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為昕瑤夾了不少菜,轉(zhuǎn)瞬便沒了。
這一幕,恰巧被阮昕瑤旁邊的大舅母收入眼底。隨即打趣道:“沒想到昕瑤的胃口這么好?!?/p>
還在隱秘地進(jìn)行將食物藏在衣袖里的阮昕瑤聽到這句話僵了一秒,隨即反應(yīng)過來??嘈Φ溃骸按缶四赣执蛉の摇!?/p>
“好了好了,昕瑤這才剛回來呢?!弊婺杆剖青凉值?。
“哇哦,祖母和大舅母的關(guān)系真好?!?/p>
“你這孩子!”祖母、大舅母同時道。
“啊對了,方才見過許多親戚,忘記問了,昕瑤的母親?……”
祖母、大舅母原本微笑的臉?biāo)查g凝固,似是陷入回憶中。
“昕瑤啊,你母親便是在尋得你不久前……為了尋你,走遍各地,最后丟了清白……”
“母親她,嗚嗚,祖母別傷心,是昕瑤的錯,昕瑤不懂事,讓祖母不高興了,求祖母責(zé)罰。”阮昕瑤跪下哽咽道。
“你這孩子,哎,快起來吧,祖母一看見你便想起了你那母親,你和她很是相似?!?/p>
“是,祖母?!比铌楷幷f著抹去臉上的淚。
午膳終是不歡而散。
午膳過后。
焰心走到阮昕瑤面前恭敬道:“小姐,奴婢帶您回房吧。”
“嗯,走吧?!?/p>
焰心邊走邊介紹這阮府。
“這是芳雪院,大舅母的院子,大舅母喜好花草,便在此種了許多,大舅母為人也很親和,小姐沒事可以來哦;這是明月居,阮大公子的住處,大舅母的;這是馨香閣,阮老祖母的住所……”
“嗯,謝謝你焰心。”
“小姐這說的是什么話,真是折煞奴婢啦?!?/p>
……
到了晚上。
“經(jīng)過這天,確實(shí)有很多指向我身份的線索呢……阮家曾丟了兩位女子,為何呢?明明是江南首富,防衛(wèi)應(yīng)當(dāng)……我真的是阮家的小女?為何那名女子喚我'云煙塵'?黎墨衡為何要幫我?看他的穿著,明顯非富即貴,莫不是另有所求?”
“還有,我明明已經(jīng)失去了有關(guān)身份記憶,為何還記得很多事?或者說,我這是部分失憶?忘了自己的身份及過往?”
“那還真是多事之秋,不過一覺醒來,便這般多事。”
“不過經(jīng)過一天的相處,有件事還是能確定的。焰心此人極為單純,待主子無二心。我或許可以從她身上入手,套出我的身份?!?/p>
“黎墨衡此人,不簡單,再看吧,能不動則不動?!?/p>
……
此時此刻的東宮。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
雖已是夜深,太子黎墨衡仍坐在案前,批閱公文。只見那修長纖細(xì)的手飛快地落筆,字體俊秀飄逸,字如其人。
黎墨衡聽到敲門聲,只微微一頓,便道:“進(jìn)?!?/p>
“何事,青峰?”黎墨衡清楚,一般除了大事,他的第一暗衛(wèi)是絕不會主動找來的。
青峰微微躬身,道:“殿下,你之前讓屬下查的事已有眉目。公主她……這其中確有皇后的手筆……”
“嗯,黎墨衡似乎早就料到這點(diǎn),還有其他進(jìn)展嗎?”
“另外,屬下還查到了一個江湖門派——劍客莊,也參與了那次事件。我們的人此前并未與其交過手?!?/p>
黎墨衡微微皺眉:“暫且按兵不動,悉聽本宮吩咐?!?/p>
“是?!鼻喾鍦?zhǔn)備離開。
“等等,這些天……看好她,在她身邊多調(diào)些人手?!?/p>
青峰一愣,但隨即也就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