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仲冬初一。
此刻辰時,說早不早,說晚不晚。房門被從里推開,春草動作悄聲,唯恐吵到床榻上,剛睡下的人。
邊向院內(nèi)邊動著腿腳、伸著懶腰。
如此愜意的她,也在看見江宗主身影出現(xiàn)的那一刻,驟然“變臉”。
毫不遲疑預(yù)判來江澄目的,退后擋在門前,冷淡施禮:
春草江宗主,姑娘還未起身。
江澄滾開。
春草……煩請江宗主莫要為難,姑娘未醒,不見人。
溫晏是江澄遇到的唯一一個不畏懼他、敢跟他吭聲叫板的女子。目濡耳染,春草也會仗著你在的有底氣。
但她大大忽略了故事背景,江澄現(xiàn)在就是—在爆發(fā)的邊緣。
根本攔不住的。
立身室內(nèi),得見女子睡得恬靜。不由自主對比自己整整一夜的等待,更是直接“掛臉”,怒不可遏。
事到如今,春草急忙輕晃叫醒著你。最初,你會說“別鬧”、翻身躲避,待徹底被弄得困意全無,只能睡眼迷離坐起。
暈乎乎瞅見某人…瞬間清醒大半。
而在當(dāng)瞥見床邊人手臂衣物的一片灰黑磨損,更是讓你徹底清醒。不自覺的撫摸去,自然猜得到發(fā)生了什么。
溫晏…你有病啊!
直接掀被而下,玉足觸地。
溫晏趕我走的是你,這又顛顛過來干嘛。呵,招呼不打擅闖,還傷我的人。江大宗主,你上我這來逞什么破威風(fēng)!
江澄我們回去說。
一個拽住細腕的強硬欲帶離,一個滿臉抗拒的甩手掙脫。
春草也跑上前攙扶住你,喚著“姑娘”。
她雖不喜江澄,卻絕不愿你為她出頭,因“自己”引起你們兩人矛盾。
金凌舅舅!舅舅!魏無羨和……我先出去了。
激動踴躍奔進來的少年,感受到形勢的不對勁,掉頭就走。
金凌這驚鴻一瞥也有點用處,就比如…能讓你給江宗主個臺階下:
溫晏江大宗主,還不滾嘛。
江澄跟我回去。
溫晏可以!你現(xiàn)在跟我道歉說你不應(yīng)該攆我出來,跟我的春草道歉說你不應(yīng)該傷她—
溫晏我立刻跟你回去!
火氣不減的信誓旦旦到。
身旁見形勢越發(fā)失控的女子,暗暗拉著你衣袖的一角。
溫晏所提的要求,江澄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至少到目前為止,絲毫沒有商量余地。就是態(tài)度擺出,要么按自己說得解決,要么…就繼續(xù)耗著唄。
從開始到現(xiàn)在,眼前人才講了兩句話。這并非是他以往的水平,只是因為所處地點的不合適,他已然極致忍耐罷了。
哪怕最后拂袖離開,都沒忘放狠話:
江澄你等著。
溫晏…………
春草姑娘…
溫晏不用管他。走,先上個藥。
帶著春草,翻出藥箱,卷袖處理。全程急沖沖,透露著掩蓋不住的“煩躁”。尤其在親眼目睹到“淤青”。
溫晏混蛋。??
春草……其實也沒事,江宗主他…他只是用了點靈力把我彈開,也…也手下留情了。
溫晏別給他開脫!不過,要是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先保護好自己~他呢—
深呼吸杵面,咬牙切齒:
溫晏有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