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霓漫天與那白衣男子的身影徹底消逝于視野盡頭,他才緩緩轉(zhuǎn)過身,腳步沉重而遲緩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似是將那份不該存在的感情,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深埋進(jìn)心底最深處,直至不見天日。在這段獨(dú)自行走的過程中,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孤寂落寞,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guān),唯有心中那一抹難以言說的情緒,在這寂靜中被悄然封印。
蓬萊大師兄那邊的情形暫且無從知曉,而此時(shí),霓漫天緊緊牽著白子畫的手,疾步邁向她父親的居所。每一步都似帶著某種急切與決然,在這通往她父親住所的路上,空氣中仿佛也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蓬萊島少主-霓漫天爹爹,我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霓千丈正手持茶杯,輕啜一口香茗,耳畔便傳來了那道熟悉而歡快的呼喊。那是他最疼愛的女兒的聲音啊。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盞,步履輕快地朝門口走去,迫不及待想要迎上那團(tuán)帶著陽光氣息的小身影。
蓬萊掌門-霓千丈天兒,回來了。
霓千丈見自家閨女似乎渾然未覺身旁的白子畫,便急忙拉過女兒,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起來,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生怕她受了一絲一毫的傷害,又擔(dān)心她是否因在外而消瘦。須臾之間,見女兒完好無損,身形也依舊如往昔般盈潤(rùn),懸著的心這才緩緩放下,那緊蹙的眉頭也在這一刻舒展開來。
他原本懸著的心剛剛放下沒多久,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女兒身旁時(shí),突然怔住了。往旁邊看去,只見一個(gè)讓他震驚的人竟站在自己女兒的身邊。直到此刻,霓千丈也終于注意到,兩人緊緊相握在一起的手,那雙手仿佛訴說著什么,讓他心中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情緒。
畢竟這是一位他再熟悉不過的人——堂堂長(zhǎng)留掌門,平日里高高在上、威儀四方,今日卻拉著自家閨女的手,這一幕顯得如此不同尋常。而且自己閨女與這長(zhǎng)留掌門又是如何相識(shí)的呢?從他們之間親密的舉止來看,仿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淵源,這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故事,是命運(yùn)的巧妙安排,還是另有隱情?每一個(gè)疑問都在心頭縈繞,如同迷霧般讓人捉摸不透。
蓬萊掌門-霓千丈不知長(zhǎng)留掌門,來我蓬萊島所為何事?
蓬萊掌門-霓千丈又為何拉著我女兒的手?
蓬萊島少主-霓漫天爹爹,他以后就是你女婿了。
蓬萊掌門-霓千丈噗…
蓬萊掌門-霓千丈什么?
蓬萊掌門-霓千丈那個(gè)天兒,你知道他是誰嗎?
蓬萊掌門-霓千丈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帶?
蓬萊島少主-霓漫天知道呀
蓬萊島少主-霓漫天為什么不能帶?難道自己未來夫君也不能帶嗎?
蓬萊掌門-霓千丈天兒,你既然認(rèn)識(shí),那應(yīng)該知道他的身份是長(zhǎng)留第一上仙吧?
蓬萊掌門-霓千丈況且他都一千多歲的人了,都能做你祖宗?
蓬萊島少主-霓漫天一千歲又怎么樣?我們都是修仙者,歲數(shù)長(zhǎng)又怎么樣?
蓬萊掌門-霓千丈(這傻丫頭啊,怎么什么人都敢招惹呢。若是真找了這樣的女婿,將來若有什么風(fēng)雨磨難,為父又怎能庇護(hù)得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