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不應(yīng)該笑的。
可是笑都已經(jīng)笑了。這笑聲也收不回來了,那他還是繼續(xù)笑吧。
等笑夠了之后,看著裴茗那張臉已經(jīng)被泥濘染得只有兩只眼睛還是明晰的之外,全身居然沒有找到一點(diǎn)干凈的地方了。
清茗出于了一丟丟的歉意,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貢獻(xiàn)給他擦臉了。
裴茗卻沒有接,只是抹了唇邊的污泥道:“清茗姑娘,看來笑的還挺開心。挺會幸災(zāi)樂禍的?!?/p>
清茗聽不懂其中的用意,但是總感覺并不是什么好話。只能尷尬的一笑:“哈哈哈,我,我忍不住嘛……畢竟……”畢竟清茗還挺喜歡裴茗遭殃之后自己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那個什么,裴將軍啊,我依稀記得我們來的時候,前邊好像有條小河,里面的水還挺清澈的。要不要你去那里去洗一洗?”
清茗這一說,裴茗就感覺到了,她并沒有什么好事。
不過說到底還是決定和她去看一看。隨即就答應(yīng)了她:“好,那就請凌淵姑娘帶路吧。還希望姑娘,莫要帶我走錯了才是。”
裴茗這樣一個不肯在女人面前出丑的人,今天卻意外的栽在了眼前這個女人手里,總感覺自己今天特別倒霉,特別是遇到清茗之后。
還是小心為妙,大不了,放棄她,在換一個也是好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總感覺,無論是花神還是花神,身邊的人,都不太好搞定。難不成是花神那些死板子的規(guī)矩都扣在了她手下的心頭上。
按理來說是有可能的。但是,這位姑娘不是說,自己是新來的嘛。所以,裴茗有所懷疑,這根本就是花神派出著姑娘故意整的自己!
其實他也不必把花神想的那么劣跡斑斑,可是,不知為何這個念頭突然卻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清茗帶著裴茗直走,又繞了好大一圈彎,好不容易聽見了水流聲。裴茗卻是沒有馬上走過去。
他想來是害怕了。
害怕這條小溪里面會有什么東西,突然在趁著他洗澡的時候迫不及防的竄出來。
雖然不管是什么東西,都無法奈何得到自己,但是嘛,光著膀子的怎么好意思打架呢?
清茗見裴茗看著那小溪流無動于衷,開口嬌聲勸:“裴茗哥哥,你怎么還沒下去呢?快洗洗吧……我待會兒也要……咳咳……”
清茗簡直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狼虎之詞,不由得一陣臉紅。
裴茗瞬間傻了眼:“因為他從來沒有聽過。居然有人會這么叫他‘裴茗哥哥?!备杏X有一股子酥麻勁兒涌上心頭?!?/p>
這是什么東西?。?/p>
該死 。
那好吧,既然這位姑娘也要下水,那就紳士點(diǎn)讓她先來。
“姑娘,你先?!?/p>
清茗道:“那怎么可以呢?本來就是我央求裴將軍離開那里,帶錯了路,又一時不慎,摔下泥潭里弄得那么狼狽,我對于您有歉意,所以還是你先吧。”
“在說了,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會偷看你啊……”
清茗這么一說,裴茗本來還沒有往自己洗澡居然被偷看這方面想去的,現(xiàn)在想來,比河里要突然出現(xiàn)鬼怪還要恐怖了。
說實話,他也的確有時候玩得挺花,不過現(xiàn)在看來,自己應(yīng)該是第一次這般無奈過了。
見他有所顧慮,清茗趁機(jī)道:“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未曾成親,怎么可能看您呢?我這就蒙住眼睛,不看您?!?/p>
“如果你不洗的話,就這副樣子,回到上天庭,那么,仙京的神官們會怎么看您呢?不是嗎?”
好家伙,這好端端的洗個澡裴茗卻從中間聽出了危險的味道。
果然,花神隨便的女人還是不要惹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