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不會是,被那位裴將軍……”
“沒有?!?/p>
清茗沒有問完,白夜笙就很果斷的將這個問題給回答了。所以,即使她嘴上說沒有但實際卻也恰恰剛好相反。
聞言,清茗又是一笑:“聽你這么說,我倒要去會會那位裴將軍了。哈哈哈?!?/p>
白夜笙不解,不知他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盤,總之她有預(yù)感,裴茗遇到他會再劫難逃。
兩人又閑聊了一番,清茗盛情挽留花神花神卻道有要務(wù)急需處理為由向他告辭了。
白夜笙離開此處清茗卻幻化為女相,更在她身后。
白夜笙也清楚清茗一直在跟這自己,沒有出聲,任由這她。
清茗的用意很簡單,跟著花神,不就是找到了那位傳說中獵艷萬千的裴將軍裴茗嗎?
原來她之前所說的會會那裴將軍,原來是這個意思。
也不知道后面會鬧出什么樣的一出戲。如果藍御卿在現(xiàn)場的話,應(yīng)該還會更精彩些。
本以為清茗不打算讓自己知道跟著過來的,卻不料清茗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后一手拍在她肩上道:“花神大人,別走那么快嘛。”
花神回頭,居高臨下的盯著清茗默默不語。而清茗還在對著她笑得甜甜的,白夜笙不忍不將頭轉(zhuǎn)過一邊了。
清茗穿了件鵝黃色的紗裙,姣好的面容加上曲線優(yōu)美的身材,這真的是足以讓一個男人神魂顛倒。
“夜笙,帶我我會會那名裴將軍??!”
白夜笙道:“清茗真是偷的浮生半日閑?!本尤粫氤鋈绱饲迤娴姆椒ā?/p>
“那么,您就跟我來吧?!?/p>
回到住處中,一推門,桃花樹下,裴茗隨意一靠。閉眼間,感受著春日百的花肆意綻放。
忽聽了推門身,轉(zhuǎn)頭尋聲看去,花神帶著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進來了,不由得眼前一亮。
春日桃花灼灼,美人更勝花一籌。
要問桃花與美人孰美,裴茗率先選的就是美人。一來還是來兩個。裴茗大喜。
白夜笙推門看到裴茗之后,心想的不錯,他果然在此處沒有回去。
此時已接近下午,陽光并不算大,只是剛剛好。映在桃花上,桃花也更嬌美了。
“裴將軍不是說,回去了嗎?怎么又找到我這里了?!?/p>
裴茗道:“我是說了要回去,只是沒有說要回哪里去啊,不知花神大人身后這位姑娘是哪位?”
好了,裴茗上鉤了。
清茗心道:“我當(dāng)然是你前輩啦~”
裴茗走過去,眼神迅速的將清茗掃了一遍,心中已經(jīng)定好了目標(biāo)。
清茗一身粉衣,竟然要比院中桃花還要美上幾分。
白夜笙不明白清茗為何又換了身粉衣,看的自己不禁皺眉。
雖然但是,裴茗似乎不喜歡粉衣的女子。
大概是清茗覺得粉衣和這滿院的灼灼桃花更般配吧。
“她是……我殿中的一名神官?!?/p>
白夜笙思來想去,用這個說辭還是更合適些。
“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清茗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我是新來的?!?/p>
嗯,好一個新來的。
害怕裴茗不信,又補充道:“我是由我家大人才點上來的?!?/p>
“雖然我想我家大人并不是很忙,但多少也要有個像我一樣的幫手,大人你說是不是?”
白夜笙表示不想說話,只想將清茗和裴茗都扔出去還自己一個清凈。
但她不能這么做。
好吧,忍。
白夜笙生怕清茗造了裴茗的毒手,特意將她遮住。
裴茗卻是不知趣,專門將腦袋探過去,突然間只覺得臉上一涼。
花神甩了裴茗一耳光。
這是裴茗和花神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對于裴茗來說,有些得償所愿了吧。
可是這個得償所愿的方式還是太過于意外。
清茗就眼睜睜的看著裴茗挨了耳光,不由得捂嘴一笑。
這一笑,又正好被裴茗瞧見,裴茗春心蕩漾了,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當(dāng)然,他也不敢怪罪花神。
既然要泡花神身邊的人,那么頭上的主人是一定不能怪罪的。
“對……不住?!?/p>
花神顯然是有些意外。
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扇裴茗的耳光。
裴茗捂著火辣辣的臉道:“我相信,花神大人只不過是一時失手,不礙事?!?/p>
是不礙事,只是裴茗臉上的巴掌印這幾天都不怎么吸引美女了。
白夜笙繞過裴茗,清茗緊跟其后。期間與裴茗擦肩而過,還有意的拋了個媚眼。
裴茗心中已經(jīng)燃起熊熊烈火。好像還沒有那個美女是這么主動的!
可憐的裴茗,他當(dāng)然不知道,清茗這是在想辦法讓他上鉤教訓(xùn)一下他而已。
“不知姑娘芳名?”
裴茗問,白夜笙回頭,眼睛都神色犀利,那道目光就如同寒刃一般像裴茗投來,裴茗只覺得后脊背有些發(fā)涼。
清茗一臉?gòu)尚叩臉幼踊卮鸬溃骸拔医校邈鰷Y。”
“清泠淵?”
“好名字?!?/p>
說來裴茗對“清泠淵”這個名字有一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和眼前的這位姑娘同名同姓,不過,這不是問題。
清茗對花神道:“大人,您先進去吧,我對這位將軍似乎有些投緣,想聊聊天,不知大人……”
白夜笙的顏色變得黯淡起來,隨后才恢復(fù)往常那副冰冷冷的模樣,也將聲音格外拉長了:“隨意。”
裴茗聽了之后心中不安,隨即又生出一絲僥幸。
白夜笙進了屋,站在窗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裴茗。裴茗也發(fā)覺??偢杏X是自己的魅力征服了他追了幾百年的花神。
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白夜笙心里已經(jīng)怒到了極點,就連剛剛甩了裴茗一巴掌也不能解氣。
清茗和裴茗卻相聊甚歡。說著說著,倆人在不經(jīng)意間手就牽到了一起,白夜笙閉眼只覺辣眼睛。
閉眼間,一陣頭暈。
等她睜開眼睛時,裴茗已經(jīng)隨其自然的將手攔住了清茗的身后,兩人移步而離。
天也漸漸暗下來,花神并不知道,他們此時在做什么。
不過話說回來,裴茗要是發(fā)現(xiàn)他懷里摟著的美人兒是男子,會怎么想呢?
大概會是很好笑。清茗也說過,他要去會會這位裴將軍,恐怕裴茗這次是再劫難逃了。
如果成了的話,那么,裴茗從此就對清茗有了絕對的陰影。
今夜的月格外明朗,星疏月明。
清茗與裴茗走著走著,不認路,將自己困于山林中。
春風(fēng)襲來,清茗故作寒冷的縮了縮。
裴茗到底是在這方面在行的,沒有多想,脫了外衣給清茗披著。
清茗臉紅道:“多謝您了,可裴將軍不冷嗎?”
冷啊,裴茗怎么能不冷。這個地方簡直不是人能呆的。
“泠淵姑娘,我去拾材生火,不要亂走才是,萬一這里有了山林猛獸,你姑娘家的不好對付?!?/p>
這句話到提醒了清茗什么。
山林猛獸,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