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大伙快來,她就在那里!”
藍御卿帶好斗篷的帽子,裝作是無事發(fā)生,朝著反著方向走。
此行不知何處去——總之先甩開他們再說。
原來,敬文昨晚的意思就是這些低劣的手段?
寒風(fēng)刮過,藍御卿穿的斗篷被刮起,一陣?yán)滹L(fēng)襲入身體,斗篷翻飛,同時,她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砸來。靈活的躲過,只聽不知是什么東西嗖的一下從自己耳邊劃過,瞬間就插在一戶人家的門縫上。身后人群起哄道:“別讓她跑了!”
藍御卿轉(zhuǎn)身看著那群兇神惡煞的人。
風(fēng)似乎吹得更厲害了。
剛剛那小販突然間也跟過來,對著那領(lǐng)頭人道:“大哥,她剛剛吃了我的嬌耳,我在里面放了你給我的藥,她跑不遠的?!?/p>
藥?嬌耳?她懂了。
也對啊,一般的小販都不會這么殷勤的笑,即使是富貴人家,也只是應(yīng)付一下不讓人看出端倪。其實,她早就該留意了那小販的一句話:“這嬌耳象征著團團圓圓。”這樣一聽,似乎還是不太對的。她還是不夠警惕。
領(lǐng)頭人似乎有些眼熟,眼神透過一股薄涼,滿意道:“很好,少不了你好處的。”
那小販就如同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
“是是是,多謝大哥!”
藍御卿倒也還沒有那么慌忙,只是已經(jīng)認出來領(lǐng)頭人是誰了。這不就是敬文嗎?
“不好意思,你們認錯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p>
藍御卿還在撒著慌,看看能不能騙騙那些愚蠢的凡人。
但是那領(lǐng)頭的可是敬文!
這樣能躲過一劫的方法,甚微。
敬文走上前,對著藍御卿笑道:“大人別裝了。我知道你就是姻緣神,大伙說是不是?”
藍御卿冷淡的挑眉道:“哦?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上天庭那位姻緣神?”
再說了,人家姻緣神到底得罪了你們什么竟然要下此手?
“為什么?因為你是我們須黎國人,都知道,我們須黎國人最注重什么,你就偏要犯什么,別以為做了神官就得不到制裁了?做夢!”
藍御卿冷笑道:“呵呵呵呵,須黎國人?這就是你們須黎國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逮著一個女子死不要臉的死纏爛打并且誣陷?”
“還是——你們收了他什么好處?”
藍御卿指向敬文。
這樣一說,倒也有當(dāng)前的幾個人心虛了。
這也表明,這些人只是敬文用金錢給忽悠來的罷了。
群眾有一個人道:“我們可沒,沒收到他什么好處,只是你,不恪守婦道,成婚逾了規(guī)矩,在我們須黎國可是要焚火祭天的!”
“就是就是,就算是祭天,天都嫌她晦氣!”
“如此對丈夫不忠不孝者,當(dāng)該如此!”
他們這樣一說,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就用這個莫名其妙的理由來害死自己?
敬文不耐煩道:“行了,別再跟她廢話,要是跑了,可能也再難有機會了!”
“好,抓住她!”
那一群人朝著藍御卿沖來。此時的藍御卿覺得這群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人很可笑。
她也沒有走,站在遠地冷笑:“哈哈哈哈,就憑你帶的這些蝦兵蟹將,就想動我分毫?哈哈哈?癡心妄想!”
突然她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伸出右手,數(shù)條如蛇一般的紅線突然間就竄出來捆在沖上來那些人的脖子上。
藍御卿微微把右手一抬,那些人跟著抬起來,腳脫離地面,沒有了地面的支撐,瘋狂的掙扎著。
可是他們不知道,越掙扎,那些如蛇一般的紅線就越捆得緊。他們漸漸的感覺脖子被一根詭異的繩子勒得脖子出紅痕,窒息感越來越明顯。
“大哥……救我們……”
敬文并沒有理會。
藍御卿看準(zhǔn)時機,把那些人往四處甩去,頓時間,那些人飛往數(shù)米遠。砸到瓦背上的,摔得狗啃泥的也有……
那些人痛苦的呻吟著:“神官打人了……哎呀呀……疼死我了……”
他們不知道的事,這只不過是藍御卿的一些防身的小招而已。
姻緣神哪有那么好欺負?
