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御卿的目的很簡單,一是讓敬文喝下這杯茶,二是激怒敬文,引誘他下凡,自己也好對他動手些。
然后再加上靈文,敬文肯定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藍御卿往杯里下的是琮荷散。
這是一種禁藥。食用之后,最開始能讓一個神官渾身乏力明顯感覺到渾身酸疼,中期,藥效加深,渾身忽冷忽熱,法力逐漸流失。如果沒有解藥,到后期則會渾身疼痛折磨致死。
大概就是這樣的流程。
那為什么藍御卿偏要選擇琮荷散而不是其他的?
如果換做其他的,則會讓人感覺更加難受。
其實也沒有別的原因,只是,當初敬文給藍御卿下的藥蒸是琮荷散!
藍御卿當然清楚這藥發(fā)作起來是何等的痛苦。
藍御卿端著茶杯,往杯中下了琮荷散似乎覺得還不夠,
還想著要往里面加別的要進去,只是她站在殿外稍微思索了一番,就聽見里面有人訓(xùn)斥她道:“站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喊你端個茶都這么慢,腿短了還是手斷了?還不快滾進來!”
是敬文在吼。
想必,敬文現(xiàn)在這一副樣子,心中也沒能好受到哪里去。
藍御卿整理了一下,踏入敬文殿內(nèi)。
一入殿,一股濃濃的熏香味涌入鼻尖。藍御卿聞不習慣,差點就吐了。
不過好在他忍住了,而敬文也剛剛才一只手支額,閉著眼睛在閉目養(yǎng)神。并沒有注意到此時他殿中的小神官已經(jīng)是藍御卿。
殿內(nèi)的陳設(shè)也是讓藍御卿感覺到壓抑。
藍御卿走到他面前,眼睛直視著敬文,眼光中充滿了仇恨,敬文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緩緩的睜開眼睛,藍御卿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只聽敬文朝著他吼道:“愣著做什么?放下?。亢澳闳ソo我沏一壺茶,現(xiàn)在才好!一壺茶都沏不好,我用你來做什么?”
要是往日,誰敢這樣對藍御卿說話,他還不早得一拳送過去?但是現(xiàn)在,如今面前之人乃是敬文,又想讓敬文喝下這杯茶,入了他的套,他不得不忍,只是低聲下氣道:“大人消消氣。”
說罷,把茶托輕輕的放在桌面上,為敬文沏好了一杯茶,畢恭畢敬的遞到他面前:“大人,請用?!?/p>
敬文接過茶,順眼看了一下這個奉茶的小神官。
藍御卿低著頭,心中卻一直道:“這個老匹夫怎么還不喝?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嗎?沒見識……不是說看不起女人,怎么還看?”
不對。藍御卿忘了,現(xiàn)在他用的是男相,應(yīng)該剛剛打發(fā)那個小神官,也是個男子。
突然,“砰”的一聲,敬文把接過的茶狠狠的放在桌上。并沒有像藍御御卿預(yù)期的那樣喝下去。難不成,敬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茶有問題?
就算發(fā)現(xiàn)了有問題,但是發(fā)現(xiàn)了又何妨?就算是灌,也要給他灌下去。然后在把他踹下仙京。
不過踹下仙京就這樣死了藍御卿并不會這樣便宜他的,她要一點點的將敬文折磨致死。
“大人,怎么了?!?/p>
“你去幫我辦一件事?!?/p>
“什么事?”藍御卿問道,心中卻恨不得把敬文給撕了。
敬文不言語,從袖中掏出一瓶藥。
“大人,這是?”
敬文冷笑一聲:“呵呵呵……琮荷散?!?/p>
聞言,藍御卿假裝正經(jīng):“大人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據(jù)我所知,琮荷散,神官誤服之后,法力會逐漸削弱,直到消失。”
“你說對了一半。不僅僅只會讓一個神官法力逐漸削弱,如果不服解藥,還會被他折磨致死,所以,想辦法,把他放在藍御卿那個賤人的食物中。幫我把她給解決了?!?/p>
藍御卿聽后,心中深感疑惑:琮荷散本就是禁藥,豈能在一個外人面前說出來要讓那人放在誰的食物上戕害他人?
而且,敬文難道沒有想過,要是被傳出去了,那么后果會有多嚴重嗎?
就算是心腹,藍御卿也絕不會交給他去戕害他人。
就比如現(xiàn)在。
藍御卿要對敬文動手,要用到琮荷散,那也是親手。絕不可能會讓別人做自己的那把刀。
“大人……這……琮荷散……萬萬不可……”
“請大人三思?!?/p>
敬文站起來,看著藍御卿冷笑,笑得藍御卿聽著有些毛骨悚然:“怎么?你不肯替本大人辦事?哈哈哈哈……好好好,真好。”
“我說你怕什么?”
“反正我也在這上天庭待不了多久,被貶又如何?還是說,你害怕我連累你?”
藍御卿心中極速思索著,想出了應(yīng)對之法:“愿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說著,拿過那個小瓶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