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晏…………
江家于眼前人,是個百試百靈的重擊。
你自然抗拒“只此一次”。
低頭沉默,企圖蒙混過關(guān)。但這等心思向來瞞不過江澄,在其提高音量的“聽到?jīng)]”的震懾下,你只能應(yīng)著了。
就是給他個面子,可絕不是怕他!
錦褥橫疊,烏發(fā)垂落。眼前人掌心下移至鎖骨,輕聲發(fā)問:
江澄這是怎么回事?
溫晏嗯…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溫晏你離開云夢后,就有人雇了兩個修士,要活抓我。然后打斗過程中,就…這么傷到了。
聞此,眼前人順起前事,恍然大悟:
江澄所以你封鎖碼頭,是要抓人?想得不錯,但當場都未拿下,只怕是早逃遠了。
幾句話,一副老生氣派的糾正著你的小聰明。自己深嘆下,潑起冷水:
溫晏你講得呢,有的對有的不對。人,有當場拿下,只是后來交給你那些沒用的手下……
溫晏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嫌棄溢于言表。
溫晏他們在地牢奄奄一息,就算有人相幫,也做不到一個晚上離開云夢。于是,我就封鎖碼頭了。再之后,就是你回來了。
最初大事一件趕一件,你便也沒提及此事。后來船夫大叔的話,更是令自己對捉捕,徹底放棄。
而根據(jù)溫晏的敘述,江澄有捋清了來龍去脈。但一下又一下摸著傷痕的他:
思索糾結(jié)。
江澄我得先送金凌回金家,等再回來…我去處理。
溫晏…你有事忙你的就行,我隨便啦!反正,其實感覺過了這么久,他們就算是兩個死人—
溫晏也早能跑出云夢了。
講著夸張話的自己,是真真不抱希望。而眼前人又非那種給人保證的性子,也不過便暗暗想著到時候多費點心力罷了。
室內(nèi)輕快祥和,江澄安安靜靜半倚著,溫晏安安靜靜靠近跪坐著。
江澄挺晚了,歇息吧。
溫晏唔~好。我昨夜繡荷包,可是整夜未睡,確實好累好困~
雖應(yīng)著好,卻行為不一的抱起某位來。毫無距離的肢體貼近,一剎掠過的點起著身體隱藏的火。
江澄是嘛,我怎么好像覺得,有的是精力呢。
溫晏…哼,我知道啦。
聽話松手,扯著覆蓋好好躺下。你自然是朝著江宗主,并且握緊著了后者的腕間。
一個陪在身側(cè),一個看她陪在身側(cè)。
閉目幾秒,腦海激烈思想搏斗。最后,忽而躍起,然剛張口,就收到了身邊人心知肚明的“閉嘴”。
江澄真是一句都不少聽啊。
溫晏…當然啦,我可會抓重點了?!乙簿褪怯幸稽c點好奇你們聊了什么,就一點點!
溫晏但你不想講就算了…睡啦睡啦~
識趣止步,給自己掖著被角就寢。女子倒也屬實疲憊,才沒過幾分鐘,江澄便是目睹其睡顏了。
而后又不知過了多久,他亦安然睡下。畢竟,其也真的需要休息……
溫晏一宿未眠,江澄整整三晚加起來有入睡的時間,也不過兩三個時辰。
不知道他清醒的愛意,
不知道他即使以壓著氣的狀態(tài)去見藍忘機兩人,對哪怕是魏無羨的提醒,卻依舊堅定維護道著:
“跟她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