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尖聲道:“橙橙,是不是這個女的跟你說什么了?這些話是不是她教你說的?”
江問懿可是m國權(quán)勢滔天的大人物,家族好不容易才搭上這根線,她怎么可能放跑這個金龜婿!
初念秋涼涼道:“大嬸,你以為這么個大豬蹄子誰都稀罕吶?自己抱回家慢慢啃吧,我可沒時間跟你玩兒宮心計,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少陪,告辭?!?/p>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從女人手里拿過的波板糖,重新塞給了江舒橙,一笑:“姐姐請你吃的糖,誰都不能搶?!?/p>
江問懿看見了她柔軟的肌膚,聞見了她身上淡淡的、仿佛嬰兒的奶香味。
那味道一下子沖進了骨髓里,讓他渾身都僵硬起來。
自從妻子亡故后,江問懿已有多年,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他的眸光變得非常幽深,像是無波的古井,看著初念秋離開了。
江問懿側(cè)頭看著女兒,緩聲道:“橙橙,你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次?!?/p>
江舒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未來的繼母,蚊子一般的訥訥道:“我……不是剛剛那個小姐姐掐的我……”
年輕女人面白如鬼,急忙的想要補救,“橙橙……”
但是小丫頭卻將頭埋進了爸爸的肩窩里,岔聲甕氣的說:“……阿姨,我不喜歡你,不想你當我的新媽媽……”
江問懿拍了拍女兒的頭,“既然橙橙不喜歡,我另外給你找一個新媽媽?!?/p>
年輕女人崩潰道:“問懿……我們明明都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
江問懿冷漠的道:“即便是你已經(jīng)嫁給了我,若是橙橙不喜歡你,我一樣會和你離婚?!?/p>
他說完抱著女兒轉(zhuǎn)身就走,那背影冷漠無情的讓人心寒。
年輕女人絕望的跌坐在地,心想一切都完了。當初父兄跟她說這個男人有多么的可怕、翻臉無情,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xiàn)在……她清楚的知道,江問懿不會放過她。
顧家今天分外的繁忙,下人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唐突了貴客,臉色煞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家吊喪,一臉的喪氣。
但是今天卻是m國來的貴客,擁有一半c國血統(tǒng)的m國黑道教父江問懿唯一的軟肋——江舒橙的生日。
小姑娘一大早就被人從床上收拾起來,然后按在鏡子跟前梳妝打扮,即便她一點兒都不愿意打扮的這樣光鮮亮麗,但是懦弱的性格卻讓她無法反駁別人的話。
她只能聽著那些大人一個勁兒的說“小姐戴這個好看”“不,小姐戴這個才好看!”“這里要打點腮紅,小姐臉色太蒼白了……”
她閉上眼睛,心里默默的想,這樣的生日,我才不想要。
但是門吱呀一聲響,一身正裝的江問懿走了進來,高大俊朗的男人一把抱起小姑娘,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橙橙,昨晚睡得好嗎?”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聽顧家姐妹們嬉笑打鬧,根本睡不著,但是為了不讓爸爸擔心,江舒橙乖巧的點頭:“很好。”
“今天爸爸有個驚喜送給你?!苯瓎栜驳吐暷剜f,又神秘一笑,“你一定會喜歡。
江舒橙抬頭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睛里全是仰望和期待,仿佛要冒出亮晶晶的小星星。
“嗯!”果然還是爸爸對我最好了!
……
林家被邀請了,初念秋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給莫離清發(fā)消息:【你的目的?】
莫離清:【砸場子,搞事情】
初念秋回了一個大拇指,隨后看著面前的一大群化妝師啊造型師,感覺頭疼。
她選了一條白色長裙,長裙有著精致的褶皺與蕾絲花邊,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這條長裙的款式十分簡單,上身的領(lǐng)口處還用一些碎鉆做點綴,腰間有著細小的流蘇,這件衣服在整體上并不華麗隆重,卻又別有一番韻味,讓人移不開眼睛,而裙身的金色刺繡更是錦上添花。
“好了,就這件,不用再試其它的了?!?/p>
傭人的耳語傳來:“這可是設(shè)計師N的作品,小姐居然能撐起來……”
“對啊,小姐眼光也好好!”
……
晚上六點,穿了一身淡粉色襯衫、沒有打領(lǐng)帶,收拾的挺像個衣冠禽獸那么回事的顧致琛,下車打開了副駕駛的門。