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田坎真的是令藍御卿寸步難行。
不過還好,總算有地方可去了。
行走在崎嶇蜿蜒的田坎上,寒風(fēng)吹來凜冽又刺骨,冬得她瑟瑟發(fā)抖。
好不容易走出了這田坎,泥濘的道路上寬了些,卻是依舊狹隘。不過好在這個時候能容得下兩個人了。
后走三里,有個地方叫雨龍山,那里有人會收留自己。
到底是什么人,能讓那農(nóng)夫這么自信的說有人一定會收留自己?
雨龍山,雨龍山……等等,剛飛升的雨師大人的住所?
對,沒錯,雨師少在仙京,這也不足為奇。
天早已經(jīng)暗下來,只能靠著月光辯清前方的路。
月雖然撒了光下來,卻比之前無光的樣子還多了幾分意。
也不知走了多久,大概也是三里路的時間,終于一座不算小的茅草屋映入眼簾。
想必,這應(yīng)該就是雨龍山的山腳了吧?
雨師住的地方未免太樸素了?
沒事,總比自己那個只剩半面主殿,被掀了屋頂?shù)囊鼍壍钜獜姾芏?,至少不要四面露風(fēng)。
茅草屋也不錯嘛。
茅草屋內(nèi)依舊是燈火通明,不知道那位雨師大人在干嘛呢?
藍御卿走過去,輕輕的扣了幾下門。
里面燈火通明,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雨師大人?”
會不會太唐突了?
藍御卿托腮想著,沒有完全做好里面人會開門的準(zhǔn)備。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指使她逼不得已將思緒抽回。
此時,藍御卿卻沒有準(zhǔn)備好門隨時會開,如何面對屋里人的情況,只是從慌亂中抽出思緒,一臉驚恐,和屋內(nèi)人四目相對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風(fēng)……雨師大人好啊……”
她剛剛想說“風(fēng)師大人好”的。只可惜,此時的風(fēng)師大人還沒有飛升。別說是風(fēng)師,就連水師師無渡都還是杳無音信。
可開門的那是一個男子,他見了藍御卿深夜來訪,卻是搖搖頭。
這個男子身形修長,眉眼深邃,完美的下頜骨提高了他原有的顏值。
唯獨美中不足的是他穿了一身的粗布麻衣。不過這也絲毫沒有將他的顏值給壓下。
畢竟,雨師大人是個女子。
藍御卿忙道:“請問,雨師大人在嗎?”
那男子道:“我就是?!?/p>
這個回答讓藍御卿感到意外:“您就是雨師大人?可我明明記得以前您不是……原來如此!這原來是您的男相,恕我眼拙,沒有認(rèn)出來?!?/p>
這便是雨師大人雨師篁的男相了。
雨師篁道:“沒有認(rèn)出來,沒關(guān)系,我也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現(xiàn)我的男相,說起來,你還是第一個。”
藍御卿只得不好意思:“那還真是巧。”
雨師篁給她讓了路:“外面冷,請吧?!?/p>
藍御卿謝過后,隨著雨師篁走進去。
屋外面很冷,里面卻很溫暖。
總之,連茅草屋都要比自己那個只剩半個主殿,屋頂已經(jīng)全然被掀開,四處透風(fēng)的姻緣殿要好太多了。
雨師篁請藍御卿坐下后,沏了一壺茶遞給她道:“不知姻緣神深夜到訪,可有何事?”
雨師篁這樣一問,藍御卿頓時卡住了:“我……”
“實不相瞞,請雨師大人收留我一段時間吧!”
藍御卿說完,自己心中捂著臉?biāo)妓髁艘环骸拔覄倓傉f了什么???唐突啊!藍御卿!”
雨師篁,已經(jīng)全然明白:“原來如此?!?/p>
藍御卿很沒面子。
不知道,她明明有地方去還來雨師大人這里發(fā)什么瘋來著?
“雨師大人……不要趕我走呀……我……您收留我,我很有用的,我會洗衣服,做飯……我還會插秧種田!”
聞言,雨師笑道:“我不需要?!?/p>
“畢竟,快要入冬了,該收的作物,都已經(jīng)收好,不必勞煩姻緣神親自動手?!?/p>
這句話咋一聽像是要趕她走似的。
藍御卿絕望了:“那……那還有什么是您沒有完成的,我都可以幫您!”
“就收留我?guī)兹瞻伞蝗?,您眼睜睜的就看著我這個弱女子露宿街頭嗎?”
“您想想,街頭上還有壞人,壞人欺負我這么辦???”
藍御卿越說越離譜,雨師篁也很是無奈:“我并沒有說,要趕你走,要不然,也不會再請你進來了?!?/p>
這樣一聽:“說得也是哈……”
……
藍御卿留了下來。準(zhǔn)備和雨師大人培養(yǎng)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