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有些慢。
等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陽下山,迫不及待的出門時,一陣陰風(fēng)從自己身后襲擊而過。
“誰?!彼{御卿筋惕道。
“除了我,還會有誰,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
藍御卿慌了心,轉(zhuǎn)過身,卻與那東西四目相對。
不對,他依舊戴上了那張悲喜面,藍御卿看不到他的臉。
藍御卿就奇怪了:“我操了,怎么又是你?”
接著,就跟他算了算這些年他在自己夢境中搞的鬼:
“您倒是挺閑啊,都差不多都八百多年了,每次我經(jīng)歷過的虛幻夢境中,都是你把我拉進去的,有什么事,不能一塊解決偏偏要隔個幾十年把我拉進去一次,你真的是……”
說到這里,藍御卿不由得卡了一下。
”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了,每次你來找我,不是要將我嚇死,就是調(diào)戲我,你來找我,還能不能有別的玩意,或者是說,你去換個人嚇,就比如嚇嚇君吾,OK?”表演個自己嚇自己也行啊!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你大概也是不敢的?!?/p>
“只敢來嚇唬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姻緣神了?!?/p>
說了大半天,藍御卿見白無相沒有反應(yīng),輕聲嘆了口氣道:“到此為止吧,別來找我了?!?/p>
“還有,我今日不能接觸陽光這事,也是你干的吧?把你它給解了,我們兩不相欠……”
話未落音,白無相卻是突然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只手冰涼,沒有任何溫度,那股子寒涼透進了藍御卿心里。
“你……放開我。”
“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竟然連雨師大人的洞府都該上來鬧……你就不怕……”
那白無相卻是放聲大笑:“我怕什么?”
藍御卿:“也是,加速了仙樂國的滅亡,散播了人面疫,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絕境鬼王,怎么會怕一個區(qū)區(qū)的雨師大人呢?”
藍御卿被他掐著脖子,自然是不敢亂動。只是他前面還說了,今晚上會繼續(xù)來找自己,那么并不是像之前那樣把自己強行拉入夢境中,而是以自己的形態(tài)真真正正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白無相慢條斯理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夜路走多了,也會被鬼盯上的?!?/p>
說罷,手中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窒息感也隨之明顯加重。
藍御卿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你……你是想殺了我?可我明記得,我并沒有得罪你一星半點!”
“何至于這幾百年來都是陰魂不散的追著我!”
白無相卻道:“哦?姻緣神您貴人多忘事,還是說,你分明清楚你自己做了什么在我面前裝傻?”
藍御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試圖用手把自己脫離白無相的魔爪。
“我勸你最好別亂動,我并不想殺你?!?/p>
“但你也別惹我。”
“回答我的問題!”
藍御卿卻是理直氣壯:“你還有什么問題?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偏偏要等到幾十年來找我一次,又將我拉入夢境之中折磨我,你……”
“我也沒有惹過你……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已經(jīng)被帝君給滅了嗎?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雨龍山上?”
“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死!”
是了,早在謝憐還沒有飛升第二次的時候,君吾已經(jīng)殺了白無相,就算是演戲給別人看,那么,也不至于這么多年后還會以這幅模樣從現(xiàn)在別人身邊。
藍御卿即使是知道其中的原因還是選擇裝傻充愣。
終于,白無相松開了她,卻也是嚴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別人不知情的事情?!?/p>
聞言,藍御卿瞳孔地震般,連退了幾步,她就好像比之前還要害怕白無相了。
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要是自己知道些什么的話,到時候白無相還會留得自己?
不由得究竟一番。
不過在糾結(jié)之后,她終于開口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知道些什么?!?/p>
無疑,說出這句話她就是要尋死的。
果然,白無相沒有再問,只是上前又一次掐住她的脖頸:“既然你清楚,那么,你也別活了,我送你走!”
藍御卿都快要死了,但是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小心避開白無相的視線,從袖口中抽出一段紅線,心里默念咒語。
霎時間,那根紅線如同毒蛇一般將白無相纏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