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風(fēng)看見楚喬頓時覺得,這事情的發(fā)展很是有趣:
“我說這也太有意思了吧,宇文玥人未到,最后贏的卻是他。只是這么好的兩個婢女,懷兄就要拱手相讓于別人了,嘖嘖嘖……”
宇文懷沒說話,看起來對這并不是很在乎。
倒是燕洵出聲調(diào)侃道:“這兩個丫頭加起來,都恐怕抵不上懷公子這一個呢。”
畢竟有點拳腳功夫不算什么,白睎這馴獸的本事那才是真的稀奇。
幾人都沒說話,大概是默認(rèn)了這一點,就連趙西風(fēng)也只是嘁了一聲,并未反駁。
“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真是奇跡啊。”
“是啊,既然她們都活下來了,那就遵守之前的約定,赦她們無罪吧?!?/p>
“……”宇文懷微微瞇眼,聽不出語氣道:“她們都是犯了罪的奴婢,我怎么赦免她們?!?/p>
燕洵:“這是要出爾反爾?”
“好啊?!币坏罍貪櫟穆曇繇懫?,接著道:“那我以大魏皇子的身份宣布,赦免她們了?!?/p>
白睎垂頭聽到這時,嘴角不可避免的抽搐了一下,這確實不能怪宇文懷不肯赦免她們,畢竟有這大魏皇子元嵩在這,別人怎么敢越俎代庖。
這就好比你和老板一起面試員工,你敢直接越過你老板自己做決定嗎?
皇子在這都還沒發(fā)話呢,你算什么啊開口就是赦免奴隸,宇文懷要是真的敢這么做,那不是明擺著不把皇子放在眼里嘛。
世家之間的勾心斗角果然狡詐。
這時宇文懷騎著馬上前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白睎:“你會御獸?你叫什么?”
原本打算走的幾人一聽這話頓時起了興趣,他們活了這么多年什么稀奇的沒見過,但這御獸還真是頭一回呢。
“哎,對了?!壁w西風(fēng)突然想起什么,左顧右盼道:“那只狼哪去了?讓你們給射死了?”
幾人看向燕洵,燕洵頓時擺擺手:“我不知道,那狼都長得一樣?!?/p>
聽他這么說幾人的視線才重新回到白睎身上。
而白睎自然是不能承認(rèn)了,她那技能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她可不敢夸大,萬一他們心血來潮讓她當(dāng)場表演,那不直接玩完。
“不會。”
宇文懷輕笑一聲,語氣算不上溫柔:“撒謊!我看見你命令那只狼離開了。而且這些狼已經(jīng)餓了三天了,你說你不會御獸,那是你怎么活下來的?嗯?”
白睎:“……”你救下來的。
身后幾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她讓那只狼離開了啊,我還真以為被燕洵射殺了呢。”
宇文懷接著慢悠悠道:“我勸你想清楚再說,你這可是欺瞞之罪,會死人的?!?/p>
“……”白睎扯了一下嘴角,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扎他的小人了,“我、奴婢不敢欺瞞,我的確不會御獸,方才也只是與那狼說了幾句話,興許是那狼有靈性……”
“哦?”宇文懷挑了下眉,顯然并不相信她說的話,“那你再試試與我這馬說說話?”
怎么樣都逃不過表演的命運是嗎?
“……”她沉默一瞬,突然抬頭看向宇文懷,只見他表情戲謔舉止輕浮,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白睎頓時怒從心頭起…
她是什么動物園的猴子嗎?可以任由人觀笑取樂?肆意嘲弄?
“我要花十積分把下一次技能概率提到百分百,別和我說你做不到?!?/p>
【…可以的,但我還是勸你冷靜?!?/p>
“冷靜不了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人活在世,不蒸饅頭爭口氣。”
系統(tǒng)見勸不動她,嘆了口氣也只能放棄,關(guān)鍵是從開頭到現(xiàn)在確實憋屈狠了,它這宿主上個世界被嬌慣了一輩子,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雖然白睎一直在和系統(tǒng)說話,但在外人看來她也只不過是愣了一秒鐘而已。
只見她盯著宇文懷突然笑了一下,答應(yīng)道:“好啊?!?/p>
然后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突然伸手抓住面前的馬腿,一字一句道:“把他,給我掀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