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御卿心不在焉的盯著面前那個人道也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之間有些些恍惚。
藍御卿心道:“他居然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我居然六百多年都沒有察覺……嘶~真的是細思極恐?!?/p>
藍御卿扶額,簡直感覺腦袋要裂開了:“帝君,您為何就是揪著我不放呢?都六百多年了?!?/p>
“帝君,我要趕時間?!?/p>
君吾一只手緊握著:“你要是敢下去找他,我能讓他里面消失?!?/p>
聞言,藍御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靶?,我不去。”
藍御卿并不是關(guān)乎裴茗的生死,只是現(xiàn)在以后上天庭少了個神官,可就沒有那么熱鬧了。
“讓我在仙京上面發(fā)霉發(fā)爛吧!親愛的?!?/p>
……
半年之久,藍御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按理來說,裴茗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但是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還記得藍御卿。
他煩悶了許久。
也不是沒有找過藍御卿。只是藍御卿在仙京,他此刻也沒有飛升,怎么可能會找著呢?
須黎國與雨師國的戰(zhàn)事吃緊,且最關(guān)鍵的一戰(zhàn)輸贏迫在眉睫。
裴茗也不得不集中精力放在戰(zhàn)事上。
白日忙于戰(zhàn)事,黑夜憶美人。
這是裴茗的最近狀態(tài)。
戰(zhàn)事已將近一年之久,雨師國的大部分土地都已經(jīng)被須黎國收入囊中。
這場戰(zhàn)爭帶來的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百姓。
兩國交戰(zhàn)僵持不下,更是進入了緊張狀態(tài)。
算算日子,如果雨師國沒有出現(xiàn)轉(zhuǎn)機的話,離須黎國士兵攻打到雨師國皇城還有半年之久。雨師國國主無能,只顧及自己利益,哪里還能想得到百姓?
凡間的征戰(zhàn),神官不應(yīng)該去插手于此,哪怕那是自己的國家。
除非人間有妖魔禍亂,傷及凡人神官才會出現(xiàn)。
如果這次藍御卿下去,那么君吾可能就會以“莫須有”的借口吧罪責扣在自己身上。這樣想來,藍御卿還是不必這樣以身犯險了。
藍御卿的復仇計劃只不過才實行了一小半,這樣踽踽獨行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這些年,藍御卿在仙京拉攏人心這種事情沒少干,只是不僅僅只有她會這么做,絕大多神官都會這樣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討好別人。
如果真要說有說清白的,那只有白夜笙和清泠淵了。
白夜笙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即使在不拉攏人心的這種辦法下也會讓其他的神官對自己畢恭畢敬的,藍御卿感到不可思議。而清泠淵……她故國以亡,也沒有任何牽掛,只想在這里了殘此身,自生自滅。
說實話,藍御卿有些羨慕她了 。
御楠是君吾的人藍御卿已經(jīng)得知,只是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事御楠不成在這六百年間暴露過一切有機可尋手腳,還是自己對她太過于的信任?
即使御楠對自己毫無惡意。
君吾對這也毫無惡意。
但是,被人監(jiān)視了六百多年,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知曉,藍御卿心里真的是不一般好受。
她找到御楠,假裝不在意這件事情,讓御楠放松警惕,把她灌醉之后變了小神官的樣子下凡了。
這天夜里,裴茗又打了勝仗,但是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慶祝的。因為大家都在警惕著雨師國人會不會將這次勝利,趁機偷襲過來。
裴茗無事可做,走出軍營,背著兩只手獨自在一片空地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