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呢?”
聞言,白漓九抱手冷冷道:“你還有臉去問?”
“我……”
藍御卿扶額道:“你什么意思?我還有臉去問?你莫非忘了你我之間的身份懸殊?一介臣子你……”
好吧,藍御卿還是不習慣擺架子,狠話多說了幾個字就沒了底氣。
藍御卿無心跟她斗嘴,只是繞過她甩袖離去。
誰知白漓九卻眼疾手快,將她肩膀押住扣下道:“帝后要往哪里去?”
這下,藍御卿又有了底氣,甩開她道:“你攔我做什么?我要去哪,連帝君都攔不住我,跟何況是你!”
“白漓九,你再攔,那就是藐視,別以為你是帝君重用神官,就可以再我面前晃晃悠悠,這番成何體統(tǒng)?!”
白漓九則道:“你不能去見他!”
藍御卿就要跳起來反駁了,絲毫不顧此時的身份:“他是你夫君還是我夫君?那么我的夫君,我為什么不能去見?你腦子有毛病吧?”
“要是實在不行,我們打一架,輸贏定論,如何?”
白漓九頭都要大了。
她雖然沒有見過藍御卿幾面,可之前見藍御卿時,端的就是一副知書達理,沉穩(wěn)之態(tài),無論怎么刁難,都不會像今日這般。就是不知為何,這算不算得上是原形畢露?
亦或者是說被奪舍了?
白漓九道:“請你謹記現(xiàn)在的身份,堂堂仙京帝后,如此做派……”
藍御卿打斷她的話:“停停停,你打住。剛剛你說什么來著?請我謹記現(xiàn)在的身份,那么,我也請你謹記你的身份,一介臣子,怎敢如此放肆!更何況,你剛剛讓我謹記身份無非就是為了讓我記起我是帝后,那么,問題也來了:既然你知道我是帝后,御帝君心意相通,為什么不讓我去找他?難不成你對他有什么意思?呵呵,可真的是大膽!”
白漓九聽到此處頭更大了,也不知怎么解釋,卻被倒打一耙,屬實無辜。
無奈,只好尋策道:“剛剛帝后不是讓你我二人比試一番嗎?輸贏定論,那么,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說法還能不能做數(shù)?”
這可當然做數(shù)的。但藍御卿打不打得過她,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況且自己不是武神。贏的幾率那是小之又小。
藍御卿調(diào)整了一下姿態(tài),又如從前那般穩(wěn)重了:“那么,請吧。”
她心里卻想著:“要是我真的打不過她,她會不會手下留情不將我大殘啊……”
兩人對立而視,中間相隔了段距離。
兩人眼神中皆帶了不善,似有殺心從目光里一閃而過。
兩人衣袂迎風而揚,看著似乎都不能分個上下。
下一刻,藍御卿便毫不留情的出手一擊,只見電光火石之間,白漓九早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托出一團白光相迎。兩團光就將要撞擊在一起,頓時間,飛沙走石,天地昏暗。
等等,不至于哈。
眼看著兩團白光快要融為一體時,卻從中閃耀了更強的光,刺得兩人眼里皆是一閉,相互退了幾步立定站好。
待白光消失時,也不飛沙走石了,周圍一片祥和的寧靜,然而,事還未完,兩人皆已經(jīng)傻眼。
只消得聽見一句沉沉的聲音道:“你們這是何意?”
完了,藍御卿沒看清聲音的主人就要往姻緣殿里鉆,卻被揪了回去;白漓九則是閃到那人身后,沉聲道了句:“帝君。”
然而,可憐的竟然是姻緣殿前那棵相思樹,居然搖搖欲墜,好似要折下來似的。
藍御卿回頭一看,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好在還是沒倒,藍御卿才松了口氣。
要知道,這棵姻緣樹可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風吹日曬,才扛過這么些天的?。≌娴氖且荒瓴蝗缫荒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