自從當(dāng)上神官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要學(xué)個功夫防身,危險的事情真的能讓人防不勝防。
看來,還真的是用處了。
雖然看似用處不大,但到了關(guān)鍵時刻,能防身。
“神官殺人了!該當(dāng)何罪?”
藍御卿慢條斯理道:“神官殺人該當(dāng)何罪?自然是把你們?nèi)細⒘搜?。?/p>
人群再次起哄:“看看看看,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妄想著把我們?nèi)冀o殺了!”
“別讓她得逞!我們先下手為強!”
看這架勢藍御卿興許能與他們斗上一會兒,但是到后面可說不定。所以不可戀戰(zhàn)。不要因為一時逞強丟了逃跑的機會與性命。
逃跑這一次聽著就不正大光明,但是和敬文比起來,誰又不誰光明?
藍御卿轉(zhuǎn)身往后跑去。
跑了一段路,那些人才反應(yīng)過來:“追!”
而敬文卻沒有跑,不慌不忙道:“放心,她被下了藥,跑不遠的。”
敬文緩緩的走過去。
藍御卿一路狂奔,從身后看,她穿著斗篷,就好像一直白色被驚略的白鳥。
看似藍御卿跑得很快,但是她身體最近不好,而且剛剛又沒有警惕,誤食了放了藥的餃子,哪是還能跑得太遠???
果然,藥勁開始發(fā)作,她感覺到?jīng)]有太大的力氣了。
敬文到底給她下的是什么藥?
不過這樣一直跑下去也不行。要想辦法躲起來。
突然藍御卿眼前一亮,躲進了一間不知道是哪位神官的宮觀中。
稍微喘了幾口氣,她感覺這里越來越不對勁了:這里有干柴,而且好多干柴。而且還有一股奇怪得令她嘔吐的味道彌漫在宮殿中。
這里看著好眼熟啊……等等……這好像是,自己的?
隨后,藍御卿感到越來越不妙了。
就要出去??赡侨喝嗽缇蛿r在了宮觀門外。
藍御卿迅速跑出去,那群人已經(jīng)舉著火把高聲大喊:“燒死她,燒死她!”
“你們敢?”
藍御卿剛剛聞到的那一股味道,感覺很想吐。一股很濃很濃的動物的脂肪味兒。說實話就是油,他們方才不是說要用自己祭天嗎?祭天要用到什么?當(dāng)然是油了!
而她此時也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在漸漸的,一點點的流失。
她突然感覺到好可笑,對著領(lǐng)頭的那個人道:“你真的不怕我戳穿你的身份嗎?”
聞言,敬文臉色一變,但是隨后又恢復(fù)過來,惡狠狠道:“快,燒死她!”
藍御卿突然就像發(fā)了瘋似的狂笑:“敬文啊敬文,你為什么非要至于我為死地?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
“敬文,沒想到你一個文神,也能做出種事情?真是可笑。收起你那副虛偽至極的模樣吧!”
那些人聽到了藍御卿提到“敬文”這兩個字時,卻沒有忙著動手,私底下議論:“對了,早就聽說敬文似她為宿敵,看來這是真的?”
敬文似乎是急了,大喊道:“快,別猶豫了,再猶豫,她就跑了,快燒死她!”
敬文奪過一人舉起的火把,朝這邊扔過來。
藍御卿眼疾手快,使出一把劍,寒光逼人擋住了那火把,并且拋到了人群中。
人群急忙躲閃。
那火把悄無聲息的滅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么燒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