇嘴。
“陳非,你快下來,阮哥受傷了?!比顬憼T胸口的衣服被燒焦,花月掃過白紙,背對著阮白潔,從兜里又掏出一份白紙,指尖一滑,白紙飄落,阮瀾燭又再次感覺到了那股白光,所受的傷也恢復(fù)如初。
陳非下來,也只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阮瀾燭,這兩張符文,也只對阮瀾燭有作用。
別墅里的人也沒心情吃夜宵了,見到這詭異的一幕,易曼曼自告奮勇的上前試試,可惜沒什么作用,所以,花月得出以上結(jié)論。
“你好像很特別啊?!被ㄔ聦⒐舴恼郫B,塞入褲兜。
疊的皺巴巴的治療符文,丟到阮瀾燭手上,“送你了?!?/p>
“怎么只有阮哥能用?”程一謝有些不甘心,這種東西用得好了,也許能在門里保命。
“那個萬花筒是阮瀾燭送給我的?!被ㄔ碌?。
“對,萬花筒是我的。”阮瀾燭深深看了花月一眼,沒多說什么話,他心情不好,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眼看人離開,花月道,“不會生氣了吧?剛剛是他自己要看的。”
“應(yīng)該沒事,我去看看他?!绷杈脮r覺得很奇怪,今天所有的事都很奇怪。
花月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太晚了,大家都睡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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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時兩人和黎東源一起過的那扇門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黎東源每天都打電話來罵阮瀾燭,阮瀾燭也不把他拉黑,一接通又掛斷,更氣得黎東源跳腳。
“所以,那扇門,黎東源知道白潔就是你了?”
阮瀾燭:“嗯?!?/p>
凌久時:“欺騙感情總歸是不好的,就佐子那扇門,佐子喜歡上一個男生,男生卻反過來幫著別人欺負(fù)她,所有人都欺負(fù)她,最后她死了,成了門神?!?/p>
“校園霸凌?”
“嗯,可惜佐子居然放過江信鴻?!比顬憼T一臉遺憾,佐子的不幸,一半都是他造成的。
“沒想到鐵面無私的阮哥,也會同情別人!你變了好多?!标惙堑?。
“是嗎?”阮瀾燭愣了一秒,很快就恢復(fù)正常。
“他不是一直這樣嗎?”凌久時打量著阮瀾燭,阮瀾燭不由心尖發(fā)軟,唇角微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