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哭著跪了下去,終究又是失去位親人。藍(lán)曦臣逃過一劫,卻郁郁寡歡地坐在臺階上,神色黯然。
雨后的空氣很清新。
在和魏無羨居然難得平和的相望后,你選擇了給他們單獨空間:
溫晏我去門口等你。
江澄…………
江澄聞聲回首,也只徒留女子背影。視線追隨你落坐階梯,抱著腿,安安靜靜。
猶如個待家長來領(lǐng)回的小孩子。
他明白你這舉動的意思,也到底是去瞅向魏無羨了。然欲說還休,僅無聲得見著魏無羨獻(xiàn)舍傷痕痊愈。
適時,仙子叫聲響起,涌來大批人士。
不過他們?nèi)窃谀闵磉吪苓^,去奔赴著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金凌也牽著仙子再次從你身邊經(jīng)過。
從始至終,只有你好似個透明人,目睹他們的溫情與熱鬧,格格不入。
低下頭,無意的更抱緊蜷縮了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傳來熟悉嗓音:
江澄走吧。
溫晏…………
抬首,是江宗主伸來的手。
緩緩牽合,借力站立道:
溫晏你們…說完了…
江澄…………
江澄走吧,我們出去找金凌。
溫晏…………
你不知江宗主終究還是未說出口。
不知他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大有一股決然之意的離去。
更無從曉得江澄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魏無羨也曾深深眷戀看來了一眼。
而哪怕不論此事,你也依舊未動的。畢竟,自己還有別的在意的人呢。
余光瞥向屋宇:
藍(lán)曦臣起身走進(jìn)廟中,
孤單凄涼。
而聶懷桑,你看著他拾起金光瑤掉落的帽子,看著他用手撣著灰塵,卻在沾到其上獻(xiàn)血后,步步沉重。
原來大仇得報,
也會不開心。
自己如同位偶然闖進(jìn)的游人,置身事外的見證著故事的落幕。
最后的最后,你還是跟江宗主出去了。觀音廟外有一棵很有年份的樹,落下的葉子,都是很美麗。
正視隨意倚靠于樹的人:
溫晏你是不是什么都沒說?
江澄…沒有。
溫晏…………
沉默了下后,湊近評價:
溫晏你可真別扭、為什么不說啊。我看他…也挺在乎你的,你把金丹的事告訴他—
溫晏他也肯定就…能回江家了的…
江澄那我這算什么?以恩相挾嘛。
溫晏嗯…不算吧…
溫晏你們這應(yīng)該…就是把事情給說清楚,和好如初??!
并非當(dāng)事人的你,想得簡單。
而眼前人斂目幾秒后,不掩落寞:
江澄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干嘛又要礙著他的道…
情意很深,隔閡亦是。
兩人確實不會再針鋒相對,可若是像溫晏說得“和好如初”,卻又好像仍差點什么。
破鏡再如何重圓,也回不到最初的樣子。
你曉得兩人經(jīng)歷之下,對彼此情感復(fù)雜不已。解鈴還須系鈴人,自己對他們的關(guān)系,也根本形成不了什么實質(zhì)性進(jìn)展。
也就是只能以轉(zhuǎn)移話題的方式,讓心上人暫歡樂點罷了。
撇起嘴,嘟嘟囔囔道:
溫晏切~你強把我困在蓮花塢時,怎沒這么高的覺悟。(`^′)
江澄…………
江澄我礙著你的道了是嘛。
伴隨這冷厲話語的,是江宗主捏在女子細(xì)腰的手。真的是“捏”,你都能感受到疼的。
邊努力掰著他的鉗制,邊屈服道:
溫晏我重說我重說!
腰間力度明顯松了,四目相對下,踮起腳尖,認(rèn)真一回:
溫晏沒有他更好…
溫晏我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