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相望下,女子眼神內(nèi)全是火氣。
溫晏你發(fā)哪門子的瘋,手勁多大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嘛,是我這細皮嫩肉能承受的嘛。
講得并沒有很大聲亦或憤怒,恰恰相反,是那種理智的平淡且冷靜,委屈中又含著不理解。
比起曾經(jīng)所受的種種精神層面?zhèn)?,肉體的疼痛對溫晏來說,倒真便沒那么能讓自己情緒激烈。
但歸根結(jié)底眼前人行為是過分的,你做不到就沒事的過去了。
再說聽完你言語的江澄,反應(yīng)可謂是非常沒有反應(yīng)。自顧自的指腹輕拭著紅唇,欣賞著自己創(chuàng)造出的杰作。
一下一下的,輕柔卻處處透露著毫無憐惜。
你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揣著什么打算與心思,唯想起外界對他的一句評價:
“陰晴不定”。
這一刻,你屬實只把其當著“危險”來警惕戒備,如臨大敵的不敢輕舉妄動,眼眸深邃揣摩。
也不知時間流逝了多久,他收回手,闔目掩也掩不住的勞累:
江澄心情不好,安分點。
溫晏…………
溫晏你…你心情不好,拿我來撒氣???
江澄是你先惹得我,把玉鐲戴上。
直面你的質(zhì)問,從容不迫。并且江澄很平靜,真的那種平靜,不像剛剛說“作死”時的,卻暗藏殺機。
但“把玉鐲戴上”的命令,仍有一副脅迫的不容分說。
偏過臉不看他的你,是不滿那無辜牽連自己的無理行為,是即使本來沒多厭惡個物件,但如今就生出不愿。
作對的把其半扔半放回著桌上。
然而未曾料到,力度的沒使好配合距離的預(yù)測錯誤,不給你補救機會的直接令地面變成了玉鐲的最終歸宿。
掉的清脆,散的稀碎。
江澄…………
溫晏…………
蒼天可鑒!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再如何也不會是要讓它這么消失?。?/p>
顫巍轉(zhuǎn)首,聲如蚊蠅:
溫晏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江澄…………
風(fēng)吹起發(fā)絲,飄飄落落。
短短一分鐘的經(jīng)歷,可謂讓你到現(xiàn)在都是凌亂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就居然從背后的房屋里出來了?
…………
溫晏行!真行!你力氣大你厲害!你!你有本事把我趕出來,最好不要再求著我回去!
踹著緊閉的房門,一頓輸出。
又氣又難過的,說完接著補上兩腳。
如果沒有接下來的一幕,充其量也就是二人冒點矛盾的一時之火罷了。可偏偏在溫晏轉(zhuǎn)身后,與來者目光相撞。
管家大叔根本也不必說什么或者做什么,他只需直直站在那里,便足以讓你心情瞬間去低到谷底。
一動未動的幾秒里,感受著心被刺痛。
誰會釋懷讓別人看到自己丟臉的一面…
換成旁人,許是都要窘迫不堪并悲傷,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溫晏呢?
甚至,眼前還是位自己不對付的,他是否落井下石也都并不重要,畢竟…你已然嘗到那是何滋味了。
故事的末尾,是自己僅能憑借所剩無幾的堅強,僅能不卑不亢的—
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