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君顏,前幾天被老鴇在教坊司買下,帶我去京城。
教坊司是什么樣的地方,我不用多說也能知道。里面一般都是罪臣女眷,進了教坊司,等于這輩子就算完了。
在教坊司待的這幾年早就磨去了我的銳氣,我也知道以一個官妓的身份在現(xiàn)在能過下去有多難。看似平靜卻又暗藏?zé)o數(shù)危機的大海,到底有多少冤魂在里面埋葬。
今天早晨剛到了京城,下午老鴇就讓我們梳洗打扮接客了。還好我不暈船,不然肯定會被老鴇打一頓硬逼著去準(zhǔn)備。春香樓新到一批人的消息早就讓京中男子得知,早早的到了春香樓等候。
教坊司出來的妓女比私妓的姿色技藝更加上佳。隨便單拿一個出去就夠讓男人神魂顛倒,更不用說這次來的十多個人。
我排在中間。前面的幾個人都引得臺下的人爭相競價,恨不得直接跳上來把人帶走。猴急的樣子讓我忍不住一陣陣的犯惡心。
到我了。老鴇滿面笑容的把我摁在椅子上,讓我彈奏一曲琵琶。琵琶是在教坊司中學(xué)的,在青樓更需要些纏綿悱惻的曲子。一曲彈完,臺下的人已按捺不住,紛紛開始競價。
當(dāng)一個打扮的風(fēng)流倜儻的男子喊出800兩后,有的人開始遲疑了,到目前為止最高價也不過750兩。我看了看那個人,長得也是英俊瀟灑,看上去是個官宦子弟。
老鴇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正當(dāng)她要把我推過去時,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傳出了輕飄飄的一句。
左航“一千兩?!?/p>
更安靜了。
被搶了人的那個公子皺著眉看了看他,最后不知為何忍聲吞氣,不再說話。
沒人再競價了。
那個人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對著我招手讓我過去。我轉(zhuǎn)頭看了看老鴇。她笑的連粉都蓋不住她的皺紋,忙把我推了過去。
緩緩走到他面前行了個禮,那個人伸手一撈就把我攬入懷中穩(wěn)穩(wěn)的抱起上了二樓。
上樓的時候我在仔細觀察他。他的五官很立體,皮膚又白又細,我第一次想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他抱著我的時候看起來很輕松,從樓下到樓上再到我的房間這么遠一段路,也不見他的氣息有一絲亂。
左航“好看嗎?”
柳君顏“???”
竟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正好現(xiàn)在也走到了我的房間前面,我的呼吸突然一滯,手不自覺的攥緊了他的衣服。
我的第一夜……就要給這個男人了?
說實話自從被送進教坊司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伤嬲絹頃r,我還是會下意識的不情愿。
走進房間后我一直沒說話。他把我放在床上后就把門鎖了,隨后便坐在桌子邊上上下下打量我。
左航“這1000兩銀子,不知道花的值不值。”
柳君顏“值不值,大人試試就知道了?!?/p>
不知道怎的說出這句話我都有些震驚,恨不得掐死自己。這話說的跟饑渴許久渴望滋潤似的。眼看著他突然起身走過來把我壓在身下,我下意識的想伸手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