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就這么容易滿足嗎?”
白夜笙坐下來,閉眼道:“晴雨,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也不能過了頭?!?/p>
“今日你是在我花神殿中提及此事,說出來也就罷了,但是日后你在別的地方跟我提起,如若大難臨頭,你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辯解?我又怎能保得住你?”
“大人,我做的任何事都與你無關(guān)?!?/p>
白夜笙睜開眼道:“你話雖這么說,但是,總有那么幾個人順藤摸瓜。晴雨,你最好別給我添什么麻煩 ?!?/p>
“你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做你的位置,如果再生出這樣的心思我絕饒不了你!”
晴雨有些失望:“可是您現(xiàn)在的位置以您的才華怕是施展不開……”
“晴雨你給我閉嘴!”
“滾出去!”
白夜笙大怒道。
晴雨從來沒有看見過白夜笙事情,被她生氣的氣場給震撼道了,思索了片刻才緩緩拱手道:“是。如果,大人改變了,那……那您來找我……”
“我不會因?yàn)檫@件事,主動去找你的。”
“晴雨,你未免也太糊涂了,還是說,怪我這溜百多年如此縱容你才使得你生出如此心思?”
“出去,沒有我召你,就別進(jìn)來?!?/p>
“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喜歡有人未曾見過我的同意擅自進(jìn)我寢宮。”
晴雨底了頭,道了聲:“是”之后,默默的退出了寢宮,關(guān)好門。
她拽著衣角,想起白夜笙剛剛所反駁自己的,晴雨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晴雨喃喃自語道“大人……你明知道這六百年間有的是機(jī)會跟姻緣神說清楚這件事的,卻又用分身來欺騙她……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您這六百多年過得有多風(fēng)光,可誰又知那蕭洛榆只不過是您的一具分身罷了……”
回頭看了一眼白夜笙的寢宮,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到底怎么樣了,并沒有走,只是在一邊的石凳坐下,一手撐著半邊臉在發(fā)呆。
晴雨走后,白夜笙坐在床上發(fā)呆,手中還拈著那六百年前斷掉的一小段紅線。隨后又系了上去。
是的,那是六百年前,花神失蹤之前系在自己與藍(lán)御卿手腕上斷掉的那一截紅線。
藍(lán)御卿離開之后,紅線就如同那蛇一般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雖然說,這可以取下來,但是白夜笙卻遲遲不愿意取。導(dǎo)致這根紅線了她手腕六百多年之久……
緣已盡,意將離。
在這六百年間,白天房不是沒有肖想過藍(lán)御卿和離之后自己會不會有機(jī)會趁虛而入。卻遲遲沒有開口,猶豫了六百多年到至今。她可能是覺得藍(lán)御卿還喜歡君吾。
這的確如此。雖然兩人關(guān)系不如從前,但是白夜笙還是能看出來藍(lán)御卿的心思的。
白夜笙卻也在小心翼翼的尊重這藍(lán)御卿的選擇。
果不其然,在這次藍(lán)御卿下凡之后,帝君的表態(tài)就已經(jīng)很明示了:他要從新娶回藍(lán)御卿!
白夜笙怨這六百年他們的感情破裂沒有趁虛而入。
卻又在尊重這她的選擇。情字最傷人,白夜笙反倒是希望自己最無心。
突然間,白夜笙有了一種想想造反的心思。如果不是晴雨提及,自己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一點(diǎn)。
她知道晴雨還在自己的寢宮外面。
緩緩的走了出去,想推開門主動找晴雨,卻還是在關(guān)鍵時刻,手腕上那紅線毫無征兆掉落時守住了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