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跟著她們陷進(jìn)來的,那么她們?yōu)槭裁磿谀阊矍皯{空消失?”
裴茗不答,只是問:“聽說你路上殺了一千多只妖魔鬼怪,吧它們都嚇跑了,真是可喜可賀,第一文神你是做不成了,轉(zhuǎn)行來做武神吧,不過……這得是什么玩意兒才能把你綁在這里?”
靈文無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不小心和雨師大人打了一場,打完了昏昏沉沉的,大概是被躲在后面的人趁機(jī)暗算。用不著問,他肯定是會出來的,記著別暴露你自己的省份就是?!?/p>
此時,兩人聊得正是熱火朝天,卻從后方突兀地插入了第三個聲音:“裴茗南宮杰你們這對狗男女少打如意算盤了,你們皮下是什么玩意兒,我還不清楚嗎?”
暗處的姻緣神和花神本來是皆不作聲的,但是突然見聽到這句話藍(lán)御卿卻握緊了拳,骨頭咔咔作響。
白夜笙一手附在藍(lán)御卿握緊的手背上以至安撫,低聲道:“先別輕舉妄動。”
哪里能忍?就算是藍(lán)御聽到這個聲音,就恨不得沖過去將這聲音的主人撕碎。
沒錯,正是當(dāng)初那個高高在上的文神,敬文。
裴茗和靈文皆是一愣,半晌裴茗才開口道:“敢問閣下哪位?既然到了這一步,何必還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就要問你了?!?/p>
靈文則道:“一定是跟你有仇的,多半是個女鬼,又被你害慘了?!?/p>
都到什么時候了,靈文還不忘損裴茗一把。不過想來也是,三毒瘤在一起不都是這樣的嗎?
可惜啊,師無渡身首異處,真讓人感到不是滋味,但是,這似乎本就是罪有應(yīng)得。
裴茗不樂意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你……這東西,渾身上下有哪一點長得像女鬼?況且他又不止抓我一個,說不定也跟你有仇呢……”
兩方爭執(zhí)不休,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們都得到了答案:這東西不僅跟裴茗和靈文有仇,說不定也和藍(lán)御卿白夜笙有仇,要不然,也不會將他們陷在此處了。不過藍(lán)御卿和白夜笙居然沒有被他纏住,而且不見了影兒,這倒有些奇怪了。
他再次開口了:“你們能不能要點臉?少在我面前打情罵俏!”
靈文和裴茗皆是沉默片刻,靈文終于道:“你是……敬文真君?”
對方?jīng)]有回答。
裴茗:“你說這是敬文真君?不會吧,敬文說話這么會這么不斯文?”
豈止是不斯文?不僅是靈文,就連藍(lán)御卿和白夜笙都是有目共睹的!
靈文哼道:“他從來如此。在別人面前說話與在我面前說話卻是截然不同,你當(dāng)然覺得不像?!?/p>
“不僅是我。帝后也是有目共睹的。”
果然,敬文換了一種語氣,相比于之前還是相當(dāng)?shù)乃刮牧耍骸澳蠈m,你在上天庭當(dāng)你的第一文神不是很得意嗎?怎么砸了你的金飯碗跑來這里?”
裴茗對靈文道:“看到?jīng)],是跟你有仇,都是給你害的?!?/p>
敬文卻認(rèn)為裴茗也有份,三言兩語,居然說出自己惜才的話,指責(zé)靈文忘恩負(fù)義。真的是惺惺作態(tài),令人作嘔。
接下來,敬文的一番話卻把藍(lán)御卿給整笑了,說什么對靈文萬般器重。自以為是的說了一大堆,終于,藍(lán)御卿忍不住了,嘴里發(fā)出一身低低的冷笑。
白夜笙見阻攔不住她,只好放她出去。
她一出聲,這會兒那三人也安靜了一會兒。
敬文尋聲看去,只見一白衣女子緩步從黑暗中走出,氣定神閑,眼中卻沖滿了殺意。
裴茗和靈文首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
即使自己被這片片的破布條給纏繞著,還是畢恭畢敬的道了句:“帝后?!”
敬文懵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指著藍(lán)御卿道:“你你你……藍(lán)御卿……哈哈哈哈哈哈……姻緣神真的是好本事,為了上位想千方百計的爬上帝君的床,可真的是難為你了!”
這句話可十分的不中聽了,藍(lán)御卿握緊拳,骨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聲音,似乎已經(jīng)等候了多時,就要迎上去。豈只白夜笙疾步上前,抓著藍(lán)御卿的手腕:“先不要沖動……”
藍(lán)御卿聽了白夜笙的話,忍住了,但是,接下來敬文卻是得意忘形道:“看來姻緣神做了帝后還不滿足,居然又勾引花神……嘖嘖嘖,怕你早就被不知道多少人睡爛了,哈哈哈哈!”
不消說是藍(lán)御卿,就連白夜笙也聽不下去了,眼神向敬文那邊剜去,凌厲而又帶了幾分殺氣。
花神強(qiáng)忍著怒火,聲音盡量壓低道:“閉嘴。說不定,我還能讓你多活些日子??磥?,別想了!”
一旁的藍(lán)御卿不由得一怔:花神居然也會這么說……她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